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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秋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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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覺得寫作業比一切事情都更有吸引力。”哈利糾正道。

秋被他逗笑了,說:“你身邊總是圍滿了有趣的人,韋斯萊和格蘭傑,現在還加上了那個插班生,想要抓到你一個人的時候還真不容易。”

哈利的心一下子漏跳了一拍,他想起去年的時候,他是怎樣渴望邀請秋去舞會,怎樣痛苦地等待一個她落單的時機,但是她永遠都被一大群叽叽咕咕的女生包圍着……

“你想要走走嗎?”哈利大着膽子問,“既然我們現在都是一個人?”

秋看起來很高興,說:“當然了,我很樂意,不過你朋友的訓練……”

“有哈澤爾跟着呢,”哈利說,“而且這也不是正式的練習。”

于是他們就沿着湖堤邊走了一會,細絨般的秋草在他們腳下随着微風擺動。他們漫無邊際地談着各種話題,大部分都是學校的日常生活,一起痛罵大家都不喜歡的老師和同學總是最能讓人進入狀态的話題。秋狠狠地聲讨了烏姆裡奇,說那頭母牛實在是太過惡毒,就因為哈利講出了塞德裡克遇難的實情就關他禁閉。哈利的内心雀躍起來,秋為他打抱不平了……他有一股把自己右手手背上的傷痕給秋看的沖動,想要向她展示他是如何頑強地隐忍着,無聲地對抗着烏姆裡奇,仿佛這道傷痕就是一道榮譽的勳章。但是他又覺得這樣的做法實在是太過幼稚,而且有博取同情的嫌疑。他忐忑不安地和秋走了一會,内心一直在進行七上八下的心理鬥争,最後還是那個沉默寡言的戰士勝出了,直到兩人分開,哈利也沒有向秋展示他手背上的傷痕。

哈利飛到魁地奇球場的時候,羅恩和哈澤爾正在練習。哈澤爾扮演敵方的追球手(他對這個角色非常滿意),從各個角度往球門裡投球,羅恩把大部分的球都擋了回去。哈澤爾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了安吉利娜的同款哨子,一看到哈利飛過來就哔哔地将其吹響。哈利來了之後,他們改換了訓練策略,由哈利和哈澤爾一邊互相傳球,一邊伺機往球門裡投球,以此鍛煉羅恩在複雜情況中的動态防守和判斷能力。

“有沒有人說過,”在休息的時候羅恩一邊喝水一邊說,“你們兩個人飛起來的樣子真的很像?”

“有嗎?”哈利問。

“真的很像,”羅恩說,“我昨天還不覺得,今天看到你們兩個一起飛感覺像極了。你們兩個都喜歡向右拐彎,然後喜歡從左邊投球,急轉彎的時候傾斜的角度都一模一樣。”

“是你的錯覺吧。”哈澤爾說。

“才沒有,”羅恩堅持道,“你們倆的發型甚至都差不多,被風一吹都一樣地亂七八糟,要不是你倆長得不像,一起飛的樣子簡直就像弗雷德和喬治。”

哈澤爾意義不明地吹了個口哨。

沒多久,金妮來了,她本來隻是打算到球場飛一圈,但是看到哈利他們三個之後,就提議來一場二對二的迷你魁地奇。三人都欣然同意,羅恩從書包裡拿出一張寫作業剩下的羊皮紙,分成四個小塊,寫下兩組不同的記号,然後揉成一團讓大家抽簽。

抽簽的結果是哈利和哈澤爾一隊,羅恩和金妮一隊。

哈利以前從來沒有當過追球手,但是他出乎意料地發現自己也能很好地适應這個位置,他和哈澤爾的配合可以說是天衣無縫,隻需要一個眼神,他就能猜到對方要往哪裡傳球,對方也能穩穩地接住他傳的球。他們對對手的分析也驚人地一緻:羅恩擅長防守和救球,但是不擅長進攻和投球;金妮擅長進攻,但是一旦被突破防線就開始慌亂。而與他們相反,哈利和哈澤爾這一隊就顯得很平均,沒有特别的短闆。他們的戰術規劃非常激進,由哈利負責騷擾金妮,逼迫她向羅恩傳球,然後在羅恩想辦法回傳的時候由哈澤爾搶斷,再傳給哈利,這時羅恩就會來不及回防,陷入被動,然後哈利就能利用金妮不擅長防禦的弱點一口氣進球。由于二對二的迷你魁地奇沒有守門員,隻要韋斯萊兄妹的防線被哈利撕碎,突入到距離球門柱一定範圍内的距離,這個球幾乎就是必中的,因為哈利投球的準度還算不錯。

隻不過這一個套路很快也被金妮和羅恩想出了反制的方法,他們發現這個戰術的薄弱之處就是哈澤爾給哈利傳球的時候,金妮憑借着更豐富的追球手經驗有機會從哈利的手裡搶斷,進而奪回球權。而哈利和哈澤爾此時大部分情況下都在對方半場,後方空虛,金妮就能一口氣沖過他們根本不存在的防線,将鬼飛球投進球門柱中。

由于下午還要正式訓練,四個人并沒有玩很久,但是大家都很盡興,羅恩和金妮的表現都出乎意料地精彩,和哈澤爾的完美配合也讓哈利的心情感到愉悅。

“我隻知道你是很厲害的找球手,沒想到你還這麼擅長投球。”哈澤爾一邊說,一邊遞給了哈利一杯水。

“也許是因為遺傳,”哈利很自然地接過喝了一口,“我爸爸以前也是校隊的追球手。”

他愣了愣,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他幾乎不在同齡人面前主動談他的父母,哪怕是羅恩和赫敏這樣親密的朋友。隻有在小天狼星或者萊姆斯這樣的長輩,同時也是他父親最好的朋友面前,他才會談起他們。但是他剛剛居然就這麼提起了詹姆的話題,沒有磕磕絆絆,沒有吞吞吐吐,沒有猶豫不決,仿佛這隻是兩個再普通不過的同學在拉家常。

“常有的事,”哈澤爾貼心地忽視了哈利一瞬間的怔愣,溫柔地說,“我爸爸也是個魁地奇好手呢。父親傳給兒子,母親傳給女兒,許多東西就是這樣在一代代人之間傳遞的,遺傳的力量就是這麼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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