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有些水,内褲掉下去後沾到了水暫時不能穿了。
蘇溫玉又不好光着身子讓周叙再拿一條内褲進來,隻能暫時将衣服和褲子穿好,喊周叙進來扶他。
周叙打開門眯着眼看了他一眼,确認他衣服穿好後,才走了進來。
“地面滑,我背着你出去。”周叙在他身前蹲下,蘇溫玉也熟練地趴了上去。
周叙起身時,餘光掃到蘇溫玉摟着他的手上攥着個東西,皺了下眉問:“你手上攥着什麼呢?”
“哦這個啊。”蘇溫玉在他眼前,把濕了一塊的内褲一抖,舉起給他看,“不小心掉在地上弄濕了,穿不了,待會兒重新拿一條就行。”
周叙的腳一頓,托着他的手臂都仿佛抖了下。
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似的,問:“所以你現在?”
蘇溫玉歎氣:“沒穿,感覺空蕩蕩的好奇怪,很不安心的感覺。”
哪怕是以前住院的時候,他都有一次性内褲能經常換。
除非是做了手術住ICU,但那個時候他多半也不怎麼清醒,對褲子下真空的感覺不明顯。
不像現在,明明穿了一條褲子卻好像沒穿似的。
周叙看着近在眼前的那一小塊内褲,隻覺得兩眼一黑。
如果不是理智尚在,他真要把蘇溫玉丢在洗手間不管了!
“你故意的嗎?”周叙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感覺。
520霎時冒出,驚喜道:[反派值又又又升了!!]
蘇溫玉:[啊?]
為什麼?
蘇溫玉連忙摟緊了周叙的脖子,生怕他反派值上升突然把自己丢下去,同時回憶了一下剛剛自己做了些什麼,得出的結論是——
他什麼也沒做啊!
蘇溫玉一頭霧水,内心充滿了緊張,怕周叙突然松手,幹脆手腳并用地纏在了周叙的身上。
周叙隻覺得脖子和腰部同時一緊,險些被蘇溫玉給勒得喘不上氣。
“你想讓我死?”周叙拍了下蘇溫玉的胳膊。
蘇溫玉緊張道:“你先帶我出去。”
周叙隻覺得貼在身後的溫熱身體充滿了存在感,讓他想忽視都忽視不了,甚至連腰後被他腿纏住緊緊貼着的位置,都緊繃到有些發麻。
“你别貼這麼緊。”周叙忍了忍說。
蘇溫玉:“我怕你把我丢下去。”
周叙抓住了他話語的漏洞:“你為什麼會怕我把你丢下去?你心虛了?”
明明一開始蘇溫玉還不怕,是拿出内褲在他面前抖了抖後,突然抱緊了他的脖子。
所以蘇溫玉是故意不穿内褲,還試圖勾引他,結果想到自己的腳沒好,怕他把他丢下去?
現在貼得這麼緊,也是故意的?
周叙磨了磨牙,真想把蘇溫玉的腦袋打開看看裡面到底裝了些什麼東西,腳都瘸了還盡動些歪腦筋!
蘇溫玉是真委屈啊,他完全不明白周叙在說些什麼,他怎麼就心虛了?
兩個人好像不在一個頻道,卻一直在無縫交流。
“你到底想做什麼!?”周叙問。
蘇溫玉欲哭無淚:“我想出去,我想穿内褲。”
周叙:“說實話。”
蘇溫玉崩潰:“這就是實話啊!我真想穿内褲!這條褲子的拼接縫磨得我好痛。”
蘇溫玉本來就是皮膚嬌嫩容易留痕的體質,從他磕碰一下就一身青紫都能看出來。
周叙給他拿的褲子是寬松的,但被周叙背着的時候,腿根那塊不可受控地繃緊貼在了皮膚上,最脆弱敏感的地方被磨得實在不舒服,他感覺可能都磨紅了。
“我真沒想幹嘛,你把我背出去不就知道了,我現在腳疼胳膊疼的,能對你做什麼?”蘇溫玉試圖給自己辯解。
可惜,蘇溫玉在周叙這裡的信任基本為零,他說的話,周叙向來都是選擇性地聽。
雖然沒相信蘇溫玉的借口,但周叙還是先将他背了出去。
不然一直留在洗手間,隻會給他更多占便宜的機會。
蘇溫玉被放到地上單腳站好後,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撐着桌子挪到衣櫃旁,從裡面重新拿了條内褲。
脫褲子的時候他也沒多想,他和周叙都是男生,也沒什麼可避開的,便直接解開了褲腰。
寬松的褲腰無法在胯骨上勾住,便啪的一下全都落了地。
周叙聽到聲音一扭頭,就看到了蘇溫玉光着屁股彎腰努力穿内褲的場景。
那白皙的皮膚在燈光下顯得尤為亮眼,雙腿又細又長,周叙隻覺得自己心髒猛然一跳。
沒等他慌亂避開視線質問蘇溫玉在幹什麼,‘啪’的一聲,眼前驟然陷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