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婦道:“你懂什麼,你又不是他。”
沈意就等她這句話,重重點頭:“對!”
悍婦一噎,半晌說不出話,十分憤怒,胸腔起伏不定!
沈意繼續:“先不論我是他與否。這人生短短幾十載,如白駒過隙,快如流光轉瞬即逝。而你們修仙者,妖族,機緣在上都是千年萬年的活着。你說我們凡人糾結個件把事兒也是正常,而你們時間充裕,甚至長如銀河,法力無邊,亮若星辰,自在如風,原本可以逍遙世間無拘無束,何以執念于一件事如此之久,要我說,姑娘要是放不下,大可以找到我的轉世,殺我洩憤也好,想重修情緣也罷,總讓自己度過劫數,何苦自己内耗。”
悍婦眼神微動,外強中幹:“你也配與我重修情緣。”
沈意道:“我自是不行,如今我家有賢妻,自幼青梅竹馬之情,互相扶持之愛,不可割舍。而且,小白姑娘,其實,居安他已經死了。我,名沈意,有父有母,有妻有友,他們個個都是活生生的人,自我生便陪伴着我,我的經曆都與他不一樣,也許這神魂是一樣,可是神魂經過忘川,飲了孟婆湯,所有前塵往事盡數忘記了。姑娘悲苦,這麼多年未曾忘懷,我雖憐你冤苦,卻更為無辜者悲憫不公,也不認可姑娘的所作所為。恕在下多嘴,這又何嘗不是你自渡之劫呢?還請姑娘,不要沉溺與過去,合該忏悔。”
清許歎息:“人過了忘川,便忘卻前塵,哪有那麼多羁絆。他不過是你的一世情劫,居安那世早已過去,隻有你還停留在原地,做下諸多錯事。”
悍婦:“我知道!我怎麼會不知道!我,我試過,我沒辦法,神尊你知道的我沒辦法呀!我忘不了!”
清許心道:白狐一族向來堅貞,這悍婦乃是其中翹楚,于是便道:“你深深将自己陷在情劫之中,本有飛升潛質,卻又釀成大錯,氣運盡失,反成妖魔,實在是。。。。。。”
悍婦:“我知道,我自找的,我!樂!意!”說吧閉了眼睛,眼淚汩汩地流。源水聽罷心有感觸,成仙成魔,當真是一念之差。
沈意見她似乎冥頑不靈又抱拳躬身一禮道:“小白姑娘容秉,如這位仙子所說。其實不是居安不放過你,也不是我,并非我們任何一個人不放過你。而是你自己不放過自己。那樣的負心男子你記了這麼多年,你每記起一次,便是傷害自己一次,想來這麼多年,你将自己傷的體無完膚,何其痛苦。這種執念,早該棄之,何以至此?他早已死了,就像仙長所說,若他是你的情劫,你的情劫早已經過了,本該及時抽身好生修煉還有一線機緣,你偏偏把自己陷進去。”
悍婦:“不,我是想走的!可是他們騙我給我下了毒!我才!”
沈意:“那你後來暴起,内丹還在,你完全可以逃走。其實,很多時候,我們都有回頭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