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帝篇演出焦慮達到3,第二篇章為立海大篇的if
“您是,幸村さん……對吧?”
幸村精市記得與江原真理的初次見面是在一個休息日的午後。趁着大多數人午休,穿着病号服的女孩貓着身子抱着一個深色盒子出現在門口。
“我是。找我有什麼事嗎?”
見她左右張望,他又補充一句:“是不是先讓你進房間比較好?”
她迫不及待地點點頭。得到允許後她走進房間,直起身子急切而鄭重地說出訴求:“幸村さん,今天下午能不能幫我保管這把琴?”
———————————————————————————————————————
榊太郎擡手做出休止指示後,樂團的聲音以一種猶豫而迷茫的形式歸于沉默。
“你回去吧。”指揮,你的老師榊太郎隻留下簡單一句話,随後不再言語。
點頭鞠躬,背後衆人的目光推着你三步化作兩步向台下跑去,小提琴仿佛嵌在在手中,硌得發疼卻無法放下。
你知道自己不能待下去的原因。演出焦慮讓你每一次提起弓右手都止不住地發抖,左手關節僵硬,走音錯拍層出不窮,耳鳴和頭痛更是家常便飯。拉小提琴不再是演奏,而是操縱一具不聽指揮的木偶。
收起琴盒走向門外,你找到一處沒人注意的角落整理情緒,遺憾的是聲音不會放過你,信息也不會放過你。
你聽到了榊太郎與前來參加排練的迹部景吾之間的對話。
“江原她人呢?”
“我讓她回去了。明天我會讓她母親帶她去醫院。她的演出焦慮已經到了無法硬撐的地步。迹部,開始考慮替代方案吧。”
“沒有臨時緩解方法嗎?”
“嚴重的軀體化短期難以用藥治療。此類意外也是組織活動必須考慮的一環。”
“哼。Price to pay, lesson learned.”
迹部的感歎讓你的心終于跌落谷底。他獲得的教訓不是風險管控,而是輕易相信像你這樣不穩定的樂手啊。前腳你逞英雄替補円城寺,信誓旦旦說自己在做正确的事,後腳你也一蹶不振,何等諷刺。
在醫院經曆一系列檢查與咨詢後,為了能盡快恢複趕上音樂會,你選擇了住院密切觀察。
主治醫生的第一要求就令你難以接受。
“盡量不要接觸音樂,琴和耳機都不要帶。”
但你還是偷偷帶了,塞在最大尺寸行李箱裡用衣服裡三層外三層包住。你當然知道自己在病房裡是不會有機會拉琴的,可即使看一看摸一摸也好,你不想和它分開。
沒過兩天,父母要一起來看你,順便把行李箱帶回去。這下你可瞞不住了。找護士醫生幫忙絕對不行,拜托其他人也已經來不及。事已至此,你隻好硬着頭皮去找隔壁的幸村精市。
你沒有正式和他打過招呼,不過既然護士們說他是相當溫和的人,應該不會太困難吧?
———————————————————————————————————————
“幸村さん,今天下午能不能幫我保管這把琴?”
幸村精市毫不遮掩自己打量的視線,直到某個瞬間臉上的微笑暫停了一瞬又開始播放。他認得那心虛的表情,隻一句話他就把背後緣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她的醫生不允許她帶琴,大概琴就是她問題的根源吧。
女孩睜大眼睛注視他的表情,試圖從每一個細節中挖掘他可能的回答,自然也沒有錯過他回路接通般的那一刻。二人就這麼在禮貌的範圍内瞪着對方,試圖僅憑視線讀取對方的内心來省去解釋原因的功夫。
“可以哦。”他笑着回答,在女孩松了口氣露出笑容時接着說道,“不過作為保守秘密的代價,可以告訴我這麼做的原因嗎?”
她眨眨眼,盡可能簡潔地回答:“作為小提琴手因為演出焦慮入院,醫生不讓我帶琴但我還是偷偷帶。待會兒爸媽要把我藏琴的箱子帶回家,瞞不下去了。”
“原來如此,是不想被父母和醫生說教。”幸村對她的快速總結很滿意,随後一句話直擊痛點,“如果我做為你的共犯被發現,大概也會被醫生念。那麼,代價是什麼呢?”
“呃……您覺得呢?”女孩沒預料到答應幫忙的後續發展會是這樣。
他滿意地享受女孩困擾的模樣。“那就來找我聊天吧,住院實在是無聊。”他故意停頓了一會兒,“明明好幾次都在走廊上見到你,你卻每次都移開視線走掉了。”
她尴尬而慌張地替自己辯解:“那,那是因為不知道該怎樣打招呼才好!”
“所以這,就是你想到的,比較好的打招呼方法?”手掌上下擺動一番,他似笑非笑地繼續調侃,眼看她的臉越來越紅,“好了,把琴放在這邊就好。說了這麼久,我們都還沒自我介紹呢。”
———————————————————————————————————————
從第一次正式見面起,你就意識到幸村精市是個很難對付的家夥。雖然因為和他思維相近導緻交流便利,可每一次,沒錯,每一次,他都一定會用某種方法讓自己處于主導地位。那溫和表情根本就隻是俊朗五官外的面具用以維持禮貌罷了。如果他不笑,那絕對大事不妙。
想要了解他無比困難,每次閑聊都頗有興緻地追問你的事,對自己的事卻隻剩隻言片語。倒不是你覺得告訴他太多會令你産生不安全感,可這不對稱感實在異常到了不公平的地步。
你也曾試圖從來探望他的隊友那邊來了解他。正當切原興緻勃勃地爆料時,幸村就會不知從哪裡冒出來,冷不丁說大家在聊很有意思的事呢。在衆人離開之後,他甚至專門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