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婦好似也被這氣勢震到了,而後反應過來:“你知道嗎,這裡面最對不起我的人是你,居安。”悍婦喊居安的時候沒有看沈意,她知道他不是居安,可她真的真的,需要一個發洩口,這麼多年,她好累。
沈意不明,可是仍安靜聽下去。
悍婦呆呆看向别處,喃喃道:“你說,這麼多年的夫妻相伴,不過是利用我,為你做事,等我沒用了,便一腳踢開。那些話字字如刀,如今想起來都心如刀絞。我為你洗手作羹湯,春寒如冰,一雙手操勞的如同枯草一般,那時,你榮獲功名,也将喜得上上嬌妻。就指着我一雙幹裂的手說惡心,遠不比上張小姐那雙柔軟光潔的纖纖玉手。”
沈意起到爆粗口:“什麼?我竟然是這種狗東西?!”說罷又咳了咳:“居安。。。。。。”。
清許:什麼都不聽見。
源水:什麼都聽不見。
悍婦笑了笑,又道:“火燒我那日,你也趕忙來看熱鬧,躲在張小姐的身邊調情,所有人都在謾罵我,說我是個壞種,是個罪大惡極的妖怪,他們朝我扔石頭,爛菜葉,破骨頭,辱罵我,那妖道志得意滿,早就準備好破了我的氣運,掏我心髒與内丹,還有你依偎在她身邊,對我毫不在意。居安!你,怎麼!如此對我。怎麼可以啊?嗯,你說,為什麼?”一行血淚自她眼裡流出,沈意見狀道:“小白,有一件事我覺得非常奇怪。”
悍婦擦了擦血淚,看着他。
沈意:“他們害了你,你也報了仇。為什麼你一直會放不下這件事。你說你恨他吧,他死了,一筆勾銷。你說你愛他吧,是否全然了解過這事的始末?真如你所見到這般嗎?不是在下說自己如何如何,總之如果真的是我的話,在下的心性,斷不可能做出這種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