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分馨香的味道不斷從時世傑的脖子衣領口飄出,江浸月退了兩步,動作也帶着不自覺的遲鈍。“原來是隻貓啊。”
其實她并不怎麼怕貓,隻是剛才一時被吓到了,再加上一旁男人的存在感太強,神情有些呆滞。
“是不是預謀好了的…”
時世傑再次開口,不過聲音卻是比之睡夢中的呢喃輕語都要小了不少,要不是江浸月在旁邊聽着,她都要差點以為這是剛才那隻野貓的喵喵叫。
“你到底在叽裡咕噜的說些什麼東西?”
這回,男人也不再做鋸了嘴的葫蘆,大大方方問道。“我在想,你們是不是有預謀的,抓我都抓到家裡來了。”
誤會,完完全全是個大誤會。
江浸月聞言這才将一直勒在書包帶子上的手放下,連忙擺了擺又說道。“巧合,這真的隻是巧合而已。”
雖然說她身為時世傑的互助夥伴,确實是有些棘手他的學習問題,但壯着膽子來别人家裡說教這事她可幹不出來。
更何況自己來他家确确實實是因為種種巧合,再說了,她也不相信雁子有那麼大的好本事,能為了幫她搞定時世傑下這麼大一盤棋。
難不成,她那些花花綠綠的言情話本子還真有些好東西?不過這也都是些後話了…
眼見人還在狐疑的盯着自己,女子又忙不疊急急的拍了拍胸脯保證,像是信誓旦旦,童叟無欺的買賣主兒。
“你千萬要相信我,告狀這事兒可不是我的主意。”
時世傑看着江浸月,嘴角勾了下又問道。“哦,是嗎?我怎麼這麼不相信呢?”
不知怎的,男人突然心血來潮的想逗一逗人,他單手插在褲兜中,垂下眼望着人的一舉一動,像是審視又像是打量。
其實對于他來說,告不告狀什麼的都無所謂,要是真的害怕告狀的話,就葉飛雁那憨貨早就告了不下百次了。
大抵是自己的語調輕緩過了頭,又或者是靠牆的那隻腳洩露了情緒,江浸月揚了下眉,猜測出了時世傑的不懷好意,扭頭道。
“哼,信不信由你。”
她算是看明白了,和眼前這人說話是摻了半分的真,半分的假,你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哪句話是那個真,哪句話又是那個假,所以幹脆就不聽葉不信。
二人就這樣磨磨蹭蹭了老半天,女子的脾氣也被零零碎碎去了個大半,江浸月在心中想着,要不自己索性就和肖旭說她實在是沒這個能力,管不了時世傑。
這尊大佛無論如何他是換個人伺候也好,還是不管不顧也罷,反正自己天大的本事也被壓在五行山下動彈不得,還是先撤為妙。
如此想着,江浸月也就沒了顧忌,管你三七二十一我先跑路就行,可還不等她走出三裡地,那後頭男人的手就如同蟒蛇一般纏繞了上來,勒住人死死的。
“跑哪兒去,我還什麼都沒說呢。”
祖宗啊,你還是收了神通吧…
時世傑才不搭理人心中計算什麼,他其實想法也很單純,就是純圖個樂子又揚起臉笑道。“跑什麼,既然答應了你的事,我一定會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