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楸點開自己的面闆。

[玩家——FQ楓楸

等級:4星

生命值:4400

攻擊力:7350

防禦力:4653

精神值:5

系統評價:千萬别成為怪物]

“精神值是什麼？”楓楸問。

“是唯一一個不和等級挂鈎隻和個人心理素質挂鈎的數據。”江旒的語調十分漫不經心，就像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一樣“精神值越低越容易變成怪物，清零遊戲直接失敗，變成怪物。精神值也和潛力挂鈎，精神值越低潛力越高。”

“精神值有上限嗎？”楓楸有點不理解自己的心理素質有這麼低嗎？

“沒有。”江旒看了眼他的面闆，“我第一次看到你的面闆時也很驚訝，我以為我夠低了。”

“系統說你拿生命值蹦迪是什麼意思？”

“我的武器要耗生命值，所以有段時間刷副本的時候經常挂着個位數的血量到處浪，最後還都平安出來了，所以系統說我蹦迪。”江旒沉默了一會，“你也别一口一個系統了，面闆裡的系統其實就是夕夢。還有個比夕夢權限更高的是主系統。”

“這個我知道。”楓楸在他對面坐下兩個人都隔着防盜網看着外面上蹿下跳的怪物。

“關于這個副本你有什麼頭緒了嗎？”江旒問道。

“有點。”

“說說看。”

“副本的名字，和剛剛的那句話我好像在哪本書上看過，但是我想不起來了。”

“那現在怎麼辦？”

“跑回去?”

“我覺得我們應該是跑不過他。”江旒指了指外面上蹿下跳靈活至極的怪物。

楓楸沒說話隻是閉上眼睛坐在牆壁拐角靠着兩面牆看上去似乎是想休息了。

“困了?”江旒看着他清冷的外貌，明明楓楸眉目是那麼溫柔，但眼神裡卻永遠會帶着對世界的冷淡。

“不是。”楓楸抱着手臂沒有睜開眼。

“那你在想什麼？”

“在想為什麼遊戲裡的安眠藥要限量。”楓楸如實回答，畢竟這裡是遊戲他不屑于對一個人工智能說謊。

“你平時睡不着嗎？”

“嗯。”楓楸依然沒有多說什麼。

“為什麼?”

“神經衰弱。”

江旒不說話就隔着一張桌子看着楓楸。他好像理解了遊客副本裡楓楸為什麼那麼容易給吵醒了。

房間又恢複了安靜，除了外面怪物的嚎叫以外什麼都沒有。

“聊聊嗎？”江旒再次開口打破這份安靜。

“聊什麼？”

江旒卻沒再出聲，楓楸擡眼看他正好對上了江旒深邃的眼睛。

江旒撐着腦袋，想聊的問題太多，一瞬間不知道要從哪裡說起。

“你的回憶裡都有什麼?”楓楸率先開口問到。

“啊？”江旒倒是沒想到楓楸會好奇這個，“問這個幹嘛?”

“是你說聊聊的。”楓楸将自己藏在了陰影裡讓江旒看不清他的神情。

“也沒什麼，都很片段。”江旒回憶道，“回憶裡有位哥哥比我大一歲，他會帶我到處去玩，會在我看書的時候來煩我，有哥哥向前跑的身影和被人關上的轎車門，還有一屋子的機械器材。”

“想到這些事情的時候你是什麼心情？”

江旒不明白楓楸問這個的意義但還是回答了他:“被他帶着去玩和看書被他煩的時候很開心。看到他向前跑越來越遠和轎車門的時候很絕望。看到機械器材的時候很恐懼。”

楓楸沉默了，江旒看不清他的神情但不知道為什麼江旒覺得楓楸在難過，可能哭了也可能沒哭但肯定在難過。

“到我問了。”江旒若無其事地轉移話題，“你中午為什麼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