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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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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初選與夏季音樂會還有兩周時間。關東藝術附中的管弦樂團成員中有不少也是室内樂團的成員。作為部長的円城寺阿蘭以及第二小提琴成宮紗由理在今天要去參加室内樂的演出。雖說是演出,實際上則是積累表演經驗,為履曆添光的必經之路。以円城寺的能力保送關東藝術大學也不成問題,不過據說他另有志向,想要考取伯克利音樂學院。

円城寺那散漫而又情緒滿溢的特質倒是和流行見長的伯克利很相符。你暗自想到。

你與円城寺的關系令人尴尬,但你作為音樂部名義上的成員,還是需要前往音樂廳旁聽。對你來說,著名鋼琴家濱井美沙的到場才更加吸引人。她是你的師兄,月森蓮的母親,在小的時候你有幸見過她幾面。

你在參演名單上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冥加玲士。他是天音學院的室内樂部長,也是你在獨奏部門的對手之一。你随手翻看着曲譜,時不時望向另一邊吵吵鬧鬧做着最後一次練習的成員們,不禁為他們捏了一把汗。莫紮特的第四弦樂四重奏第一樂章,譜面本身不算困難,隻是莫紮特輕盈的風格在演繹時有難度。也許是多虧了老師的指導,他們的演奏存在瑕疵,樂句處理上也有不合适的地方,但你不打算說出來令本就僵硬的關系雪上加霜。

演出前,你在門口遇到了?

1.冰帝的成員

2.星奏的樂團成員

3.神南的樂團成員

1 到場

2 未到場

3d2=d2(2),d2(2),d2(1)

音樂部的成員和你不太熟悉,你隻好跟在隊伍的最後,目光放空一步一步向前走,腦中無知覺地循環着他們練習的曲目。散漫的精神讓你一個不留神絆倒在了台階的最後一級,好在你的反應夠快,琴盒并沒有磕到地面。

可不能摔了琴!你的心髒快要從口中跳出來,後怕似的急速呼吸,連膝蓋被磕到都沒注意到。樂團的成員們沒有注意到你的驚險一摔,隻是談笑着向音樂廳裡走去。

你正打算跟上已經拉開距離的同學,身後突然傳來女生壓抑的尖叫和興奮的讨論。

“本來隻是想要在這裡蹲守,沒想到東金大人和土岐大人真的來了!”

你順着她們的目光看去,果不其然,從豪華轎車上下來的正是神南的人氣二人組,東金千秋與土岐蓬生。他們閃閃發亮的存在感不禁令你想起冰帝的那些網球部員。尤其是公子哥部長,關西腔副部長附加一位随叫随到的跑腿随從,這種組合,實在是太有既視感了。

隻不過東金對待自己的粉絲可比迹部認真多了。聯想與對比讓你忍不住偷笑出聲,你已經等不及要看這兩個人見面時的樣子了。

“你是……”東金千秋走上台階,眯起眼打量着你,試圖從你沒什麼特點的外貌中認出你的身份。

土岐嘴角含笑,輕飄飄地說道:“啊呀,這不是千秋你重點關注的對手,江原真理嗎。第一次有機會與你見面,我是土岐蓬生,請多指教呢。”

“我才是,請多指教,土岐さん,還有東金さん。”你老老實實向他們問好。你對他們的演奏方式心中頗有微詞,畢竟他們用電子小提琴演奏,表演時的風格更像是舞台明星,或者說是偶像。這種氣質與古典形成了巨大反差,也最終使得東金千秋在去年的獨奏比賽時被某位評委直接判了0分。

東金倒也不拐彎抹角:“今年有你和冥加的突然參賽增添了不少變數,雖然你們都是國際比賽的常客,但别掉以輕心,我可不打算看着你們一決勝負。”

你隻是笑了笑,還沒想好該如何應對這種挑釁。從小到大,你參加了不少比賽,可是選手之間的交流并不算多,也許是因為小時候的你太過内向。

“看你悠閑的模樣,今天的演出你不參加?”

你有些尴尬地回答:“嗯……對,夏季音樂會那邊負擔更重,所以沒有空參加練室内樂練習。”你不想在這裡顯露自己和樂團的沖突,隻是含糊其辭。

“啊,你說迹部那家夥要辦的夏季音樂會嗎。哼,别的不說,在這件事上我承認他的企劃也有可取之處。”他扯起一個張揚的笑,金色的發絲在夕陽下格外奪目。

在東金千秋的身上,你感受到了幾乎完全相反的動機,想要展現自己,想要赢過對手,想要獲得他人的關注。他停留在一個恰到好處,真誠的自傲上,讓你對他的态度和言行反感不起來。

“江原小姐的膝蓋,是受傷了嗎?”土岐俯身查看,柔順的長發也一縷一縷垂下,頗有些古典的美。

他的靠近讓你不好意思地彎腰遮掩:“這……剛才不小心磕到了。”

東金千秋見狀大手一揮,讓跟在身後的芹澤睦不知從哪裡變出了創口貼。芹澤仔細地向你說明了清理傷口的要點後将創口貼遞給你。你趕緊向他們道謝,接過了創口貼。

簡直就是像執事一樣周全的人,你不禁暗自感歎。芹澤睦在神南負責鋼琴伴奏,同時還要當明星二人組的助理兼跑腿,你實在是敬佩他的耐心和毅力。

你們沒有再多閑聊,在入口處分别。你到洗手間簡單清洗了一下傷口,倒吸着涼氣貼上創口貼。好在傷口很淺,也隻是略微有點滲血,應該幾天就能恢複完全。

回到觀衆席,你坐到社團指定的席位上,而要表演的四位已經去後台準備。明明同一排上還有不少座位,其他社員卻都自覺地與你保持距離。你孤零零地坐在最中間,百無聊賴地讀着樂譜。唉,莫紮特,又是莫紮特。你粗略讀完之後,掃了一眼節目單,天音這次準備的曲目是肖斯塔科維奇的第八弦樂四重奏。

真羨慕啊,我也想拉這首曲子的一提。難怪樂評總是把你和冥加玲士放在一起讨論,确确實實,你們擅長的曲子有不少重合之處。

其餘觀衆陸續進場,你遠遠望見冰帝和星奏的成員也走了進來。迹部自然是選了最好的位置,就在你的前一排。迹部,忍足,鳳以及春山英都來了。現在你們是屬于兩個不同學校的成員,而你同社團的隊員們正用一種懷疑的目光打量着你和迹部。見你獨自一人,迹部本想說些什麼,但最後也隻是簡單地打了個招呼。

“好久不見,江原。”柔和而平淡的嗓音從背後響起,你轉頭看去,竟然是天宮靜。他獨自前來,大概是因為今天天音的演出是弦樂四重奏,他有空在台下欣賞。

他很自然地在你身邊坐下,完全無視旁邊的同學。你們在中學時期有不少合作,還同時參加了柴可夫斯基青年組的比賽。不過天宮靜背後積極主動的經紀人以及他俊美的長相無疑為他吸引了不少媒體的注意。最後,在演奏風格和曝光度的巨大差距下,你們鮮少有合奏的機會。

也許在目前這個尴尬的境地中,他反而是個能讓你放松下來的聊天對象。另一方面,迹部就坐在你前一排,出于一種微妙的報複心理,你更想表現出一種和天宮靜和諧相處的氛圍。

“你沒參加嗎?”

“明知故問。”你搖搖頭向他側身,無奈地小聲說道,“我不知道要怎麼才能緩和與樂團的關系……說實話我還真想過要不要直接退學準備去考茱莉亞試試。”

“我以為獨奏家會柯蒂斯為志向。”金發的男生微微一笑,“如果不解決與樂團合作的問題,你恐怕也會感到努力的極限逐漸靠近。”

“别說我,你不是也沒解決‘演奏裡沒有愛’的問題嗎。”你又像是想到了什麼,“啊,該不會你又在找人一起‘體驗愛情’了吧。我好心提醒,你這樣可是會被女孩子當作性騷擾的。”

他的神色突然有了轉變,溫柔而迷茫的目光仿佛在追随記憶中的某個人:“這次不一樣……她不一樣。”

你的八卦之心湧起:“哦?是樂手?當然,你不想說我也完全理解。”

“激将法嗎,我可沒打算中招。”天宮靜自然地回擊,“别說關于我的事了,你最近在練習什麼曲子?”

在等待開始的過程中,你和天宮的閑聊就這麼向前延伸。

對迹部景吾來說,想要忽略身後二人的讨論實在不簡單。他目視前方,隻當你和天宮靜不存在。他仔細調查過你的比賽以及表演記錄,在中學階段,你合作最多的對象就是天宮靜。迹部想起上周他在練習時舉的那個不合時宜的例子,一種微妙的别扭感湧上心頭。其實他不必在意你對他的評價,因為在過往的人生中,他或者沒有必要在意他人的目光,或者必定是他人心目中的最強。

但是,他确确實實感受到了近乎患得患失的猶豫,将情緒的主導權交由他人把握。煩躁令他皺起眉頭。

“你的琴聲裡缺乏自我,或者說,你的演奏不夠堅決,顧慮太多。給你伴奏實在累人。”金發的男生毫不留情地說道,“冥加雖然性格強硬,但是他很清楚自己想要怎麼表達,不需要思考太多,跟随他就好。”

迹部做了個不明顯的深呼吸,雖然不是很想承認,從内心裡他認同天宮靜對你的評價。

“迹部,那位是天宮靜吧。”坐在旁邊的忍足見他闆着張臉瞪着空無一人的舞台,小聲對他說道。他有些好笑地看着迹部闆正地坐在位置上,假裝自己沒有在聽後排二人的對話,實際上耳朵都快伸到座位後面去了。

“啊。”迹部敷衍地回答。

“之前和她出去練琴的時候我還碰到過他。說實話,這兩個人之間的氛圍就好像……和平分手做朋友的前任一樣。”比起天宮靜,忍足侑士更想确認的是迹部對你的态度。他知道你和天宮隻是合作關系,“哦呀,好像打擾你聽牆角了。”

迹部終于露出了無防備的羞惱,急促地警告:“忍足,你!”他灰色的眼眸染上被拆穿的無措與憤怒,比起對忍足,反倒更像是對自我的否認。他巧妙地選擇轉移話題:“你和江原出去練琴了?”

呵呵,在意的是這一點嗎。忍足不動聲色地扶了扶自己的眼鏡:“嗯,被仔細指教了一番,她在這方面可真是個完美主義者。我倒是覺得她不是缺乏自我。她對曲子有自己的深刻理解,隻是現在不知為何,她比起表現自我,更加顧慮他人的感受。”

“你這不是聽牆角聽的挺起勁麼。”

“嗯,我可沒有否認自己在聽,畢竟我很在意江原嘛。”忍足大大方方地承認。

迹部景吾側過頭瞥了他一眼,不再說話,也不再理他。忍足侑士見他思索着,苦惱着的模樣,在心裡悄悄歎了口氣。即使不承認,迹部多多少少還是在情感上執着于你。

廣播響起,演出即将開始,音樂廳歸于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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