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了嗎？”楓楸搖頭，“不知道，好像是丢了好久的寶藏突然找到了。”

“那至于哭的那麼可憐嗎？”江旒打趣道。

午睡時楓楸抓住了江旒的手，在和夕夢聊完天後江旒才注意到楓楸整個人都在發抖，埋着頭，江旒仔細看才發現楓楸在哭。

江旒有點手足無措，慌亂地幫他擦眼淚。

“餘途思…”

江旒聽到楓楸輕聲叫着别人的名字。

“回來…”

江旒抿着嘴不說話，心裡好悶，好難受。

“别走…”

楓楸抓着江旒的手更緊了。

好嫉妒，為什麼?為什麼他會這麼傷心，為什麼我這麼難受?

楓楸似乎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我有說什麼嗎？”

“餘途思。”江旒假裝若無其事道，“還說途思是你家的狗，這下怎麼解釋？”

“你要我怎麼解釋？”

“餘途思是誰？”

楓楸沉默。

江旒隻覺得有一盆冷水頂在自己頭上，總感覺下一秒要潑下來了。

“他是我弟弟。”楓楸輕描淡寫道。

江旒很明顯不相信，但看楓楸并沒有打算說别的就不問了，那懸在頭上的冷水已經把江旒淋得一塌糊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怪物像之前楓楸問他問題時一樣拖着自己的腿靠着兩隻手在地上爬行留下一道血迹。

“他回去了，我們走吧。”楓楸起身想叫江旒醒來回房間睡。

“嗯。”

楓楸準備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停在了半空:“你沒睡?”

“嗯。”說完江旒起身推門先出去了。

兩人回到房間的時候已經是4點多了，洗漱完楓楸從刷新了的商店裡重新買了安眠藥兩人雙雙睡去。

等江旒醒來楓楸已經不在房間了，推門出去正好看到楓楸坐在陽台的護欄上，楓楸的背後是一片竹林，陽光穿過樹葉間的縫隙現成丁達爾效應，楓楸正在看一本相冊，聽到動靜擡頭對上江旒的目光。

“醒了?你下去吃早飯吧。”楓楸再次低下頭去看相冊。

“你什麼時候醒的？”

“10點左右。”

“你吃過了嗎？”

“沒有，不想吃。”

江旒沒說話獨自下樓吃早飯去了。

楓楸翻看着相冊裡所有的照片，每一張都有一個共同點——c位永遠是一個小男孩。哪怕其中有一張是一個比她大了不少的女孩的生日。

女孩紮着兩個麻花辮笑容燦爛的站在照片偏右的位置她面前是一碗長壽面和一個插着蠟燭的饅頭，而照片的正中間是一個隻有幾個月大的孩子正坐在桌子上啃手指。

“發現什麼了？”江旒不知道什麼時候上來了手裡還拿了一杯豆漿遞給楓楸。

楓楸推開那杯豆漿，他現在看到食物就有點犯惡心，但還是先和江旒分享了自己的發現:“這個家有一點重男輕女，但沒有很嚴重。”

“好像是有點。”江旒看了看楓楸現在正在看的那張照片，“相冊在哪找到的。”

“山竹房間。”

“大早上去女生房間。”江旒調侃道，“你這是要換口味呀！”

楓楸沒理他。

“兩位都醒了?”山竹從樓梯上來對兩人道，“睡得還習慣嗎？”

“嗯。”楓楸應到，并偷偷把相冊藏了起來，“山竹小姐，我可以問你一些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