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羽走上前,“魔主大人召我,我怎能不來。”
一旁聽聞此話的薩巫皺了皺眉色。
就算是梼杌,也不得對魔主無禮!
剛想開口訓斥,卿淮便走上前,擋住了她的視線,晃動着手裡的骨扇,冷冷瞥了一眼過來。
那一眼中,帶有幾分警告的意味。
薩巫忍了忍,惱怒的轉過頭去,不再理會。
司徒崖把這些小動作看在眼裡,眼神裡充斥着幾分玩味,輕輕掃過卿淮,最後落在扶羽身上。
“梼杌,你在人界現世,想必是對人界的事了如指掌,吾命你明日,帶着小魔們去人界遊玩幾日,如何?”
扶羽掀起眼,面具下的面容緊盯着座位上的人,緩緩開口道:“好啊。”
一旁的薩巫忽然開口道:“魔主大人,此次去人界十分關鍵,梼杌現世不久,恐怕還不知道規矩,大人不如把事情交與我,定不會讓大人失望。”
說是遊玩,其實是觀察人界的動向,包括仙門安插在人界的陣法。
此次前去,必是為之後做打算,薩巫若是去了,帶回的消息準确,她便是大功臣,在統一三界一事上,她便成了密不可分的一份,待勝利後,她魔域的地位又會穩了幾分,所以,她必須争取。
司徒崖懶洋洋掀起眼,掃了一眼薩巫,語氣閑散道:“不用你插手,此事我自有安排,我有别的事情需要你去做。”
把事情交代完後,司徒崖便遣走了她們,單獨留卿淮了下來商讨密事。
剛走出殿門幾步,身後薩巫便叫住了扶羽。
“梼杌。”
扶羽沒有理會,充耳不聞的往前走。
直到薩巫瞬身到她身前,攔住她的去路。
“梼杌,你好大的膽子!我乃魔主左右魔使,本魔使喚你,你竟敢不敬!”薩巫連帶着方才在殿内時忍下的不滿,通通在這時揮發。
扶羽掀眼,語氣閑散回答道:“沒聽見。”
如此散漫,絲毫不把她放在眼裡道态度,讓薩巫極為惱怒,即便如此,她還是忍下。
“算了,念你現世成型不久,我且問你幾個問題,你老實回答我便可。”
扶羽沒說話,似乎等着她開口。
薩巫緩了緩神色,“卿淮最近在做什麼?”
扶羽極其敷衍:“不知道。”
薩巫:“那魔主大人讓卿淮潛入仙門一事,你可知?”
扶羽嗯了一聲。
薩巫:“那卿淮如今在仙門,可是有喜歡的女子?”
不然怎麼老往仙門跑。
扶羽:“這種事,你不如去問他本人好了。”
薩巫瞪了一眼扶羽,便沒再開口,而是皺着眉,若有所思的盯着扶羽的面具。
扶羽見她沒有繼續問,便直接略過她走了。
薩巫看着身側的身影,心生一計。
“梼杌。”
話音一落,扶羽腳步頓了頓,随後便察覺身後到一陣魔氣襲來,直掀她面上到面具。
扶羽側身一躲,當即凝起魔氣擋在身前。
她神色一冷,幽然向身側绯色身影看去。
“你不是梼杌,你是誰?”薩巫原本隻想小小試探一番梼杌的修為,看看她的真面目。
沒想到這一試,試出了她意想不到的東西。
她身上有靈氣,雖然極其微小,但還是被她察覺到。
梼杌是上古魔獸,怎麼可能會有靈氣。
“我是不是梼杌,魔主大人自有判斷。”扶羽聲音不冷不談。
雙眸不動聲色的向上掃了一眼,隻見薩巫原本空空如也的頭頂,此時逐漸浮現一絲灰霧。
“你身上為何會有靈氣?”薩巫眯着眼,語氣略施威壓。
扶羽:“魔域機密,無可奉告。”
薩巫聽聞,更加惱怒。
機密?她乃魔域第二大魔使,有什麼機密不能與她說,把她排除在外的!
薩巫眼底閃過一絲狠戾。
不過是區區獸畜,憑什麼不把她放在眼裡!
扶羽沒有給她發作的時間,說完便轉身走了。
薩巫心有不爽,好似宣洩般把周圍值守的小魔,通通滅了口。
周圍一片安靜。
扶羽自然是不知道身後發生了什麼,她回到卿淮給她安排的宮殿裡。
難得回到魔域,自然是趁此好好修煉一番。
不知不覺,便到了第二日。
昨日司徒崖在殿上所說的自有安排,她本以為是安排别的魔與她一起。
沒想到這個安排,卻是魔主大人親自與她一起前去人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