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曦:“完了,你的小白菜要被豬拱了。”
——天曦:“不隻是元菲。”
天陽抄着手,順着山道台階往下走。
鳳尾山已經跟幾年前不一樣了,現在變成了人群聚集地。
山上山下都是住宅區,安置村更是人群湧動。
他在山下的學堂溜達了一圈,看看上課的老師、學生什麼樣子?
男學堂和女學堂對比,女孩子們上課就是比男孩子上課專心很多。
因為即便是小小年紀,她們也知道這個機會得來不易。
——天陽:“情窦初開、少年慕艾根本阻止不了。”
——天陽:“元英和元蓉也阻止不了。”
元英和元蓉的容貌不像元菲那麼出色,但各花入各眼,生氣勃勃的女孩子有着無限的魅力,多得是男孩子喜歡。
何況跟着她學了那麼久,不管是什麼知識都會一點,或許還沒有出師,但為自己所用還是不錯的。
帝駕繼續南下,但二皇子嬴建禮和他的朋友們留了下來。
“菲菲、菲菲,你理理我嘛。”
“二殿下,多謝您的厚愛,但我不想跟你們皇族子弟扯上一絲半點的關系。”
“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但我說的是真話。我有大哥和三弟、八弟,父皇和母後并不看重我,不需要我聯姻,更不需要我犧牲什麼。我已經上禀父皇,父皇也答應我,隻要你同意,我們一起回開封府見我母後,我就能明媒正娶你進門。”
元菲耳朵動了動,微微心動了一下,試探道:“真的?你不能诓騙我?”
嬴建禮作揖一禮:“菲菲,我不能騙你,因為假話做不了真,将來你知道後,肯定會對我很失望。”
“我父皇同意了,我也已經寫信給了母後,母後還沒有回音,但我堅持,母後也不會強行幹預的。”
“哼哼,那要是以後我們沒有孩子,你父皇和母後逼迫你納妾怎麼辦?”
“不會的,他們不會關心我怎麼樣……”看了看笑意冉冉的女孩子,嬴建禮又說道:“我不會答應的,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為難。”
元菲眼珠子轉啊轉,她驕傲道:“我也不求别的,你不能背後捅刀。如果你背後捅刀……哼!我學了爺爺很多本事,你想都想不到的本事……”
嬴建禮撓撓頭道:“什麼本事?無聲無息殺人于無形?”
元菲俏皮道:“我做不到,但爺爺做得到。”
嬴建禮縮了縮脖子,他看着面容姣好的少女,傻笑道:“我知道,我父皇都很忌憚爺爺,我想隻要我不做讓你讨厭的事情,爺爺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傷害我吧?”
元菲得意道:“那是!爺爺可厲害了,你有任何問題,爺爺都可以給你解決。”
嬴建禮笑道:“我沒有别的事情,我就想娶你回家,然後我們再生兩三個孩子,我們一起過快樂小日子。”
都城開封城,皇宮中,皇後穆秀瑤處理完了一些宮務,一邊吃茶一邊和身邊心腹讨論三個兒子的婚事。
先前天下未定,且很明顯自家将軍能更上一層樓,所以就沒有急着給老大定親。
老大嬴建文是嫡長子,從十二歲開始,就跟着父親上陣打仗,可以說非常得君心,以及朝臣們的看重,是太子的不二人選。
至于老二嬴建禮?是一個文文弱弱的書生氣孩子,雖然隻比老大小兩歲,但因為事務繁忙,又有大兒子、三兒子在,夾在中間的老二便是被她多有忽視……
“齊嫲嫲,建禮…過于懂事了。”
“娘娘,大殿下、三殿下,甚至還有四殿下、五殿下似乎都迷上了蕭家小娘子。”
穆皇後皺眉道:“但老大老三并沒有像老二這樣向陛下求娶?”
齊嫲嫲不吭聲了,因為她清楚的知道大皇子、三皇子都對太子之位有野心,大皇子是勢在必得,但三皇子開始有了野心……
“蕭白蘭的女兒,前朝血脈……”
“南邊那些打着前朝旗子想要複辟的反叛人士……”
迄今為止,嬴景思和穆皇後沒有發現南邊那些打着前朝的旗号的起義軍跟蕭雲霁有一絲半點的聯系。當然,主要原因是前朝唐氏後裔,還有不少男丁,他們根本看不上蕭雲霁這個女兒。
“娘娘,可能李浩瀚的兒子悄悄潛伏進了洛陽。”
“他們是想找蕭白蘭報仇?”
“約莫是這樣,不過蕭白蘭在洛陽住了這麼多年,且也還是天下聞名的才女,根本不在意他們。”
“娘娘,那蕭雲霁長得花容月貌,大殿下、三殿下青蔥少年,焉能不被迷惑心神?”
“哎,我原本想着老二跟清月喜結連理,也能保穆家三十年無憂。”因為二兒子不沾染太子之位,作為一個閑散王爺,侄女作為閑散王爺之妻,不教穆家牽扯進紛争當中,也能保穆家太太平平。
“娘娘,大姑娘跟二殿下沒有一絲半點的火花,倒是二姑娘俏皮可愛,跟二殿下很相配,隻是二殿下對幾個表姑娘一視同仁,沒見有特别心思。”反倒是大皇子、三皇子,那讨小娘子歡心的手段可不一般,簡直是個小娘子就挑逗幾分。
除了二皇子,其他皇子都跟着帝駕走了。
蕭雲霁因為其美貌和才學,其實在洛陽城非常出名。
同時她的身世也不是秘密,誰都知道她是前朝後裔,如果前朝不亡,她怎麼也是一個郡主。
蕭白蘭看着亭亭玉立的女兒,以及眉宇間女兒滿目的憂郁,她心中也歎了口氣,不知女兒将來怎麼辦?
她之所以放任女兒跟諸位皇子接觸,是因為她自己知道李浩瀚的子女偷偷潛伏來到了洛陽,即便他們不敢明目張膽的迫害她們母女倆,但肯定會做很多惡心的動作。還有那個枭雄楚威的後人,也潛伏來了洛陽。
當然,楚氏子弟的目标是皇族,他們想要借由諸位皇子攪風攪雨、攪亂朝綱,而後從中渾水摸魚。
“你…想嫁人麼?”
“這些年,阿娘為何不再婚?”
蕭白蘭的目光穿過窗戶,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