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萊薇恩不覺得她,這能帶來什麼,理論上一般的以往的那些接觸根本不可能觸發這個同化機制。
所以西爾莎根本就沒有拒絕接觸任何人或者生命、蟲的必要,或者理由。
但芙萊薇恩怎麼說她都很抗拒,芙萊薇恩不知道為什麼她如此抗拒,西爾莎不願意告訴她。
芙萊薇恩說:“我不覺得你要做研究就不需要出去透透氣了,西爾莎,你在害怕嗎?”
西爾莎看着她,又是那種複雜的表情,不是驚訝也不是指責那似乎是恐懼。
芙萊薇恩很擔心,那表情中有悲傷有驚恐、哀傷。
她感受到西爾莎在遠去,“為什麼悲傷?”
西爾莎搖了搖頭,“我沒有悲傷。我沒事。”
愧疚、悲傷、無措和迷茫,她感到愧疚,或許吧。
芙萊薇恩總是在不厭其煩的寬慰她,對她說沒事。
問她為什麼悲傷,為什麼害怕。
或許活着對她來說就是活着的意義,但活着對她來說也并不容易,在精神上,她一直面對着死亡帶來的陰影,芙萊薇恩說得對,她活得越久對于死亡就越是恐懼,那并不是她的思想或者是情緒。
死亡對她來說就如陰影,和她共生共存,死亡實她活着也也使她不斷也永不停息的不斷前進,似乎停下一刻就會死亡。
對她來說那就像是詛咒,她活着就如影随形,随着時間流淌,詛咒侵蝕她越深,日積月累,事到如今詛咒以深刻靈魂,每分每秒都痛徹心扉,靈魂也跟着戰屢。
芙萊薇恩能感覺到西爾莎不太好,面對現在的情形芙萊薇恩沒辦法找出什麼很好的辦法,因為對于未來她也不能夠确定。
現在已經快要入夏了,西爾莎偶爾會在針葉林中的小屋中待上一段時間,但是不是幾天,一般是幾個小時。
西爾莎蹲在前院中打理着花朵,她選了幾多,插在了花瓶裡,但是還沒有擺會桌子上,她還是不喜歡種菜,種花好得多。
而且她也基本不吃,大部分都帶回去給芙萊薇恩吃了,她好像挺喜歡的。
從花叢中摘出了一朵因為沒有陽光枯萎了長得不太好看了的花來,她站起身時,看見一個人影,就站在針葉林中,院門前。
她淡淡看着那個人,手上拿着那隻花。
那人看向她,眼中是驚訝——“你——你住在這裡嗎?”
西爾莎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人到這座針葉林裡面來,她從沒在這裡遇到過其他人,這附近方圓十裡也沒有其他的鄰居。
“是。”
——“你什麼時候住在這的?我記得這裡是座廢棄已久的老房子。”不太禮貌的疑問。
“我幾年前就住在這裡了。”
——“不好意思,我一直不知道這裡有人住了,我是個森林探索者,我的風翼壞了,落在了這片森林裡,我想找找這附近是不是有人,我曾經來過這裡,那時候這裡還沒人住。所以我都不是很抱希望了能找到人了。”
“你飛不起來了?你住在哪裡?”西爾莎問道。
那人不好意思的笑笑,“是..是的,我不住在這裡,我住在更靠近邊境的地方,距離這裡非常遠。能幫幫嗎?我看到了風翼,你能借我些工具嗎?”
“可以,我跟你去看看吧。”西爾莎轉身進房間拿了些工具出來,就跟着來人一起離開了。
針葉林中被掉落的風翼砸出了一個創口,砸落了許多的樹枝,難怪之前這裡的鳥類嘈雜了一陣。
——“看來你摔得不輕,你沒事吧?”西爾莎問道。
那人不好意思的笑着說道:“我倒是沒事,我的風翼替我擋掉了大部分的沖擊,樹枝也當了我一下,所以我落地很輕,沒事就多少挂到了一點。”
“你是從森林回來的?”西爾莎問。
“是的,我剛回來,帶了些東西準備上交主城。現在森林的情況不好,我被蟲攻擊了才導緻掉在了這裡,不過還好沒全部損壞,不然我恐怕飛不出森林。”她一邊說一邊修着風翼。
西爾莎微微皺了一下眉,“為什麼?”
“嗐,被蟲攻擊還能是為什麼,我大概是不小心闖入了它們的領地打擾了它們,這才讓它們攻擊了我,可惜也沒帶回來什麼有用的東西,沒辦法阿,現在隻能進入很邊緣的地方,根本找不到什麼能換報酬的東西。”
“再找不到好的東西我就隻能轉行了,不然我就隻能喝西北風了。對了你是?”
西爾莎看着露出的天空道:“我是難民。”
“我以為你也是森林探索者呢,因為白海工作者一般都住在主城吧,至少我沒在邊境地帶見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