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以後的江昌是一日比一日冷,寒風夾雜着雨絲呼呼往棉襖裡直灌,附中的學生們個個都大襖套着小襖,臉色青白,一看就是一副被凍的不輕的樣子。
八班教室内,葉飛雁抖着小腿肚子,手蓋在新買來的電熱暖水袋下緊捂,耳邊又一陣悠悠的涼風襲來,她眉心擰皺起輕“啧”了一下,頭一撇,向後看去。
也不知是誰出了教室沒關門,此刻後門口正大敞着,冷風陣陣竄過腳踝又穿過衣領,激得班上衆人都小聲的“嘶”了一口氣。
“媽的,又是哪個崽種開了後門不關上?千萬别讓我逮着他,否則,一定叫他站在這兒吹一天的冷風!”
許天鳴坐在教室的後排,門一開一合都是他最先遭殃,再加上這人又是個爆脾氣,本就因為昨天晚上睡太晚而犯困,這頭才剛閉上眼準備醞釀醞釀睡意,那邊一陣風就把它給團團掃了個幹淨。
這會子,他能不氣得直罵娘嗎?
見此,後排其他男生們也不敢輕易說話,隻是小步跑到門口去又将後門鎖上,這才及時制止了一場一觸即發的大戰。
江浸月一哈氣,将看熱鬧的腦袋收回,把手縮回袖中又插入大腿之間,整個人安穩的像一尊石佛,不願意再挪動一下屁股。
“我說這天也太冷了吧,要不是有這個熱水袋在,誰還能遭得住啊。”
旁邊葉飛雁許是看夠了熱鬧,也将頭一擺,而後又搓起手放在嘴旁直呼,好險,差點就要被凍僵了。
她上下左右摸了兩下自己的衣領袖口,嫌棄的眼神幾乎掩不住,粉色的羽絨服外面再罩一件藍白相間的校服,臃臃腫腫的,真是怎麼看怎麼醜。
也不知道那些個領導是哪裡來的破規矩,非說什麼校服必須要穿在最外頭,不然就扣班級分,可這單薄薄的外套又能擋什麼風呢?
江浸月一瞅見這動靜,自是明白葉飛雁眼裡的意思,随後她人擡眸,望了眼雪白牆壁上的時鐘後又貼心勸慰道。
“領導嘛,不都愛搞些這種虛頭巴腦的形式主義嗎?我們也就跟着敷衍敷衍好了。”
女子邊嘴上如此說着,邊眼神也不知道飄忽到了哪裡去,還有八分鐘……
還有八分鐘就要打上課鈴了,可後門口那角落處還缺着座,是時世傑,他還沒來。
終于,在班内吵吵嚷嚷過了一輪又一輪,在即将敲響上課鈴的最後一秒,男人才緊趕慢趕的走來了,隻是…隻是他身後還跟着個人。
“那不是四班的舒然嗎?”
葉飛雁眼尖的一下偏頭就看出了輪廓,率先搶聲開口道。“她到我們班來幹什麼?宣示主權嗎?”
這種落俗套的劇情她依稀好像記得自己在哪本書上看過,大概意思就是女主沒有和男主表明心意,但女配卻上趕着對男主窮追猛打。
最後,兩人别别扭扭的鬧了好一陣矛盾後才費勁解釋清楚,以至于這段拖沓的劇情讓整本書風評大轉,被讀者指責說二人都是個啞巴,跟沒嘴說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