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司年道:“既然如此這是好結果啊,為何你們看起來一個個憂心忡忡呢?”
江逸塵道:“我們是回來才發現一個棘手的事。”
顧司年略微來了興趣,便繼續往下問道:“什麼事?”
陳俊生道:“我們在剩下那四十幾具屍體中,發現了前任左丞相,王淇岸大人的屍體。”
“丞相的屍體?”顧司年聽到後也是一臉驚訝道:“既然丞相失蹤了,朝廷沒有大亂麼?”
陳俊生道:“當時左丞相失蹤時深陷太子謀逆一案,聖上也沒有深究,最終便以左丞相病逝結了案。至于聖上為什麼這麼做,我們也不好去猜測。至于左丞相為什麼出現在貓妖洞穴裡,我們也不知道。”
顧司年執扇感歎道:“這件事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說罷顧司年便給江逸塵一個眼神,江逸塵也明白顧司年的意思,便點了點頭。
他們二人都想到一起去了,恐怕左丞相一事與貓妖背後那名高手相關。
“先把左丞相一事放一放吧。”陳俊生突然道:“既然幾年前聖上已經對左丞相一案定了案,就算現在找到了左丞相屍體也改變不了什麼結果。更何況貓妖已死,她與左丞相之間也成了懸案。”
“現如今貓妖已經解決,李家事情也處理完畢,倒不知江師弟和顧公子之後如何打算?我倒是希望二位公子能留下來多住幾日,好感受下我們汴梁風光。”
“好啊,正如陳校尉所言,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江逸塵率先說道。
“我與江兄一緻。”顧司年也随聲附和。
他們二人此刻心裡都清楚,貓妖雖已解決完,更棘手的是站在她身後的那個人仍然是個潛在的危險,不說出來也隻是不想引起更大的恐慌,隻能留給他們自己盡快搜尋了。
“既然江公子與顧公子都想留下來,那太好了。”陳俊生突然興奮起來道:“正好前些日子林婉華來到我們汴梁城居住,我這便把她請來給二位公子彈琴助興。”
顧司年剛想拒絕這美意,沒想到江逸塵眼前一亮道:“林婉華?是那個洛陽花魁林婉華?”
陳俊生點頭道:“對啊,難道林婉華的名氣已經大到蒼穹山了麼?”
江逸塵道:“那是自然,都說林婉華不僅有着絕世的美貌,她撫琴的手也是天下一絕,令不少男子魂牽夢繞呢,我早就想一睹芳顔了。隻不過我聽說她似乎很高傲,不屑于普通人見面演奏。”
陳俊生道:“既然是絕世美人了肯定有她的傲氣,前些日子李聰還在的時候,聽說林婉華來汴梁城了,便使勁砸錢就為見她一面,結果被林婉華狠狠的拒絕了吃了個啞巴虧,就沖這裡我便覺得此女子不一般。現在二位公子畢竟是我們汴梁城的恩人,以你們的身份去邀約林婉華肯定會應允的。”
“如此那便再好不過了。”江逸塵感興趣道:“我倒是真想瞧瞧這個絕色美女的真面目。”
陳俊生道:“既然江師弟這麼說,我看現在時候不早了,二位公子早點休息吧,我這就回去拟邀請函。”
送别了陳俊生後,顧司年倒是微微驚訝的看向江逸塵,問道:“想不到江兄竟然對此事感興趣,我原以為……。”
江逸塵接過話反問道:“原以為我怎麼樣?清心寡欲?看破紅塵?現在畢竟身處凡間,美景美物已然難尋,美人更是不可多得。有句話說的好,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畢竟剛下山,不得多看看這世間繁華,體驗這人生百态?”
論詭辯,顧司年絕對說不過江逸塵,隻得幹笑兩聲道:“江兄說的是。”
江逸塵打個哈欠,擺擺手道:“我困了,你也早點休息吧,我們還得為之後的事情做準備呢。”
說罷江逸塵便下了樓梯,留下顧司年一個人呆在屋子裡。
顧司年輕笑着搖了搖頭,連他自己都驚訝自己的變化。
顧司年一向給人的感覺像是冰冷的雪地,寒冷的讓人不想靠近。可是通過這幾天跟芊芊他們的接觸下來,顧司年臉上的笑容竟多了起來。這二人仿佛像那雪地裡的陽光,給他原本寒冷的内心增添了一絲暖意。
顧司年雖說與江逸塵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但他們二人卻又是及其相似的,因為顧司年也探知到江逸塵那看似玩世不恭的外表下,有着一顆孤獨又封閉的内心。
“有意思。”顧司年望着那滾燙的茶水,自言自語地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