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在外面躲了那麼久,對山上地事了解不多。
即便江宴能用法術盯着,也就隻是看些表面,具體深處的安排他們無從得知。
說去偷那本書,但魚在溪都不知道那本書被誰拿走了,他手撐着胳膊想了半天,歎氣,“萬一我們被抓住,仙盟會不會就此機會小題大做?”
“現在他們正亂,沒空理我們。”江宴面不改色道。
魚在溪動動眼睛,自下而上看着他,搖頭,“不是,我沒空理我,你正被他們盯着,他們怎麼可能放過你。”
江宴挑挑眉,“那如何?”
也不知道他是真的什麼都不在乎,還是覺得有把握仙盟抓不到他。
魚在溪晃晃手,換了個方向趴在桌子上,嘟囔:“再想想,隻是查寒香徹的身份,不急。”
他把臉埋在手臂裡,不斷回想話本裡的結局,那結局沒提到元清會如何,他總有些不安。
明明前期還提到了魔尊,可最後就全是那黑袍人了,魔尊不見了下落。
難道元清會半路失蹤?
還是說他所做之事失敗,出了什麼意外。
他莫名覺得結局有些不對,但又不想去把何修文抓來問一問。
趴了會兒,他幹脆問江宴:“你知道秦奈在哪兒嗎?”
江宴點頭,“洛中。”
洛中的時間不對,大爐他們二人明顯活在過去,他們不是現在的人,魚在溪擰眉歎氣。
他單線的腦子怎麼去同時處理這麼多事,想多了就煩,幹脆不去想洛中的事了,那畢竟跟他沒什麼關系。
他找秦奈也隻是想知道無風樓裡剩下四個骨哨在哪兒,說不定湊齊了能把何修文送回去。
江宴見他一臉煩躁歎氣,也不說别的,就道:“我去将何修文身上的魔物除去,我們兩個回無上峰,讓他繼續在山下待着。”
魚在溪好沒精神的嗯了一聲,“你是不是不用出去就能查到那魔物的來曆?”
江宴點頭,擡手做了個陣法,青藍靈力自腳下蔓延,順着窗口、門縫無聲無息跑到何修文的房間。
他擡眼跟魚在溪視線對上,沒忍住笑着歎氣,魚在溪也笑,轉開頭又趴着去了。
兩人笑的是何修文,對方這會兒竟然都睡着了,絲毫不知房間裡進去那些青藍光芒,他這樣,被人利用也不意外。
江宴重新查了一遍何修文身上魔物的來曆,确定無誤後,過去敲響他的房門。
何修文睡夢中一個機靈,爬起來開門,見到江宴愣了愣,“怎麼了?”
他又往江宴身後看,沒找到魚在溪,立馬站直身子,動作間都有些僵硬。
他害怕江宴。
他知道魚在溪不會做壞事,又知道魚在溪曾跟他生活在一個地方,對他有種莫名的親近,但江宴可不行。
江宴是真的會殺人的。
何修文滿腦子想的都是寒香徹說江宴險些開陣殺了全雲陸的人。
江宴見他各種反應什麼都沒說,掐訣帶着他離開客棧,幾乎瞬間就到了一處山林,何修文吓得偷咽口水,“你不會殺了我埋屍吧?”
江宴冷冷地勾了下嘴角,說了句并不好笑的笑話,“殺你不用埋屍。”
何修文其實也能猜到他要做什麼,隻是還是害怕,畢竟這荒郊野嶺的。
他小心翼翼的笑笑,“謝謝你。”
江宴意味不明的回頭看他,點點頭問:“為何面對魚在溪時沒有提過謝字?”
何修文自知心虛,轉頭啊了一聲,“他脾氣好,而且願意幫我,我把他當朋友,沒想那麼多。”
“朋友之間不需要謝?”
何修文沒再說話了,他确實沒想過要謝魚在溪。
是他疏忽了,魚在溪表現的太過自然,讓他覺得對方幫他再正常不過了,卻忘了兩人之間隻是萍水相逢。
他不說話江宴也不再問,做陣驅魔,過程很快,何修文甚至都沒什麼感覺,和魔物上身時他沒感覺一樣。
兩人驅魔結束,江宴擰了擰眉,開陣将何修文扔回了城主府,自己回客棧,裡面寒香徹正一臉嚴肅的坐在魚在溪對面。
而魚在溪莫名其妙跟着正襟危坐,兩人面對面,誰都不說話,見江宴回來,寒香徹對他招手,示意他也一起坐到對面。
江宴一臉不悅坐過去,魚在溪暗暗松了口氣。
“仙盟要來我泊陽城要人,我知道你們想回天極閣,但我不能放你們走。”寒香徹開門見山道。
魚在溪看看江宴,視線又轉回來,“我們又不屬于泊陽城,他們跟你要人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