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泰爾不太想動手,殺了鄧布利多就很難再洗白,他在等,等鄧布利多對他的承諾——“不會讓德拉科殺人”
“唉,體力不支,反應遲鈍啊,阿米庫斯。”鄧布利多說,“總之,年老不中用啦……總有一天,你也會落到這步田地……如果你幸運的話……”
阿米庫斯暴怒着大吼,“這話是什麼意思?這話是什麼意思?鄧布利多,你怎麼敢!”
就在這時,下面又傳來許多人混戰的聲音,其中一個人喊道:“他們把樓梯堵住了——粉身碎骨!粉身碎骨!”
“快閉嘴吧,阿米庫斯,”阿泰爾一揮魔杖封住他的嘴,“那幾個廢物快堅持不住了。”
“我來吧。”格雷伯克惡狠狠地說着就朝鄧布利多逼了過去,他張開兩隻手,露出了嘴裡的尖牙。
“我說過不行!”羅爾大喊着擊飛格雷伯克,他重重撞在牆上,一副要撕了羅爾的樣子。
“我說過閉嘴,羅爾。”阿泰爾借機把德拉科往後推推,然後羅爾突然開始尖叫,他有一隻胳膊在扭曲,德拉科被這聲尖叫吓了一跳,緊接着斯内普也撞開門走進來。
他攥着魔杖站在那裡,一雙黑眼睛迅速掃視着面前的場景,靠在牆上的鄧布利多、突然開始笑的阿泰爾、被塞到最後的馬爾福、三個食死徒和一隻狼。
“先生,我們好像有一點問題,”阿泰爾笑得好看,卻讓德拉科有種不安的感覺,不是對他的恐懼,而是對他笑的原因,“我不想讓德拉科殺人,幫幫我?”
阿泰爾忽然聽見有一個人在念斯内普的名字,聲音很輕很輕。
“西弗勒斯……”
這個聲音讓阿泰爾笑出了聲,鄧布利多早就計劃好了,在自己向他求助的時候就計劃好了,他把所有人都算進來了,阿泰爾、德拉科、斯内普,甚至包括鄧布利多自己的命,阿泰爾不知道為什麼,但是他知道所有人都是可以犧牲的棋子,鄧布利多自己也是,為了所謂的一切,他要去死。
斯内普沒有說話,他走上前,站到阿泰爾讓出的位置上。
三個食死徒一言不發地閃到了後面,狼人也安靜下來。
斯内普凝視了鄧布利多片刻,他臉上粗犷的線條裡刻着深深的厭惡和仇恨。
“西弗勒斯……請求你……”
斯内普舉起魔杖,直指鄧布利多。
“阿瓦達索命!”
在阿泰爾瘋狂的大笑聲中,鄧布利多被擊飛到空中,他好像在黑魔标記下停留了一秒,然後慢慢地仰面倒下去,從圍牆的垛口上栽下去不見了。
“斯内普,斯内普,”阿泰爾喃喃着斯内普的名字,“為了什麼……”
“離開這裡,快點!”斯内普無視阿泰爾的疑問怒吼着,他把德拉科推向樓梯,然後把阿泰爾也塞進去。
跑下樓梯,所有人都在打架,所有人都是阿泰爾的熟人,盧平、唐克斯、韋斯萊、麥格教授等等,他掙開斯内普的手,把他推向前面的德拉科。
“遵守你的諾言,斯内普,”阿泰爾的聲音很低,表面上的僞裝被徹底抛棄了,“保護德拉科。”
然後他回身擋住跑過來的小天狼星。
“阿泰爾,你在幹什麼,”他聲音都在顫抖了,“入侵霍格沃茲——”
“這不能怪我,爸爸,”阿泰爾的語氣依戀,“這是殺了鄧布利多的……唯一的……機會。”
這場溫馨的父子見面被一個沖向阿泰爾的魔咒打斷了,也是阿泰爾熟悉的臉——芭絲茜達·芭布玲,他尊敬的古代如尼文教授,非常優秀但正義過了頭。
“二打一?”阿泰爾慢慢的舉起手,一副投降的表情,“真遺憾,教授。”
一股熱浪以阿泰爾為中心吹向四周,範圍大到斯内普和救世主一起撇了這裡一眼。
阿泰爾借着熱浪吹起的灰塵朝小天狼星靠近,芭布玲大喊着給小天狼星套上保護咒,但是她發現自己好像發不出聲音,她往前踉跄一步,想用手摸摸自己的頭,等伸出手才發現脖子上什麼也沒有,那隻保養得當的手隻摸了滿手的血。
“阿泰爾·布萊克!”
看見鮮血飛濺的小天狼星終于憤怒了,他終于向阿泰爾進攻了,氣勢騰騰,完全沒有留手。
阿泰爾突然變成猞猁從小天狼星肩上跳過躲開攻擊,落地後又馬上變回人形擋住小天狼星的魔咒,暴漲的野草讓他們拉開距離,厲火擋住了小天狼星想要靠近的腳步。
藍色的火焰模糊了小天狼星的視線,他看見阿泰爾的身影頭也不回的走向禁林,他想大喊,想尖叫,因為他的兒子真的是個食死徒,可飛速成長的厲火連一點痛苦的時間都不給小天狼星,他被逼迫着繼續戰鬥,哪怕他剛剛失去一個奮戰的目标。
阿泰爾走向沒有一絲光亮的禁林,殺了一個人後他終于平靜下來,大腦裡被鄧布利多攪亂的部分被理順了,這是他沒現在預言裡看見鄧布利多的原因嗎,他出于某種目的設計了自己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