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那日給了人無情一掌後二人就開始了一種你不和我說話,我也不屑和你說話的幼稚行為,又似乎是某種“忍術”——誰先開口誰就是狗,誰先搭話誰就認輸,以至于這一整個班的學生都害怕遭殃,沒一個敢先點燃火星子的。
“傑哥這樣子…也忒恐怖了吧,咱們怎麼辦啊?”一男生望了眼旁邊一如既往趴在桌上睡覺的時世傑,小幅度地挪了挪凳子,湊頭到人旁邊輕聲問道。
他是時世傑的前桌,也是此次事件的最直接受害人,原本之前自己的校園生活還算幸福美好,但前兩日那事件一過真真就是生不如死!
每每一到男人醒時就是獵殺時刻,人不在座位上還好,隻要時世傑一睜眼一坐下,那自己整個背後就是涼飕飕的一股勁兒,說是身處陰曹地府都不為過,凍得他直打哆嗦。
這不,你瞧瞧他臉上的黑眼圈,可不就是這兩日沒睡好覺給熬的嗎?差點都愁得頭發快要白了掉了一大半!
“啥咋辦?該咋辦咋辦,該吃就吃,該喝就喝,難不成這日子還就真過不下去了?”
另一個男生聞言,一邊扒拉着手中捏着的橙子,一邊張嘴接話就叭叭地說着,整個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模樣。
“呵,你倒是會說風涼話,畢竟坐在傑哥前面的人又不是你!”
“嘿嘿嘿,那咱們可說好了哈,苦了你就不能再苦了我們其他幾個兄弟…”
“滾蛋,死一邊去,玩你的破泥巴去!”
前者生氣的怒罵了兩句,而後又癟起嘴在心中止不住抱怨,隻恨沒人能懂自己内心的凄苦和寄人籬下的悲哀。
或許是氣氛真的到了一種很嚴肅的地步,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八班都萦繞在一股奇怪的氛圍中,說太平不算太平,說不太平卻又好似安穩過了頭,就連肖旭都忍不住陰陽怪氣道,如今的班風是前所未有的好。
又是一個周三日的平常下午,最後一節課是美術,在學生們口中它也通常被俗稱為水課。
還沒打響上課鈴,葉飛雁就早早的端正坐在了座位上,别看她此刻面皮乖乖巧巧的,但心下頭卻已經一面阿彌陀佛地敲起木魚,一面又盤算準備着該怎麼給時世傑使壞了。
雖然他是沒戴上手鍊,沒對舒然有情,但也不妨礙他還是讓小月月傷心了啊!
向來自己行走江湖講究的就是一個兄弟義氣,好歹怎麼說也得讓那家夥付出點代價才好!
如此想了會兒,女子才又幽幽轉着自己的黑眼珠子瞪了瞪後門口那個正在酩酊大睡的男人,剛準備回頭,突然,一張放大的臉立馬就飛速湊了上來。
“嚯!”
突臉的既視感猛然一下叫人直抖身打顫,葉飛雁踉跄着身子險些從椅子上跌下來。“你幹什麼?吓我一大跳!”
或許是知道自己做的不對,來人又讪讪摸了一把後腦勺咧開嘴憨笑緻歉。“抱歉抱歉,我不知道會吓到你,對不起。”
男人搓了搓手掌心,等到它終于稍稍回暖了點後才又正式開口道明了自己的真實意圖。“诶,怎麼不見你們班班長在教室裡,她人去哪兒了?”
此話一出,瞬間引得旁邊葉飛雁不自覺警醒,她當即眉毛一擰,鼻子一皺就吊起眼上上下下地瞟了瞟人,口齒間還帶着莫名的敵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