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歡對酒沒有興趣,特别是在沈家老宅,上次就是喝多酒被狐狸精迷住眼。
女人啊,犯小錯誤,很正常。
同一個坑,她不會掉第二次。
沈樾不會讓幺弟獨飲,女傭取來兩個高腳杯放在桌上,沈澤倒酒,葡萄酒的清香四散。
他各自給兩人倒了半杯,沈樾放在鼻尖嗅了嗅,抿了一小口。
舌尖傳來一點甜味,沈樾低笑,道:“這葡萄酒很香,滋味倒是不錯。”
又問意歡要不要嘗嘗。
意歡有點兒詫異,下意識的嗯了一聲,從他手中接過高腳杯,抿上一口。
沈澤握着高腳杯,他沒有着急喝,而是輕輕地晃了晃,紫紅色的液體蕩漾在杯壁上,他擡眼看意歡,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像是狼獾盯着自己的獵物。
意歡覺得這個葡萄酒有點兒澀,皺了皺眉頭,把高腳杯遞回給沈樾,沒再說話。
平常沈家的飯桌上遵循的是食不言寝不語,不過,今日兒沈澤回家,兄弟倆人一邊小酌,一邊聊天,沈母抿嘴笑,十分滿意兄弟兩人其樂融融的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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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意歡口渴,下樓去廚房的冰箱拿礦泉水喝。
怕吵醒家裡人,沒有開大燈,壁燈散發幽幽的微光,灑落在她的肩頭、脊背上,彎腰的瞬間,睡裙勾勒出她的玲珑曲線,面頰又被冰箱的燈光映照得亮堂。
暗地裡,一雙淺色的瞳孔死死的絞在她身上。
炙熱。
危險。
涼意從脊柱蜿蜒爬上。
從冰箱裡拿了一瓶礦泉水,睡眼惺忪的轉過身,差點兒撞上來人的胸膛,她詫異的往後退了半步,擡眼看向來人。
沈澤穿黑色的格紋睡袍,松松垮垮的套在他身上,胸膛敞開,露出白皙的胸肌,腰間的帶子随意的打了個結,看得出來是臨時套上的,松垮又不羁。
意歡被吓了一跳,力氣洩掉,沒擰動瓶蓋,低下頭,懶得打招呼,要與他擦肩而過。
“嫂嫂,”他的聲音極輕,在寂靜中又聽得分明,有些嘶啞,他說:“你是不是讨厭我?”
意歡停下腳步,有些奇怪的看他。
很困了,眼睛困得睜不開,懶得去推敲他這話什麼意思,直接辯解:“沒有,小叔,你誤會了,沒有的事,我……我隻是困得厲害,沒注意你。”
口渴得厲害,意歡嘗試擰了幾下,半夜睡醒,沒有多少力氣,擰不動,隻得求助沈澤。
沈澤勾唇,唇邊蕩出淺笑,隐在黑暗中,不明顯。
他輕松擰開礦泉水瓶蓋,遞回給意歡。
意歡道謝。
沈澤打開冰箱,從冰箱裡拿了大盒的牛奶出來,擰開蓋子,有些急促的灌下一口,有些急,奶漬從嘴邊淌下幾滴,舌尖一卷,餘下的幾滴入唇。
意歡無意的瞥了一眼,愣了愣,他皮膚很白,嘴唇經過牛奶浸潤,有些不正常的紅潤。
“那個……小叔,很晚了,沒事的話,我先回房睡覺了。”
意歡幾乎是逃跑回二樓的房間,她對自己薄弱的意志力有數,誰說掉過一次坑,就不會再掉入第二次,她基本上可以确定了……
是他,沒錯了。
這麼騷。
這麼勾人。
八百裡開外,都能聞見那股子狐狸味道。
意歡暗自唾罵自己“糊塗”。
怎麼就一時鬼迷心竅。
她發誓,她對自己的老公沈樾是一心一意的!
沈澤目送意歡跌跌撞撞離去的倩影,輕輕的笑了笑,晚睡處理工作上的事竟然有意外收獲。
這世上,沒有撬不動的牆角,隻有不努力的人!
不被愛的人才是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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