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泰爾開始在心裡祈禱救世主來之前記得向鳳凰社求助,但是霍格沃茲還有哪個鳳凰社能讓他求助。
“那麼,”救世主說,“我們談論的到底是什麼樣的預言呢?
”
當初就應該主動提一下怎麼聯絡的事,阿泰爾在心裡後悔一下,又轉而思考怎麼拖延時間等鳳凰社發現救世主不見了,好找過來。
“什麼樣的預言?”貝拉重複一遍,臉上的獰笑消失了,“你在開玩笑吧,哈利·波特。”
“不,不是開玩笑,”救世主說,“伏地魔為什麼想要它?”
阿泰爾為救世主接下的遭遇默哀,為他踩中貝拉的禁區。
“你敢說他的名字?”貝拉特裡克斯輕聲說。
“是啊,”救世主說,阿泰爾看不見他,暴怒的貝拉把那六個人擋住了,“是啊,我完全能說伏地——”
“閉嘴!”貝拉尖叫起來,“你竟敢用你卑賤的嘴巴說出他的名字,你竟敢用你雜種的舌頭玷污它,你竟敢——”
“你知道他也是個雜種嗎?”救世主在找死的路上狂奔,“伏地魔?沒錯,他母親是個女巫,但他爸爸是個麻瓜——難道他一直對你們說他是個純血種?”
“昏昏——”
“不!”/“别!”
一道紅光從貝拉杖尖射出,盧修斯的咒語改變了它的方向,讓他打在救世主旁邊的架子上,阿泰爾發射的保護咒讓架子的灰塵都沒落在救世主身上。
那些被砸碎的預言球放出煙霧組成兩個人形,他們從地闆上緩緩飄起,把盧修斯和貝拉的聲音變成隻言片語。
“……在那決定性的時刻,會出現一個新的……”一個長胡子老人的身影說。
“不要動手!我們需要預言球!”
“他竟敢——他竟敢——”貝拉語無倫次地叫道,“他就站在那——肮髒的雜種——”
“等我們拿到預言球再說!”盧修斯大喊。
“……之後便無人出現……”一個年輕女人的身影說。
“你叫我把這個預言球給你們,卻沒有告訴我它有什麼特殊之處。”救世主邊說邊悄悄挪動。
“别跟我們耍花招,波特。”盧修斯說。
“我不是耍花招。”救世主繼續挪動。
“鄧布利多從來沒跟你說過,你帶着那道傷疤的原因就藏在神秘事務司裡嗎?”盧修斯譏笑着說。
“我——什麼?”救世主說,阿泰爾看不見他下一次動作,“我的傷疤怎麼了?”
“這可能嗎?”盧修斯說,幾個食死徒在他說完後大笑起來。
“鄧布利多從來沒跟你說過嗎?”馬爾福又問了一遍,“是啊,怪不得你沒有早一點過來,波特,黑魔王不明白為什麼,他在你夢裡顯示了這東西所藏的地方之後,你沒有馬上跑過來。他以為本能的好奇心會使你想聽聽它到底是怎麼說的……”
阿泰爾希望他們能再說幾句,拖到鳳凰社過來保救世主的小命。
“……這麼說,他希望我過來拿它,是嗎?為什麼呢?”
“為什麼?”盧修斯的聲音聽上去開心極了,“因為隻有預言涉及到的人,才可以從神秘事務司拿取預言球。波特,這是黑魔王想利用别人為他偷取預言球的時候發現的。”
“他為什麼要偷一個關于我的預言呢?”
“是關于你們倆的,波特,關于你們倆……你難道從來沒有想過,為什麼黑魔王想要殺死襁褓中的你嗎?”
“有人做了一個關于我和伏地魔的預言?”救世主盯着盧修斯的方向說,“于是他就把我弄來,替他拿預言球?他為什麼不自己來拿呢?”
“自己來拿?”貝拉在一片嘎嘎的狂笑聲中尖聲嚷道,“在大家都有意忽視了黑魔王已經回來的時候,黑魔王自己走進魔法部?在傲羅們都在我親愛的堂弟身上浪費時間的時候,黑魔王自己暴露在他們面前?”
阿泰爾看見那六個人的魔杖在慢慢的移動,他也慢慢擡起杖尖對準他們。
“所以,他就讓你們替他完成這種卑鄙的勾當,是嗎?”救世主說,“比如他想讓斯多吉來偷——還有博德?”
“很好,波特,很好……”盧修斯慢悠悠地說,“但是黑魔王知道你并不愚蠢——”
“開始!”
五個不同方向的粉身碎骨沖向架子,被咒語擊中的架子紛紛爆炸。高聳的架子搖搖欲墜,上百個玻璃球被炸成碎片,浮現出一個個乳白色的身影,在空中飄來飄去,他們的聲音在雨點般灑落在地的碎玻璃和碎木片中回蕩,傳出不知多麼久遠的過去的話語和畫面——
阿泰爾在他們出聲的瞬間護住自己和盧修斯,其他食死徒沖向他們逃跑的方向,貝拉因為救世主的小動作出奇的憤怒,不停的朝前面發射咒語。
盧修斯在塵霧散去後重新把食死徒組織起來:“别管諾特,别管他了,聽見沒有——跟丢掉預言球相比,他的傷在黑魔王眼裡一錢不值。加格森,過來,我們需要組織一下!我們分成兩人一組去搜查,别忘了,在拿到預言球之前對波特手下留情,如果需要的話可以把其他人幹掉——貝拉特裡克斯,羅道夫斯,你們負責左邊;克拉布,拉巴斯坦,往右邊去——加格森,多洛霍夫,去前面那扇門——麥克尼爾和埃弗裡,從這裡走——盧克伍德,去那——穆爾塞伯,跟我來!阿泰爾跟在後面!”
阿泰爾把這理解為收拾一下爛攤子,于是他把倒下的老諾特拎起來喊醒,把一個頂着嬰兒腦袋的食死徒打暈讓他飄在身後,解除多洛霍夫的石化,順着痕迹找到被逼上絕路的救世主和盧修斯他們。
隆巴頓被一個大塊頭食死徒(不知道是克拉布還是高爾)抓住,正拼命掙紮着。
“是隆巴頓,對嗎?”盧修斯用譏諷的聲音說,“啊,你奶奶已經習慣于為我們的事業而失去親人了……你的死不會令她特别震驚的。”
阿泰爾把那個嬰兒頭扔在地上,慢慢朝盧修斯靠近,旁邊的食死徒都給他讓出一個位置,不過是貝拉的旁邊。
“隆巴頓?”貝拉朝隆巴頓說,憔悴的臉上綻開一個十分邪惡的笑容,“哎呀,小子,我有幸見過你的父母呀。”
“我知道你見過!”隆巴頓吼道,他拼命掙紮着,那個住他的食死徒連忙說,“誰來把他擊暈!”
“别,别,别,”貝拉說。她掃了一眼救世主,然後又看着隆巴頓,看上去興奮得要命,“别,讓我們看看隆巴頓能堅持多久才會像他父母那樣變瘋……除非波特願意把預言球交給我們。”
貝拉舉着魔杖,一步步逼近隆巴頓和那個食死徒,他拼命扭動、踢蹬,“别給他們,哈利!”
貝拉舉起魔杖滿臉快意的對準他:“鑽心剜骨!”
隆巴頓失聲慘叫,雙腿縮到胸前,那個食死徒一下子就懸空拎着他了,食死徒把他一扔,他落在地上,痛苦地抽搐、尖叫着。
“隻是讓你嘗嘗滋味!”貝拉說着又舉起魔杖,慘叫聲停止了,隆巴頓躺在她的腳下大口喘息着,防止他碰到自己,阿泰爾往後退了兩步。
她轉過身盯着救世主,“好了,波特,要麼把預言球給我們,要麼就眼睜睜地看着你的小夥伴慘死!”
在盧修斯拿到預言球的前一刻,有五個人沖進房間,小天狼星,真穆迪,盧平,金斯萊·沙克爾和一個紫發女巫。
在盧修斯轉身舉起魔杖前,那個紫發女巫就朝他發射昏迷咒,隻是被阿泰爾擋下來了,在發射咒語的間隙,他瞥了一眼救世主,好極了,根本沒躲起來。
他裝作不經意的打飛幾個射向救世主的咒語,無意中看到多洛霍夫準備偷襲穆迪,阿泰爾暗罵一句,故意把盧平的咒語彈向穆迪那邊逼他離開原地。
感謝小巴蒂·克勞奇的訓練,阿泰爾現在還算是輕松,可能是盧平發現他沒有其他食死徒的老練,就把主要目标放到他身上,阿泰爾在盧平的攻勢下顯得有點狼狽,頭上的兜帽為了躲避攻擊而劃破。
一道紫光,阿泰爾沒能發現盧平隐藏在繳械咒下的昏迷咒,在盧平以為能把他擊暈的時候,布萊克的家主戒指閃了一下,為阿泰爾擋下這道攻擊。
盧平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放棄和阿泰爾打下去,他的後背毫無保留的暴露在他面前,阿泰爾也出于某個關于鄧布利多的原因沒有攻擊。
這個時候他發現盧修斯被擊飛到貝拉和小天狼星的位置,又馬上爬起來對準救世主的方向,阿泰爾感覺他挺好的,就去和被打到他們下面的紫頭發——現在是橙頭發女巫打。
不知道怎麼回事,打着打着就變成阿泰爾和貝拉一起對付小天狼星,貝拉在旁邊阿泰爾不敢不用全力,小天狼星被逼得一步步靠近那扇拱門,貝拉像是想自己解決他一樣擋住阿泰爾。
小天狼星躲過貝拉射出一道的紅光,他大聲嘲笑她:“哦,貝拉,這就是你現在的水平嗎?一定要别人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