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激怒的貝拉杖尖出現綠光,阿泰爾咒語出口的前一秒搭上她肩,“你該把他留給我,姑媽。”
綠光因為阿泰爾的幹擾慢了一瞬,被小天狼星成功躲開,沒等心髒落回肚子,阿泰爾的臉上就因為小天狼星的切割咒開始流血。
阿泰爾愣住了,貝拉剛要發出怒吼就被阿泰爾輕輕推開,她穩住身體擡起頭發現阿泰爾把切開的面具摘下來,拿在手裡。
現在小天狼星能看見他的臉和臉上的傷口——從臉頰到額頭,從雙眼間穿過,铛的一聲,銀面具落在地上的聲音喊回小天狼星的舌頭,“阿泰爾?”
“晚上好,”阿泰爾臉上的傷疤随着魔杖的劃過消失,隻是流進眼睛的染紅了原本的灰,“是不純潔的兒子比食死徒更可恨嗎?父親,我要被你除名了?”
移形換影離開高台前,阿泰爾退到貝拉身後,用袍子上撕下來的布,仔仔細細的擦掉臉上的血。
戰場随着救世主的離開慢慢移動,這次戰鬥逐漸蔓延到十二扇門外,最後救世主掙紮着跑到大廳,貝拉和盧修斯緊緊跟在他身後,移形換影的前一秒,阿泰爾看見小天狼星在努力擺脫其他食死徒的糾纏跟上來。
貝拉沉浸在和救世主的追趕遊戲裡,那個寫“魔法即強權”的雕像不知道被誰的咒語打掉杖尖和腦袋。
“出來,出來,小哈利!”她又模仿着嬰兒的聲音喊道,聲音在光潔的木闆地上回蕩,“别躲起來,如果主人知道我把你帶回去,哈利·波特!”
盧修斯站在一邊躲開發瘋的貝拉,眼睛不停的尋找救世主的影子,阿泰爾在思考怎麼才能讓盧修斯和自己在失敗後活下來。
“看看呐!我找到你了!”貝拉指着從雕像後站起來的救世主,“多麼有勇氣,要和我決鬥,隻要你把預言球給我——”
“想想沒有預言球的伏地魔會怎麼對你!”救世主的手很穩,“它沒了!被打碎了!”
“什麼?”貝拉茫然的歪下頭,又很快反應過來,“撒謊!把它給我!它在你手裡!”
盧修斯的面色刷一下的變白,他下意識挪了兩步遠遠的擋在阿泰爾身前
“什麼也沒有了!”他喊道,“它摔碎了,沒有人聽見它說了什麼,快跟你的主子彙報去吧!”
“不!”貝拉尖叫道,“這不是真的,你在說謊!主人,我盡力了,我盡力了——别懲罰我——”
“别再浪費口舌了!”救世主嚷道,傷疤比任何時候都疼得厲害了,他閉緊了眼睛強忍着,“他可聽不見你在這裡說話!”
“是嗎,波特?”一個冰冷、高亢的聲音說。
是伏地魔,阿泰爾往後退了一步,看見盧修斯和貝拉跪在地上發抖。
瘦高的身條,戴着黑色的兜帽,可怖的蛇一般的面孔蒼白而憔悴,瞪着一雙瞳仁細長的紅眼睛……伏地魔出現在大廳中央,他的魔杖指着救世主,他呆呆地站着,幾乎動彈不得。
“這麼說,你把我的預言球給摔碎了?”伏地魔用那雙冷酷的紅眼睛盯着救世主,輕聲說道,“不,貝拉,他沒有說謊……我從他的廢物腦子裡看到了事情的真相……多少個月的準備,多少個月的努力……我的食死徒們又一次讓哈利·波特妨礙了我……”
“主人,對不起,我不知道,我當時在跟阿尼馬格斯布萊克搏鬥!”貝拉先盧修斯一步說話,她在伏地魔腳下顫抖着,“主人,你知道的——”
“而你,盧修斯,”伏地魔略過貝拉走向盧修斯,“又一次,又一次搞砸了一切,我狡猾的朋友,鑽心剜骨!”
“啊!”盧修斯在他腳下控制不住的顫抖、哀嚎,等到伏地魔停下,阿泰爾感覺過去了一整個世紀。
“我待會再跟你們算賬。”伏地魔冷酷的做出決定。
“我沒有什麼話要對你說了,波特,”他輕聲地說,“你三番五次地惹惱我,次數太多,時間太久了。阿瓦達索命!”
救世主呆立在原地,完全想不到該怎麼反抗。
然而,噴泉裡那個沒有腦袋的金色男巫雕像突然活了起來,從底座上跳起,啪的一聲落在救世主和伏地魔之間的地上,伸開雙臂保護着救世主,咒語從它的胸前擦過。
“什麼——?”伏地魔四下張望着喊道,接着他倒吸了一口冷氣,“鄧布利多!”
阿泰爾扶起盧修斯的動作一頓,然後扭頭看向金色大門前的鄧布利多,他幾乎要請求鄧布利多讓他帶着自己和盧修斯離開了,可是納西莎……
伏地魔舉起魔杖,又一道綠光朝鄧布利多飛去,鄧布利多轉過身,長袍忽地一旋,不見了。随即他又在伏地魔身後出現了,朝噴泉裡剩下的那些雕像揮舞着魔杖。雕像們頓時活了過來。女巫雕像朝貝拉沖去,貝拉尖叫着發射出一個個咒語,但那些咒語都從雕像胸口擦過,不起作用,最後雕像撲過去把她壓在了地上。與此同時,妖精和家養小精靈快步奔向周圍牆上的那些壁爐,獨臂馬人朝伏地魔沖去。伏地魔突然消失,接着又出現在水池旁。鄧布利多一步步逼近伏地魔,金色馬人繞着他們倆奔跑。
“今晚到這裡來是愚蠢的,湯姆,”鄧布利多平靜地說,“傲羅們就要來了——”
“到我完蛋的時候,你也死了!”伏地魔惡狠狠地說。他又朝鄧布利多發射了一個殺戮咒,但沒有擊中,打在了保安的桌子上,桌子頓時燃起火苗。
鄧布利多輕輕揮動着魔杖:魔杖射出的咒語威力太強大了,阿泰爾和盧修斯被吹得分散開,他也徹底暈過去,福克斯借着魔咒的掩護在阿泰爾手裡留下一個金加隆和紙條。
這個時候,胳膊還在流血的小天狼星出現在這,可兩個最強大巫師的戰鬥讓他隻能待在角落,無能為力。
伏地魔這次不得不憑空變出一個閃亮的銀盾來抵擋。不知道這是什麼咒語,似乎并沒有看見它給銀盾造成什麼破壞,但銀盾裡發出一種低沉的鑼一般的顫音——這異樣的聲音令人膽寒。
“你不是想要我的命吧,鄧布利多?”伏地魔大聲說,在銀盾上方眯起一雙血紅的眼睛,“你不屑于做這種殘忍的事,對嗎?”
“我們都知道還有其他方式可以摧毀一個人,湯姆,”鄧布利多平靜地說,一邊繼續朝伏地魔走去,似乎他在世上沒有任何畏懼,似乎什麼也不能打擾他的閑庭信步,“我承認,僅僅取你的性命,不會讓我滿足——”
“沒有什麼比死亡更糟糕的,鄧布利多!”伏地魔惡狠狠地說。
“這你可就錯了。”鄧布利多說,他仍然一步步逼近伏地魔,說話的語氣輕松随意,就好像他們是在喝酒聊天。
阿泰爾安靜的待在原地,大腦封閉術帶來的冷靜告訴他,現在是學習戰鬥的好機會,他死死的盯着這一切,試圖把他們的施咒方法刻進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