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的,他想。
每回見崔凱,他身邊的女人都長得不一樣,無論怎麼樣,萬變不離其宗,她們都長得很相似,不知道是他的口味一緻,還是,他根本忘不了那個女人,無獨有偶,沈澤聽好友說,蘇念身邊的男人換得比崔凱還勤快,對于章安然身陷情網,他頗為善意的提醒道:“不要告訴我,這是章安然喜歡的人?他不應該喜歡的!”
崔凱來了興趣,推開一直緊緊貼自己的嫩模,眼睛卻緊盯着沈澤,露出戲谑的表情。
“怎麼說,你認識人家?”
“認識,但不熟。”沈澤說:“最好跟章安然說說,有些帶刺的野花是不能招惹的,否則最後粉身碎骨。”
崔凱端起身前的雞尾酒,笑嘻嘻的發表意見:“安然這小子,眼光不錯。”
抿了一口酒,真烈。
再擡眼,章安然已經和女人吻在一塊兒,難舍難分。
蘇念今晚是一個人來的,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吻完男孩,她氣息不勻的輕拍他的面頰,拒絕道:“你過去和你的朋友說話吧,沒名沒分的,我就不去了。”
這次她破例了!
為他短暫的停留,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對方邀約她來“燎原”聽他唱歌,蘇念耐不住他的哀求,思考一下,答應了他。
他很年輕,又很稚嫩,像是從路邊新撿回來的小狗,調教他的新鮮感叫她愛不釋手。
她不想談戀愛,因為曾經被人狠心抛棄過,從高中到大學,八年時間的長跑,在步入婚姻殿堂的前一刻得知,男人耐不住寂寞,出軌了,從此仇視男人這種生物,便把他們當做衣服一般,膩了就換下一件,再也不為男人停留,哪怕小小的一步。
章安然張嘴,趁着此情此景,想要告白,把名分定下來。哪知蘇念仿佛是他肚子裡的蛔蟲,曉得他的想法,趁他激動得張嘴結舌,似笑非笑的說:“别想了,我不會答應的。”
她說:“我不談戀愛的。”
語氣認真,眼神堅定。
當晚,蘇念就找了另外一個器大/活好的床伴進行劇烈地運動。
她知道自己明顯有些心動。
睡完另外一個男人後,她點了一根事後煙,沒抽,讓指尖的一點紅光慢慢燃燒,袅袅煙霧之中,她突然很想見章安然,于是打了一通電話把人叫來酒店。
這是後話了。
章安然失落的朝沈澤他們走來,崔凱丢給沈澤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思索着開口了:“怎麼了,臉色這麼差,沒戲了?”
他搖搖頭,沒吭聲。
沈澤開口道:“我認識她。”
章安然擡眼,眼神一亮,還沒說些什麼,沈澤直接道:“我勸你離她遠一點,她不好惹,否則……”
頓了頓,一旁的崔凱補充道:“我們的純情男大學生,看來要有一段傷心的日子了!”
沈澤嗤笑:“你又何必說旁人。”
這話說得崔凱啞口無言,心底暗自不快,偏偏又是大實話,身旁的嫩模不知好歹的笑問個中緣由,被崔凱臉色差勁的打發掉。
其餘狐朋狗友眼旁觀看熱鬧,并不說話。
沈澤站起身,崔凱以為他要離開,正打算責怪他,聽他說:“我去外頭吹吹風,抽根煙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