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精市得到東京這邊的消息,匆忙趕過來的時候,整個的城市都被戒嚴了,隻許進不許出。
“嘟嘟嘟~”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真田弦一郎每打一次電話号碼臉色都要更加地黑上幾分,原本就堪比黑面閻羅的臉此時拉的老長,讓周圍的人不自覺被他的冷氣凍得退縮幾分。
兩人焦急地像熱鍋上的螞蟻,卻被警察攔住,不讓他們下車。
誰也不知道這群恐怖分子還會做出什麼令人駭聞的事情來。
“怎麼辦?還是關機。”
“迹部發來消息說,最後一次看到的小兮兒消息是在銀座附近。”幸村精市平日的溫和全然消失不見,鸢紫色的瞳孔裡是拼命壓制的慌亂和擔憂。
真田弦一郎臉色黑得更滲人了,攥着手機的拳頭吱呀作響,下一秒手機就要被他捏碎了。
幸村精市幾乎耗盡了全身的力氣,勉強地扶着旁邊的把手,一字一字地吐道,“他要我們做好心裡準備。”
銀座那邊是重災區。
能活着出來的人寥寥無幾,就算躲過了炸彈,也逃不過病毒。
警察能調動的人手都調動了,原本在放假的人都在迫不得已的執勤,将所有的人群都團團圍住。
政府的人也因為這次的事件忙地不可開交。
————
錦織兮被渡邊寬領回市中心的某個高級公寓,頂層。
雖然被背着,還受了不小的刺激,但并不影響她腦子速度,“寬子,你中彩票了嗎?”
渡邊寬一怔,反應了半天才明白她話裡的意思,苦笑道,“你就這麼想我的嗎?”
“可是之前不還是···”錦織兮欲言又止道。
怎麼會住的起這麼貴的房子?而且這裡離銀座真的好近,算是市中心了吧?還是頂層。
“這不是我的房子,是爸爸的一個朋友的。”
“那你帶我過來真的沒問題嗎?會不會太打擾了?”
“沒事兒的,這隻是對方一處閑置的房産,算是租借給我了。”
“這麼好的嗎?”不知道是不是錦織兮太多疑了,總覺得對方的話裡有些言辭閃爍。
“别想這麼多了,隻是正好趕上我轉學來東京罷了。”
“是這樣的啊,轉學來東京···等等!你剛才說什麼?!”錦織兮說的一半,果斷地意識到了不對勁。
她就說哪裡不對,之前還以為他是正巧出現在銀座。
“你剛剛說轉學來東京?你轉學了?!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要轉學?是不是因為之前的事情?!為什麼不告訴我?!!”
一連串的皮球踢過來。
錦織兮瞪大了雙眼,受到了巨大的沖擊,久久回不過神來。
渡邊寬背着人兒,一手翻出口袋裡的門卡。
“叮”的一聲,門應聲而開。
渡邊寬彎着腰換鞋,把人兒背到客廳的沙發上,溫柔地放下來,“一會兒再說這些吧。”
錦織兮抓住他的衣角,神情嚴肅,逼問道,“現在就說!是不是我去德國之後笑面虎和弦一郎他們兩個做了什麼?”
渡邊寬盯着她一本正經的黑湫湫小臉兒看了半天,突然‘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骨節分明的大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瓜,打趣道,“你這一天天的都胡亂想些什麼,真田君他們在你心裡就是這樣的人嗎?還有,這個時候不該關心關心自己哪裡疼嗎?肚子餓不餓嗎?”
“别轉移話題!告訴我。”錦織兮揮開他在自己頭頂為非作歹的爪子,認真地仰着頭,問他,“為什麼轉學?”
見她抓着自己不肯松手,渡邊寬無奈,隻能蹲下身,耐心解釋,“轉學隻是因為的父親公司要求他來這邊工作,正好這邊有認識的朋友,就一家人都過來了。”
錦織兮并不是好糊弄的人兒,這些年看起來大大咧咧,什麼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态度,但從小被幸村家收養,她比誰都會察言觀色。
“那叔叔阿姨呢?他們為什麼不和你住在一起?你為什麼要住在一個叔叔家裡?”
渡邊寬無奈地點了點她的額頭,“你這是給自己腦補了什麼?我父母的工作在池袋那邊,我的學校在這邊的力誠,就借住在這裡。周六周日還是要回家的。”
“是這樣嗎?”錦織兮還是懷疑。
渡邊寬抓住她的手,“我去給你拿拖鞋和醫藥箱,剩下的,咱們一邊上藥一邊說。”
錦織兮低頭,這才注意到自己抓着人家半天沒松手,尴尬地松開了爪子。
“啊,抱歉~”
渡邊寬笑而不語,去門口給她拿了一雙拖鞋,又把醫藥箱和浴室的溫毛巾一道放到了茶幾上。
錦織兮趁他拿東西的功夫,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圈公寓,黑灰色是主色調,羊絨地毯延展到落地窗邊,80寸的液晶電視,還有那邊的冰箱,是不是之前廣告裡說要新發售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