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歲年年》

文/爬爬柑

除夕賀文，第三人稱夏以晝視角。

時間緊迫，行文匆匆，文筆欠佳，在此緻歉。

祝大家除夕快樂！

（雖然臨空市的新年和咱們不太一樣，但是為了讓大家有代入感，就采用咱們的新年哈）

（一）面團

小時候的夏以晝對于新年沒什麼概念。

記憶裡，奶奶每年總有段時間會很忙碌——打掃衛生，做一些好吃的，貼春聯，最後包一盤特别好吃的餃子，然後祖孫二人看着節目把肚子吃得圓滾滾，這就叫過年了。

夏以晝不貪嘴，但每逢過年的時候，那些年貨好像有什麼魔力似的，他總會忍不住多吃一點。

奶奶總是會笑眯眯地給他擦嘴，讓他慢點吃，然後揪下一小塊面團，哄他自己玩。

面團不大，小夏以晝也不懂怎麼捏各種形狀，但他胡亂揉搓，總能玩上小半天。

等他稍微長大一點後，奶奶就教他怎麼包餃子。奶奶的手好巧啊，随手一捏，一個漂亮的餃子就成型了。可是他怎麼也捏不好，兩隻小手撚來搓去，半天整出來一個馄饨餃子包子的結合體。

奶奶包的餃子精緻可愛，像工藝品似的，他攢的四不像窩在一邊，異常醜陋。

小夏以晝垂着頭，有些喪氣。

奶奶摸摸他的腦袋，握起他的小手，一點點教他怎麼包餃子。

後來夏以晝學會了，包得有模有樣的，于是他便不再是隻會玩面團的小孩子了。

再然後，桌子旁邊又坐了個玩面團的小姑娘。

和他不一樣，妹妹很熱衷于把面團捏出一些樣子來，不僅捏得不像，還熱衷于讓他猜。

夏以晝停下包餃子的手，歪頭端詳了幾秒妹妹手裡的面團：“這是……小狗？”

“是哥哥！”妹妹眼睛亮亮的，絲毫沒有因為哥哥沒猜出來而氣餒。

他珍之重之地捧過那一團，滿是笑意。

見夏以晝喜歡，她也咧開嘴笑，又向奶奶伸出小手，脆生生喊道：“奶奶！”

奶奶拿幹淨的手背抹掉她臉上的面粉，又揪了一塊面團給她。

妹妹繼續歡歡喜喜地忙活起來。

夏以晝看着她圓嘟嘟的臉蛋，忽然明白為什麼從前他在一邊玩面團的時候，奶奶會笑了。

好像也就是從那時起，他開始有了當哥哥的意識，也會留意把那個放了硬币的餃子不動聲色地撥進她碗裡。

夏以晝心想，她不必非要學會包餃子，她把面團玩好就夠了。

不過要是妹妹想學，他會教她怎麼包花邊餃的。

（二）願望

妹妹不是特别喜歡鞭炮，每當過年，街上響起噼裡啪啦的聲音時，她總要捂住耳朵躲到被子裡吱哇亂叫。

“怪獸來啦，哥哥你快進來！”

夏以晝告訴她，那叫鞭炮，是用來吓跑怪獸的，不吃小孩子。

可是他講了半天，妹妹都不肯信，怎麼也不願意出來。沒辦法，他隻能和她一起躲進被子裡。

他一進被子，就被妹妹抱住了腰，他輕輕回抱住她，拍着她的背，說不要怕，哥哥在呢。

小姑娘慢慢停止顫抖，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妹妹身上熱烘烘的，抱起來手感很好，很快他就迷迷糊糊，也睡着了。

所以他倆小時候，家裡從來沒有守歲的習慣。

不知道從哪一年開始，妹妹忽然不怕鞭炮了，吃完晚飯後就拉着夏以晝去院子裡瘋。

“哥哥你點那個，那個飛得高！”

“哥哥我要看大煙花！”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