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點頭,“已經解除了。”
那就隻有一個辦法了,三個人交換一番眼神,魚在溪冷聲道:“去找湯瑜秋。”
不管秦奈要保護什麼樣的湯瑜秋,現在這個傀儡對他來說肯定是重要的,控制了這個傀儡就不怕秦奈不回來。
不過也不能做的太過,萬一秦奈隻是去做什麼準備,被他們打斷了可不好。
總而言之,找到湯瑜秋,時刻監控他的動向,總不是壞事。
江宴當即點頭應下,“我去,但我得提醒你們,絕不可同時出現。”
魚在溪擺手,“不會,你去吧。”
現在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他也懶得再和江宴多說什麼,不如趕緊去做事。
他話落又轉頭去看元清,“我來盯塔樓,你一定知道島上機關的關鍵在哪。”
元清點頭,有些不可思議,“你讓我去打開機關,還是毀了它?”
魚在溪氣的咬牙,“我是要你去盯着,别有人提前開,别廢話了。”
元清笑着站起來,拍拍肩膀上粘的灰,穿的是和魚在溪一樣的白色金紋長袍,晃頭的樣子幾乎和魚在溪一樣。
他理解魚在溪為何會擔心,島上算上沒受邀就自己跑來的,包括全部大宗内部的元老人物和弟子,還有寒香徹這種山下來的也同樣有一定影響的人,若是全部出事,上界完全大換血,要出什麼亂子還不一定。
元清又看魚在溪一眼,十分輕快道:“走了。”
魚在溪轉身要走,突然發現江宴一直看着元清,表情隐忍,像是心底藏了什麼。
魚在溪頭皮一麻,想起來在天川池底,江宴拿着手骨撫摸的一幕,他頓時覺得江宴好變态。
那手骨和元清有什麼關系,江宴現在這樣看着元清又是為何。
魚在溪後背生寒,腳步倒騰的很快,生怕江宴現場發瘋。
越來越看不懂了,甚至還有些可憐他。
塔樓裡面坐滿了其他宗門的長老,渡澤也在其中,魚在溪一靠近,他就有所察覺一般視線掃過來,不過隻像一個随意的動作,又立馬坐回去。
隔的太遠,中間有霧氣擋着,魚在溪看不清楚裡面具體什麼情況,湯瑜秋不在,是無風樓另外兩個長老在主持,也聽不清在說什麼。
魚在溪還沒靠近時就給自己開了隔絕陣,開到了他元嬰期能做到的最好,如此一來即便是裡面那一圈人裡有化神期的,也輕易發現不了他。
他就在這蹲守,能看見湯瑜秋和秦奈最好,若是看不見,得保證這樓裡的人不會作怪。
另外兩邊不知道如何,寒香徹也不知道怎麼樣,魚在溪腦子有些亂,混亂中隻記得一個念頭。
“我可以死,但元清不行。”
至于為何有這個念頭,又為何是這個念頭,魚在溪沒頭緒。
同樣的,魚在溪也不希望江宴有事。
他們兩個之間還有太多事沒有說清楚,最主要——
魚在溪暗歎一聲,雖然不太願意承認,但還是得說,他舍不得江宴出事。
這種感覺從恢複記憶開始就一直存在了,他的愛恨轉變太過突然,自己還沒處理好,如今面對江宴完全靠直覺。
直覺告訴他,他舍不得江宴。
他可以死,其他人就别出事了,就讓他不明不白的為自己犯過的錯做些補償。
一直擔心的變故沒有發生,塔樓一層的人開始陸陸續續出來,元清突然閃至魚在溪面前,給他吓了一跳,他怪道:“你這樣實在吓人。”
元清聳聳肩,“我也不想這樣,我拿到這副身體就如此了。”
他修為太高,又是被鴻初之棋重塑的身體,所以依然像幽魂一樣,一點兒存在感都沒有,絲毫不會被人提前察覺。
“你怎麼回來了,那邊沒事?”
“秦奈過去查看過,他也擔心機關會提前觸發或被毀壞。”元清轉身看着塔樓那邊,突然擡了擡手,“給你。”
魚在溪垂眸去看他手上,正舉着一塊雕刻玄武神獸的紅玉。
“你!”
魚在溪震驚的沒說出話來,又擡頭去看那個被搶了玉佩的長老,腰間還挂着一塊一摸一樣的,絲毫沒發現已經被人換了。
“你不是說不用偷!”魚在溪嘴上抱怨這,卻實誠的吧玉佩拿了過來。
元清不和他計較,隻道:“這是拿。”
他看着魚貫而出的倒黴人,冷笑一聲,“等不及讓他死了,湯瑜秋的計劃有變,明晚不一定還有沒有宴會了。”
魚在溪緩緩舒了口氣,“也好,早解決早安心,不過你這時候給我這塊玉佩,我可要進去查看清楚了。”
元清輕笑調侃:“無妨,我也是為了讓你死的明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