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宰還挺擔心他被騙的身無分文,畢竟按照鄭宇盛的性格來說,不被騙的幾率小到他以後成為一個世界級别的演員。
但是怎麼可能呢。
“要不我在介紹其他新的姑娘給你認識認識。”李正宰說,扒着指頭開始她們的優點,不是有句話說的好嘛,忘記一段記憶最好的方法就是用另外的一段記憶抹去它的痕迹。
鄭宇盛明顯的沒有聽進去。
手裡的杯子逐漸空蕩蕩,腦袋也變得空蕩蕩起來,心更加的空蕩蕩,“可是我覺得沒有人能像她一樣完完全全的直接射中我的心。”
李正宰表情扭曲,被鄭宇盛的話膈應到了。
坐在自己面前的要是一個美女的話聊什麼他都可以,要是坐在自己面前的是一米八幾的傻大個的話,那麼他可聽不下去他在那說的肉麻話。
“你的審美不就是那種清清純純,單眼皮性格好,最好還是一個喜歡穿白裙子的嗎?這樣類型的不要太多了。”他說。
鄭宇盛在李正宰的心裡審美完全還沒有脫離高中生階段喜歡校花的特性。
鄭宇盛立馬反駁,“阿尼!阿尼!元恩xi要好看的多了。”
自己在說到敬語的時候心酸幾秒。
他甚至在私下的時候都下意識的在對方的名字後面加上一個xi。
他們是真的不熟!
就連以後也可能一直不熟!
李正宰明顯的不信,在他的心裡鄭宇盛的審美和他不一樣,但是也懶得和醉鬼在掰扯什麼了,隻是在心裡希望那個元恩xi記不得鄭宇盛。
“算了,你少喝點兒,要是你的元恩xi call你的話你又喝醉了,那麼我可不管。”他又說。
這句話很好使。
李正宰才說完鄭宇盛就放下了酒杯,大長腿一伸,拿起BB機開始施法。
“給我打電話…給我打電話……快點給我打電話……”
嘟嘟囔囔神神叨叨的。
要不是長得帥氣救了他的話,照這副德行就是酒瘋子一個。
李正宰:“……”
神經。
他翻了一個白眼,又往金子的杯子裡面倒啤酒。
*
劇組的生活沒有什麼值得多說的,宋元恩基本都是在搬運器材和負責一些瑣碎的事兒,比如說訂盒飯之類的,又或是在劇組裡發生矛盾時候盡力勸架。
前者的好處是她可是選擇自己喜歡吃的東西,但是後一個的話就完全沒有任何好處但是她又不能不去幹,畢竟也算是她的工作之一,可是随着開機之後劇組的矛盾也越來越大,片場和火藥桶沒有什麼區别,隻要一個小小的火星,就會嘣——送走所有人。
這絕對是她進過最奇葩的劇組了。
導演平等的恨着在場的所有人,他覺得是他們讓他的作品産出不順,路過的狗都會被他狠狠的踢上幾腳。還經常幻想自己是韓國的蒂姆·波頓,覺得自己能拍攝出《剪刀手愛德華》、《科學怪狗》……那樣的片子來,因為他的這種幻想幾乎劇組裡面所有的人都哄着他,畢竟對方是導演是上司。
就算是五彩斑斓的黑七個顔色的白他們也要拿出來。
隻是這位少爺技術實在是屎,每一次拍出來的東西都很難形容。
隻是他覺得屎的不是他的技術,是攝影師演員,是她這種過路的路人甲打擾的問題,每一次不滿意的時候都會使勁的把可憐的喇叭丢在地上那鞋底在碾碾。
精神不穩定的樣子讓宋元恩覺得他可能是才從精神病院裡跑出來不久。
今天也是依舊如此。
一聲開始喊了還沒有多久,導演就又犯病了,沖進攝影前對着已經有些崩潰的演員拉拉扯扯,女演員發出刺耳的尖叫聽着很瘆人。
在大家圍了過來的時候導演怒氣沖沖的指着他們,罵道:“我受不了了!你們一點兒都不懂什麼叫做藝術!我想要的是性解放時期那個時候女性熱辣的小麥皮膚,你們呢!”
他指着看起來像給他一巴掌的女演員。
“她的皮膚一點兒都不是小麥色!”他說。
又開始發脾氣,隻是這一次發的要更加的大,扭頭走人之後直接就開着他的車子甩下劇組自顧自的回了漢城。
一系列的操作行雲流水,一看就不是第一次。
但宋元恩還是第一次見這種物種,一時間看着遠去的尾氣還回不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