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冬将至,夜晚寒風刺骨。
在月光的照耀下,窗前凝結的一層薄薄的冰霜,像無數晶瑩的鑽石般閃爍,夢幻般的潔白,靜谧無比的美好。
安全屋内,三個人都待在各自的房間。
伏特加已經仰在房間裡睡着了,手機裡還播放着他喜歡的美少女偶像舞台,熟悉又動聽的歌讓他在睡夢中都不由自主地嘿嘿笑幾聲。
琴酒從浴室走出來,原先寬大的浴袍在他身上卻隻顯得他身材好得沒話說,高大挺拔的身軀,性感而飽含力量的肌肉分布均勻,線條完美得無可挑剔。琴酒走出房間,發現側面房間的未關嚴的門縫透出光影,他徑直推門而入。
影影綽綽的燈光撒在帕斯缇司身上,他安靜地蜷靠在沙發一角,曲起的膝蓋上枕着一本書。琴酒靠近他時,帕斯缇司也好似沒有發覺的毫無反應,他雖然目光投向書頁的方向,可顯然沒有聚焦到前方的事物,仿佛在追随着某個遙遠的記憶,他的發呆,如同眼前那無聲的詩篇。
琴酒拿起他膝上的書籍,看了一眼就合起來,這是一首英文詩歌,匆匆一瞥中,他隻看到詩歌的名字——
“Because I could not stop for Death ”
“因為我不能停步等候死神”
還有幾句英文——
“—And Immortality.”
“還有永生”
“ Since then — 'tis Centuries”
“ 從那時算起,已有幾個世紀”
帕斯缇司的思緒從遠方歸來,他擡頭仰視着對方,二人目光相接,世界好像停止在這一瞬間,短短的一瞬間。
帕斯缇司的語氣很輕,輕到空氣都不會因此有起伏與波動,“先生”
琴酒凝視着他的眼,短暫的瞬間想到了第一次見到帕斯缇司的時候。
開始在組織中占據風頭,嶄露鋒芒的他,第一次去到組織的實驗基地,他見到小時候的帕斯缇司,跟現在的姿态也一般無二,蜷縮在純白實驗室牢籠的角落。
他的小臉瘦削而蒼白,沒有多少血色,就像一朵即将消融的雪花。弱小的身體,卻能在組織的各種搓磨實驗下存活,那雙眼睛朦胧、空洞、孤獨,卻隐藏着微弱的瘋狂與未知的執念。
那是一雙,從來沒有見過太陽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