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中年人倒是輕哼一聲道:“美人,什麼美人,跟當年的柳蘭因差遠了。都怪我家這混小子非她不娶,陳家彩禮要的又這麼老高,要不然我們能辛苦成這樣?”
乾元擡起頭,他望向在他隔壁聊天的三人。
老者道:“你拿柳蘭因比什麼呀,你這輩子見過的女人加一塊都比不過柳蘭因,人家那絕美的容貌豈是我們這等人惦記的?”
乾元确信他聽到的柳蘭因就是自己要找之人,于是便起身離坐,走到這三人面前,沖這三人微微拱手鞠了一躬道:“打擾各位,在下乾元,剛才聽到你們提起柳蘭因,她正好是我的一位故人,能否向你們多打聽一些關于她的消息。”
這三人看見乾元對他們如此畢恭畢敬的模樣,有些受寵若驚的站起來,連忙對乾元擺出請坐的姿勢,嘴裡道:“先生客氣了,請坐,随便坐。”
乾元有禮回應道:“多有打擾。”
老者一邊對乾元沏茶,一邊向乾元問道:“看先生這身打扮,是修道之人吧,是不是和柳蘭因屬于一個門派?”
乾元疑問道:“你知柳蘭因曾經修過道?”
老者與中年男子對視一眼,然後哈哈笑道:“這柳蘭因的故事可是在我們村裡出了名的,話說柳蘭因剛到我們村子時,我們村裡的男人個個都震驚她的美貌。她自己打聽到一個無人居住的院子自己搬進去住了,看她孤獨一人又生的美貌傾城,當天晚上村裡就有幾個混混商量着翻進她家裡想要玷污了她,然而事情的發展超乎我們想象。”
中年男子接過話道:“誰也沒想到這混混剛翻進她家沒多久便傳出來一陣慘叫,為首的混混捂着自己被砍斷的右胳膊跌跌跄跄跑出來了,吓壞了其他的混混,隻見柳蘭因氣定神閑的拿着一把劍走出來,劍上還滴着鮮血,把混混那砍下來的左手扔回給他,然後面無表情的掃視在場每一個人,像是在跟我們立威一般,當時我也在現場,年紀尚小的我被她的眼神吓壞了,後來才知柳蘭因曾經是修道之人,難怪身手與氣質如此不凡。”
乾元淡淡道:“倒也是個奇女子呢。”
老者道:“她可不是個奇女子麼,這柳蘭因呐平日裡深居簡出,性格孤僻,生得這麼貌美卻一輩子尚未有過婚配,更别說一兒半女了,倒是有收過一個徒弟,是她自己撿來的男嬰,一直把他撫養大,直至前年她去世了,她的徒弟埋葬她後也離開村裡一直沒回來。”
“哦?還有這種事啊。”乾元故作驚訝道:“那敢問梁老先生,是否還記得她所收徒弟之名?”
這位老者皺起眉頭,臉作思考狀,緩緩道:“這我得好好想想,我與柳蘭因不熟,我家老婆子熟,倒是聽我家老婆子提起過,叫什麼來着?”
“江逸塵。”一邊的年輕人答道:“我曾經與他一起玩耍過,他告訴我他是柳蘭因在江邊撿回來的,所以姓江。”
乾元微微蹙眉,随即又恢複了神情變化。
“原來是這樣啊。”乾元雖然表面雲淡風輕,實則腦子裡一在深思,這三人的回答顯然不符他意。柳蘭因與江逸塵之間的故事明明能對上他們所言,但始終與乾元自己認知的一點對不上,這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老者道:“乾元道長,關于柳蘭因的事我們也就知道這麼多,若你還想繼續了解,可與我一同回村,我家老婆子自小與柳蘭因感情還不錯,她也許知道的更多些。”
聽到這裡,乾元立馬沖這位老者拱手道:“還是多有叨擾了,乾元先謝過梁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