距離内野填海刺殺任務已經過去一周了。
波本走近組織酒吧,看到科恩和基安蒂正和對面的人呈劍拔弩張之勢,那女人美豔動人,哼聲放下手中的酒,燈光下的面容仿佛發光體般絢眼奪目,神色輕佻又高傲。
“要不是你們兩個廢物沒有成功,帕斯缇司會輪到這個地步”女人成熟動聽的嗓音帶着明顯的不滿,眉宇之間潛藏着厭惡。
基安蒂被惹怒,“該死的,你說什麼!”科恩也神色不滿地回視。
女人完全不在意地嗤笑一聲,眼神嘲諷“要不是你們沒有擊殺内野,帕斯缇司會去幫你們掃尾?會遇到那倒黴子事?”
“貝爾摩德,你怎麼回來了”波本沒有調解衆人的想法,自顧自地向前台要了杯酒,走過去詢問。
來人就是在組織中占據高層的貝爾摩德,她收回剛剛那副充斥厭惡的模樣,扯起迷人的笑臉,她猩紅的指尖打轉着耳邊熠熠生輝的淺金發,“聽說小甜心受傷了,來看看”
“那你見到了嗎”波本若有所思。
貝爾摩德嘴角朝下,又是一陣厭惡地看向對面兩人,說到這就煩,她回來也有三天了,連帕斯缇司的一個面都沒見到,她這才知道,琴酒不再和帕斯缇司一起做任務,而是像在懲罰他一樣,給了帕斯缇司無數個任務要求在短時間内做完,害得小甜心連軸轉,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更不可能來基地閑聊。
在貝爾摩德走進基地内,看到悠閑的基安蒂二人,心中憎惡橫生,這兩個廢物竟然還在這悠哉悠哉地聊天練槍,她早就聽說了那任務的完整過程,一切根源就是這兩個廢物,一個大庭廣衆下演講的人都打不中,害得帕斯缇司要去收尾,剛好撞上那倒黴的事。
于是她出言嘲諷,卻依舊覺得不夠,郁氣充斥着她的心,這倆個罪魁禍首受了點輕微的懲罰就沒有任何事了,帕斯缇司現在還在為任務而奔波,聽說已經不眠不休多日了。
在回美國之前,她必須見到帕斯缇司一面,不然白回來了。
基安蒂怒砸酒杯,咬着牙“科恩,我們走”,兩人齊齊離開,波本卻從二人背影中看出些許被抑制的憤怒與狼狽。他挑眉,這倆人真是任務做得也失敗,鬥嘴方面也被貝爾摩德壓的死死的。
唯剩波本和貝爾摩德留下,波本輕晃酒杯,褐色的液體劇烈搖動,隐約反射些許亮光,他眨眨眼意味不明地說“貝爾摩德你很在意帕斯缇司啊”肯定的話語意味不明。
貝爾摩德的臉龐在光影裡明明滅滅,透着神秘與寂寥,看不清神色,她語氣含笑,聲音依舊輕佻“畢竟小甜心也是我看着長大的”。
一句沒有漏洞的廢話,帕斯缇司在組織長大這件事人盡皆知。
女人仿佛有些許醉意地半眯在吧台之上。
那看不見的、危險的眼眸,掩蓋着無解的悲傷,無法被知曉的、不能訴說的一切,都曾在一個寒冬被擁抱。
有人看透她怪物的人生,有人理解她仿佛被詛咒般的無望。
很多年前,還隻是個小孩子的帕斯缇司去到了琴酒身邊,她不可避免的見到了他,本來還有着惡意的小心思的她想逗弄下那個孩子,可在看到那個孩子的第一眼時,愣住了。
他擁有着她無比熟悉的眼睛,無望的,仇視永恒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