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腥的海水湧進池阮的肺裡。
窒息感瞬間将她淹沒,求生的本能讓她不住的拍打着海面。
但得到的隻有池潇興奮癫狂的笑聲。
恐懼感随之而來,她墜入深海。
或許在幾分鐘後,她的屍體就會被各種海洋生物分食的一幹二淨!
而池潇,以及她身旁站着的幫兇,會假裝這一切都沒發生過,将她的死僞裝成意外,然後一輩子逍遙法外。
池阮恨自己遇人不淑,也恨自己當初沒早點把池潇趕出家門。
可恨又怎樣,現在為時已晚,無盡的下墜擠盡了她的胸腔裡最後一絲氧氣,入眼的隻有黑暗。
池阮的身子沉的不像話,最後漂浮着永遠閉上了眼睛。
她肺腔裡滿是海水,再次逼得她咳個不停。
等她再次從痛苦中睜開眼睛時,卻發現周圍所有的景象都變了。
吸入肺腔裡的不再是鹹腥的海水,而是Alpha鋪天蓋地的信息素。
潮濕悶熱。
像是雨後花園,青草鮮花混和着泥土的味道。
有種壓抑的清香。
信息素的味道取代海水重新擠進她的身體,嗆得池阮幾乎睜不開眼。
她擡手想撐着自己起身,掌心卻貼到了一具溫熱的身體。
對面的人也熱的不像話,燙的池阮快速收回了手。
掌心的餘熱,濃到不像話的信息素,再加上耳邊混亂加重的呼吸聲。
池阮的發那科飛快得出一個結論。
面前的Alpha是易感期到了!
可她記得她明明在海裡。
難道是池潇又把她撈了出來,然後丢到了地下場,讓她販賣自己的身體來取悅Alpha,直到被折磨緻死?!
可這個念頭隻出現了不到五秒,就被面前的Alpha打消了。
Alpha似乎也嗅到了池阮無意間釋放出的信息素,敏銳的将池阮抱進了懷裡。
一陣心驚膽戰過後,池阮發覺這個人的味道很熟悉。
再接着,她聽到Alpha說:“居然夢到你了,還是這麼真實的夢。”
“阮阮,幫幫我吧,我快撐不下去了。”
“我忍了那麼久,你就當救我了,在夢裡短暫的幫幫我吧。”
池阮驚恐的瞪大雙眼。
這個處在易感期的Alpha是南浔!
是那個夥同池潇一起将她推進深海的,那個從沒承認過的,所謂的“前女友”的...姑姑!
南浔在池阮耳邊不住的呢喃着,把池阮突然的出現當成了一段旖旎的夢。
但清醒過來的池阮卻覺得震驚又無錯。
等南浔的唇克制不住的貼上來,池阮才逐漸回過神。
南浔對她有一種難以言說的,禁忌到隻能克制的喜歡。
池阮猛地推開她。
南浔在慌亂過後,充滿侵略感的眼睛變得委屈起來:“哪怕在夢裡你也不願意陪我嗎?”
池阮的視線越過她落在她身後的鬧鐘上。
角落裡的日期赫然是一年前,她還沒有接受柳檸求婚的時候。
南浔坐起身望着她:“當初我隻是晚回來了半個月而已,怎麼就什麼都變了。”
池阮和她面對面坐着,這次愣了足足五分鐘。
她終于接受了她重生了,并且重生到了女朋友姑姑床上的事實。
Alpha的信息素再次襲來。
池阮一個劫後餘生的Omega根本無從招架這種程度的信息素。
她的大腦很快就變得再次昏沉起來。
南浔,這個名字她記得清清楚楚。
在餘下的這一年裡,她和南浔之間都發生了什麼她也清清楚楚。
南浔是她死前得到的最純粹的存在。
她舔舐了一下被南浔啃咬到紅腫的唇瓣。
随後不受控制的撲過去,将南浔壓在身下。
南浔被這突如其來的驚喜砸懵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将池阮緊緊抱在懷裡。
池阮貼着她的唇說:“南浔,這不是夢。”
南浔并沒有理會池阮的這句話,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易感期折磨的失去了理智。還是池阮的喘息聲太大,導緻她聽不清。
直到現在池阮才發現,印象中那個矜持有禮,機會不怎麼會發脾氣的南浔,居然還會有如此失态的一面。
南浔猩紅着眼,一遍遍的貼近池阮發軟的身體,企求從她身上獲得一絲解脫。
池阮被她勾的信息素失控,可就算她海棠花味的信息素已經足夠濃郁。
到了可以和Alpha的信息素相互糾纏難舍難分的地步,南浔依舊覺得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