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绛溫柔望着她,湊近輕嗅她發尾的花香,眼底泛起幾分癡迷,話語中卻是理智極了:“殿下,明日述職,請答應我,要記得相信我,許多事我并不能說與你聽……”
女郎艱難從情欲中抽離出思緒,又忍不住笑出聲:“子殷,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很像一個登徒子。能在床榻之中理智談論這些事的,實在是不像你……也不對,不像子殷,倒是宸绛神君的性子。”
宸绛攥緊指尖,拿出話回道:“殿下,我告訴過你,我很難再……”
女郎兀自将他掌心展開,摸了摸陷下的痕迹,心疼道:“在我面前不必壓抑自己,瞧,生的這般好看的手,怎麼動不動就這般對自個。”
她制住他收回的力道,慵懶躺在榻上将這隻手掌拉至唇側,輕輕呼了幾口氣,似是哄道:“好啦,不疼不疼。”
她輕輕捏了捏觸感極好的指節,而後松開道:“好啦,知道你很難再做回子殷,我呢,與你在一起不少日子,也知道郎君若是能說,定是會對我坦言想告,若是有不可說的,那也不必為難。”
她摸摸眼前男子的眉骨,而後露出幾顆牙齒,擡頭攏在他頸後,将他拉進。
她将牙齒湊近他鎖骨,輕輕提起又用了幾分力氣留了兩排齊整的齒痕。
女郎滿意得感受到上方兒郎不規律的喘息與小腹處的異樣,得意于自己的成果,眼中發亮:“呀,此刻是子殷還是宸绛呢?”
她指尖點着自己的鎖骨處,似是邀請,又帶了幾分嬌嗔姿态:“本宮一向喜歡禮尚往來,又很喜歡公平二字。郎君想不想,要不要繼續?”
床帳放下,瑩瑩明珠下,情意切切。
卻聽帳中那擅長開解人的女先生嗓音含着笑,斷續道:“那便再叫郎君知曉,我旭泱的規矩,從不為沒有發生的事情擔心,便是發生了又能如何?人生得意還是該歡快些!……唔,輕點……等等,不要那麼急……呼……這才對嘛……嗯……本宮受不住……”
“殿下……”帳子透過交疊的身影,有人小聲絮語,“殿下,莫要說了……”
“嗯?”女子聲音忽而收不住似的變了調,卻還是笑語,“怎得?郎君既然醒酒了,為何還如同上了脂粉一般……唔~哈啊……好吧,不提便是,不提便是……”
……
翌日,衆人随酆都大帝前往天域。
二人早已收斂了心緒,恭謹有禮莊重肅穆的模樣。
任誰也想不到這位面冷如霜的神君與明豔大方的人界公主,昨日究竟是如何耳鬓厮磨。
旭泱面如桃花,又借着層脂粉細細化了妝面,稱得上那句“人面桃花相映紅”。
她披着那身火紅狐裘,暗自生着悶氣。
夜明珠雖好,可今日腰酸腿痛,又要去這未知的地方。
這郎君卻硬要将這照了一夜光,照了整夜荒唐事的珠子塞給她,硬要她留下。
她摸着袖中那枚存在感頗強的夜明珠,面上更添幾分桃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