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鎖鍊收縮至球形,魚在溪将無相狠狠插入面前地面。
“萬劍歸!”
浩瀚海面的虛空上,一把細劍法相淩空出現,周身還聚集了無數殘劍,随魚在溪一聲令下,全部奔着控住冰刺的鎖鍊而去。
冰刺蘊含大量靈力,兩方相撞,竟使空氣爆出尖銳嗡鳴,音波震撼,蕩的海面巨濤翻滾,魚在溪死死握住無相,幹脆利落的一擊破了海上威脅。
可緊接着,肉眼可見海面洶湧而歸,速度之快,眨眼竟能奔回十幾米遠。
整個龍水島都振動起來,地下傳來古怪巨響,看來是機關已經開始運作,頭頂陰雲層疊奔湧,海面霧氣再次彌漫。
魚在溪拔劍站起來,長呼了口氣,轉頭去看江宴,對方也正看着他,視線相對,眼底盡是難以言喻的遺憾。
事情來的太急,由不得他安排,魚在溪隻能接受所有變化和結果,不過最後是和江宴在一起,也算不錯
隻是可憐了苗沛、小辭還有不知該如何回去的何修文。
他們應該都能照顧好自己吧。
魚在溪盯着手中的劍笑了。
越是到此刻,反倒不如剛才那樣心髒隐隐跳動不已,擔心到底會發生什麼,答案就在眼前了。
“江宴,我們得讓元清過來。”魚在溪喊了一聲。
江宴視線正停在一個人身上,魚在溪跟着去看,見一臉深意盯着自己的莫歲。
幾百年前就是因為他的卦算讓元祁和江宴落得天人兩隔的下場,如今他又盯着自己,魚在溪難免有些反感。
但對方并沒有算錯,所以他又沒辦法怪罪。
江宴看着他,魚在溪也不擔心,開陣瞬移找到元清,發現這邊已經打完了,元清一臉怒意提劍指着一人,罵:“我要說幾次裡面情況複雜,不是你這種實力的蠢貨能進去的,我保你命還成了我的錯?”
魚在溪失笑,喊他一聲,等元清看過來,他道:“我們得想辦法走了。”
元清罵罵咧咧收起不開刃,問:“怎麼走?”
魚在溪幾乎噎住,一臉無奈看向他,“您不能等着我這個廢物打開封印出去吧。”
元清翻了個白眼,見縫插針罵:“江宴也是個廢物。”
魚在溪懶得跟他争論,走時回頭看了眼,渡澤一言不發站在人群中,并不擡頭看魚在溪。
魚在溪也沒什麼可說的,他對渡澤敬重愛戴,可到底是沒了師徒感情。
兩人回到原塔樓平地處,元清将衆人都看了一圈,笑道:“早知道你們是廢物,沒想到真能窩囊到此步,化神期要元嬰期的來保護,臉呢?”
魚在溪小聲哎了一下,心說這還有個大乘期呢,這不是靈力被封了嗎。
但他沒當着衆人面說,隻是拉拉江宴的手,偷偷安慰。
元祁似乎還要定點嘲諷,魚在溪趕緊拉住他,“可以了可以了,你看看遠處海面,來不及了。”
元清哦了一聲,“你等我開陣啊?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那……”魚在溪愣住,好一會兒沒反應過來,後來反應過來,又不好當着人面破元清面子,咬牙切齒低聲道:“你不是答應我救人。”
“人沒死啊!”元清滿不在乎。
魚在溪氣的想罵:“馬上就死了,我們也要死了!”
這時元清笑了,一臉奸計得逞的表情,道:“你不會死,我也不會,剩下的随便怎麼死呗。”
魚在溪皺起眉頭,“我真不該信你。”
元清挑眉聳肩,“最該死的就是江宴,他死了你就無牽無挂了。”
魚在溪氣的要理論,江宴拉住他。
眼看遠處海面升起數十米,猶如一道毀天滅地的高牆壓過來,咆哮聲震耳欲聾,其他人再次嘗試起如何破開封印。
就在此時,海面又射出無數冰刺,這次速度更快,讓魚在溪都來不及再續起下一個陣,正當大家手足無措時,元清拔劍橫掃,不僅是那些冰刺,就連駭人的海牆都被一分為二,上半部分重重擡起,待劍意過去又落下,拍出無數水花飛濺,景象壯觀異常。
元清盯着炸起的水花冷笑,“就這點兒小事要難死你們了,你們可知雲陸為何幾千年再出不了一個飛升大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