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個境界可是很難有人達到的,連我也一樣。就那個資質奇差的芊芊,她達到了,這便是掌門選她的原因。”
聽到這陳俊生更是陷入一陣疑惑了,江逸塵所說的無我境界,究竟到了何種境界?芊芊左看右看隻不過是一個稚氣未脫的小丫頭,她又是怎麼修煉成最高境界的呢?
看見陳俊生疑惑不解的樣子,江逸塵自然知道他心裡想什麼,江逸塵道:“陳校尉畢竟年輕,所經之事尚少,自然看不出這些。待你曆盡滄桑之時,便知我為何這樣說了。”
說完江逸塵便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給陳俊生,然後他架着馬匹向前走去,留下陳俊生一個人在後面思考着。
陳俊生低頭,内心回想江逸塵的話,他所說不假,自己确實少經曆練,所以看不透那麼多是是非非。
緊接着陳俊生便回過味來,他又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江逸塵。再怎麼說自己也比江逸塵年長幾歲,怎麼江逸塵此話說的卻像個老者一樣?
待陳彥之一行人回到府衙後,已經是晌午了。
陳俊生扶陳彥之下了馬車,走到江逸塵面前對江逸塵道:“剛才還是謝謝江弟子為陳某解圍,否則我也不知該怎麼辦好。”
江逸塵搖搖頭客氣道:“這都是小事,陳城主不至于此。”
陳彥之道:“看日頭現已是中午了,我已經吩咐府裡的人備好酒菜,一會好好為江弟子緻謝。”
江逸塵道:“這就不麻煩陳城主了,我已經讓芊芊與顧司年回到了望安樓,此時我想與他們會合,商量之後的事。”
陳彥之道:“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強留江弟子了,那我就讓陳俊生送你回去,畢竟你對府衙到望安樓這段道路還有些不熟悉。”
江逸塵隻得道:“倒是麻煩陳師兄了,謝陳城主。”
陳俊生點了下頭,與江逸塵一同去牽馬。
這時,隻見一名侍衛從府裡走出,他走到陳彥之的面前恭敬道:“城主,剩下的四十幾具幹屍身份已基本核實完畢,這是名單,請過目。”
陳彥之接過名單,查閱着名單上的身份資料,這時侍衛又道:“我們在核實時,發現有一具幹屍與所報上來的失蹤人口核實不上,而且也略有不同。”
聽到此處,江逸塵停止了上馬的腳步,轉頭看向了那個侍衛。
隻聽陳彥之向那個侍衛問道:“有什麼不同?”
侍衛答:“據我們觀察,這些失蹤人口多為百姓布衣,且以青壯年居多。可我們再清點幹屍時,卻發現一位身着華服,且頭發花白的老者屍體,與其他的幹屍截然不同。而且這個老者的華服,似乎是官制品。”
“官制品?!”聽到這裡陳彥之大吃一驚,趕忙繼續問道:“你确定是官制品麼?沒有看走眼?”
侍衛繼續答:“這個,小的也無法十分肯定,不過看這衣服的形制不像是民間手藝,倒是十分符合官制品的手藝。”
陳彥之腦中充滿疑惑,道:“能穿上官制品衣服的官員,至少也是正五品以上的官員,可我最近沒聽說哪個官員失蹤了啊,要是正五品以上的官員失蹤的話,按理說朝中肯定要有動靜的。”
陳俊生走到陳彥之身邊道:“叔父想太多也是無益,還是先進去看看這位屍體,說不定就有答案了呢。”
陳彥之道:“也對,也對。”
江逸塵走到陳彥之身邊道:“陳城主,可否允許我也看看這具屍體麼?”
陳彥之道:“這倒無妨,江弟子随我進來便是。”
走到府衙的庭院中,原本亂七八糟躺在地上的屍體已經被侍衛們一個個蓋上白布擡走了,過不了多久便會通知失蹤者家屬來認領屍體。
唯有剛才那位侍衛所說,那位身着華服老者屍體仍放在院中。這些侍衛也看出來這具屍體身份很有可能大有來頭,于是找來一個棺材放在其中。
陳彥之等人走到棺材前,侍衛們将棺材蓋打開,開蓋的一瞬間他們都望向棺材裡面看。
隻見确實如侍衛所說,棺材裡躺着的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由于老者被吸幹了血氣與精氣,他的整體呈現出幹瘦的狀态。他身上穿的衣服一看便知價值不菲,肯定不是來自尋常人家。
陳彥之仔細的看着這身衣服,點點頭道:“這确實是官制衣服不假,隻是這個人究竟是從哪來的?”
陳彥之将目光聚集到老者蒼白幹瘦的臉上,老者凹陷的眼眶與暴露出來的牙齒已經很難辨認出他生前的模樣了。陳彥之的腦海中不斷閃現他所識的正五品以上官員的臉,一一與這幹屍相對應,嘗試着是否能重合上。
終于,陳彥之内心的震驚與恐懼并發,他險些跌倒在地,被陳俊生緊緊扶住。
在場所有人被陳彥之這幅舉動搞的有些疑惑,隻見陳彥之瞪大了眼眶,顫抖着手指向這個棺材緩緩道:“這是前任左丞相,王淇岸大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