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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include “207t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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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陸是在給薤白講述自己這兩天的經曆的中途睡着的,最一開始還興緻勃勃,尤其是薤白随時會給他正反饋,所以他講得特别起勁。講着講着,薤白已經幫他洗過澡、吹幹頭發,最後給他哄上了床。也不知道是床的魅力太大還是薤白的聲音太催眠,商陸的眼皮開始支撐不住,最後徹底按住他的睡眠開關的,是薤白幫他蓋好的被子。

“那個人工智能,是……AIOS……”商陸眨眼的速度越來越慢,臨睡前還在念叨,“我還給它起了名字,叫……”

薤白撐着腦袋側躺在商陸身旁,緊貼着對方的身子,全程都在輕輕拍着商陸的肚子,試圖哄睡。結果等到商陸真的睡着了,薤白反而開始不舍得。他呆呆地盯着商陸的睡臉,以為盯時間長了就能把人家喚醒,但等來的不是商陸睜開眼,而是商陸把腦袋往薤白這邊湊了湊、睡得更沉了些。

看樣子是真的困了,畢竟也是幾十個小時沒有睡覺,但同樣是幾十個小時沒怎麼睡過覺的薤白卻還是很精神。他低下頭忍不住來回親着商陸的五官,親着親着就開始上頭,繼而鑽進被窩裡繼續摸索着。

最近薤白都不太會睡在主卧的床上,偶爾耐不住寂寞的時候才會躺在商陸常睡的那一側,用還沒有換洗過的被子把自己裹住,讓僅留的那點兒氣味欺騙自己是商陸回來了。

說出來他都怕别人嫌棄他矯情,才剛幾天,怎麼就被他搞得像是度日如年了呢,尤其是前天夜裡商陸突然發來視頻,用一副大義赴死的口吻對自己說出理想,當時薤白真的心意已決,打算用自己少得可憐的本事來幫助商陸度過一劫。如果不能平安度過,那麼就“随他去了”。

方法他都想好了,要是商陸被國防拉到荒野裡一槍崩了,他就把事先錄制的揭發視頻傳給所有親朋好友和忠誠粉絲,把真相留下之後,就跟着商陸一起上路。跳樓太華麗,卧軌執行度不高,毒藥買不着,天然氣又會自動檢測洩露而關閉,割腕又怕吓到商洋和許若琳,所以薤白決定開車去海邊,把所有窗戶都關閉之後沉入海底。

他覺得這個計劃唯一的遺憾就是他們沒辦法葬在一起,真不知道人死後到底是怎麼個流程,意識還會存在嗎,他們還有機會再感受到彼此嗎?

胡思亂想了兩天的薤白,現在手裡摸着商陸,都覺得很不真實。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夢裡,薤白感覺心情非常沉重,好像在商陸身上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讓他心疼到不敢錯開視線。那到底是什麼地方呢,看起來很像醫院的ICU門口,周圍好多陌生的患者家屬橫七豎八地躺在走廊裡,有的還在牆根忍不住抹眼淚。醫生時不時會推門出來問某某患者家屬在不在,薤白很怕自己會聽到醫生走出來喊:商陸家屬在不在。

薤白提心吊膽地混在其他患者家屬的集合當中,渾身的力氣逐漸被抽幹,腦袋開始往旁邊歪,靠着牆壁想要小睡一會兒。

但那牆壁确實熱的,莫名其妙的帶有一絲搏動感,撲通撲通,像是心跳一樣。

也是在這個時候薤白意識到自己是在做夢,睜開眼睛看着黑漆漆一片的時候,反應過來自己昨天就那麼縮在被窩裡睡着了。

沒有被悶死可真是奇迹,幸好昨天為了能在被窩裡呆久一點兒所以特意給自己留了個縫隙,薤白困倦地打了個哈欠,下意識地用頭蹭了蹭熱源,突然反應過來自己似乎是躺在商陸的大腿上。

那……頭頂着的,難道是……

薤白轉過頭,用鼻子碰了一下,然後回憶起昨晚自己摸得甚歡的片段,羞愧得臉頰發脹。

小小陸雖然醒了,但商陸還沒醒,得趁機躺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薤白立刻行動起來,小幅度地扭動身子,一點點離開商陸,再慢慢挪動向上,把頭伸出被子,身體平躺,假裝無事發生。

“怎麼不接着親了。”身旁商陸的聲音把毫無心理準備的薤白吓得渾身一僵。

薤白心虛地轉過頭,見商陸臉上帶着笑意,眼神裡帶着迷離,不知道是因為沒睡醒還是怎麼回事:“吵、吵醒你了……抱歉。”

商陸可聽不得對方為這事兒道歉,他其實從昨晚就感覺到了,但他依舊裝睡,一方面是覺得那樣也挺刺激,跟平時比起來别有一番風味,另一方面是他能明白薤白是想讓自己好好休息,所以一整晚都很克制,好不容易等自己睡着了才敢最低程度地解解饞,那自己也不能辜負了愛人的貼心和好意。

話雖這麼說,但商陸是真的一直擔心愛人在被子裡悶出毛病,所以夜裡幾次都要幫薤白确認一下被子的縫隙還在,就這樣半睡半醒到清晨,他感覺到被子裡的薤白又有了動靜。雖然很癢也很想笑,但商陸全都忍住了,靜待薤白鑽出來的那一刻,故意想要吓他一下。

雖然薤白面紅耳赤的樣子很可愛,但商陸沒想到對方下意識會為吵醒自己而道歉,他伸出手摸了摸薤白的臉頰,心裡有說不上來的愛意,隻能通過行為上的寵溺來表達。“不是被你吵醒的,沒事。”商陸湊過去把薤白摟進懷裡,“看你臉紅的,是不是缺氧了,我給你補給點兒氧氣吧。”

“你這是在一本正經地說什麼新發明的狼虎之詞嗎。”薤白小聲吐槽。

“唉,”商陸假裝難過地歎氣,“不想要就算了。”

薤白立刻摟住商陸的腰,用小的不能再小的聲音回應:“想要……”

“嗯?說什麼?不想?”

“你還這麼年輕,能不能别動不動就沾染老年人的油膩感。”薤白抱怨着,“欺負我有意思嗎,會讓你更有成就感?”

“哈哈怎麼還生氣了呢。”商陸捏着薤白的腰,“你今天沒有工作嗎?”

“我跟劇組請假了,跟我有關的戲也拍的差不多,他們在找需要補拍的鏡頭,有的話再随時聯系我。而且他們都知道光影上市的事,所以我去找導演請假之前就已經被約過去問是不是要休息幾天陪你一塊兒應付媒體了。”

“導演還挺上道兒。不過媒體上的事讓公司的團隊去應付就行了,我都已經是CEO了,總不能事事都我去做。”

“商總您才被委任不滿一天就已經開始飄了嗎。”

“盡早習慣不是挺好的嗎,高處不勝寒啊,以後我就靠你取暖了。”

“哈哈說什麼胡話呢這是。”

“怎麼你是不願意給我取暖?”

薤白擡起頭看着商陸假惺惺的可憐樣,心裡深知這裡的“取暖”是指什麼意思:“能為商總取暖,我感到非常榮幸。”

“榮幸也太過了。”薤白突然入戲,反而把商陸搞得不好意思了,“你别、别叫我商總。”

薤白感受到小小陸之後,笑意加深:“為什麼?你不喜歡聽?”

“不是,不是不喜歡……”

薤白四肢纏住商陸,翻身平躺,用蠻力讓商陸趴在自己身上,再靠近商陸的耳朵,輕聲說道:“我願意随時為你取暖,随時随地。”

溫柔的聲音伴随溫暖的氣息從左耳入侵到大腦,商陸都能感覺到自己體内的激素迅速發生了變化,他都能感覺到一些電信号的傳播軌迹。

“我想要,”薤白咬着商陸的耳朵,“我想要你,商總。”

假裝秘書的這種戲碼雖然俗,但商陸是真喜歡啊。

他把薤白從床頭抱到床尾,從床尾凳到飄窗,從卧室到浴缸,從主卧到書房。把薤白按在書架前的時候,商陸捏着薤白的臉強迫他看着書架上的書,還要命令他:“你面前的書是什麼?”

薤白已經不知道該如何思考了,身體的無限服從導緻他的大腦也乖順地按照商陸的指示來運作,他虛着眼睛看了看面前的書:“不、能……承受的,啊,嗯嗯……”

“不能承受的,什麼?”

“生命……生命之輕,嗯,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薤白非常努力地把這個書名說出來。

“把書打開,翻到第一章,讀出來。”商陸也不知道自己腦子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他自己都對自己做出的這個指令而感到不解。

薤白眼裡含着生理性的淚水,手指顫抖地拿出那本書,翻到“輕與重”那一章立在書架上,被這一章的第一句話震撼到:“永恒輪回是一種……神秘的、神秘的想法。(★注)”

“有朝一日,一切都将以我們經曆過的方式再現,而且這種反複還将無線重複下去,這一谵妄之說到底意味着什麼?(★注)

“生命一旦永遠消逝,便不再回複,似影子一般,聊污份量,未滅先亡。(★注)

“事物并不像是我們所認知的一樣,因為事情在我們看來并不因為轉瞬即逝就具有減罪之情狀。那些轉瞬即逝的事物,我們能去譴責嗎?落日餘晖給一切都帶上懷舊溫情,哪怕是斷頭台。(★注)

“不久前我翻閱一本有關希特勒的書時,被他的照片所觸動。與這張令我追憶起生命往昔的希特勒照片相比,他們的死又算得了什麼。(★注)

“與希特勒的這種和解,暴露了一個建立在輪回不存在之上的世界所固有的深刻的道德沉淪,因為在這個世界上,一切都預先被諒解了,一切也就被卑鄙地許可了。(★注)”

這是薤白第一次把這個晦澀難懂的第一章通讀下來,因為是從外語翻譯過來的中文,很多語法都将作者的本意裝飾得難以理解,所以很多次,薤白翻開這本書,重複看第一行看十幾遍,最後還是困倦地合上。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第一次看完第一章居然是在這種情況下,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商陸帶給他的“痛徹心扉”的愉悅聯動了大腦,他居然覺得自己看懂了這一段,并且為此而渾身顫栗。

“在漫長的時間裡,轉瞬即逝的東西顯得毫無意義,再痛苦的經曆,隻要不是無時無刻不在發生,人就會忘記,甚至會把那段痛苦修飾成其他積極的感受。因為世界不存在輪回,生命并不是永無止境,人生隻有一次,沒有任何行為會被重複或者超越時間的審判,因此所有的道德标準都會失去約束力,所以更多的人都是抱着一種沒有責任感的輕浮态度。”在短暫的中場休息中,商陸暫時冷靜下來的大腦重新整合了一遍這個哲學命題,然後摸着薤白的臉,“你是讓我感受到‘責任感’的第一個人,你是讓我找到了完全可以超過時間的概念的人。”

薤白沒太聽明白,而且商陸停下動作這一點讓他非常郁悶,所以他轉過身想要繼續索求。

“在實驗室,我覺得我已經徹底沒可能的那一刻,我想到了和你一起在山頂看日出的那個時候的感受。那隻是一瞬間的快感,但記憶卻持續下來。記憶這個詞聽着太生硬,應該說,快感通過記憶轉換為了一種更加持久的感動。”商陸貼着薤白的嘴唇,談起自己在實驗室裡的短暫哲學思考,“我覺得那就是,就是被年輕的時候我所不屑一顧的愛情。我愛你,愛能夠讓你誕生的這個世界,愛所有讓你感到幸福的東西,愛和你一起共享感官的每分每秒。時間太抽象,愛情也是,它是唯一配得上時間的一種概念。”

薤白意識到自己這一次的顫抖完全是源于商陸的告白,那與其說是對自己告白,不如說是對時間、對世界。

“我是因為愛你才能回來,也是因為你愛我所以才能成功。希望終于明白這一點的我,今後可以配得上說愛這個詞了。”商陸笑了一聲,吻上薤白的唇。

薤白的眼中含着淚水,這一次是被感動得熱淚盈眶,這一吻很鹹很澀,但又帶着叫人欲罷不能的甜。

書架上的書倒了,墜下來落在地上,旁邊遍布着兩個人的汗水和腳印。

書房裡沒有地毯,沙發又窄又小,所以他們選擇在更寬敞的書桌上,将電腦什麼的暴力地挪到一邊。

精疲力盡的時候,商陸險些脫力跪在地上,還好薤白把他拉住,兩個人抱在一起,半個身子躺在書桌上,樣子離譜又滑稽。但誰也沒有餘力再去思考這些,他們稍微喘了口氣,不再是頭暈目眩的感覺減輕了一些時,商陸站起來感慨了一句:“還是得在床上,别的地方雖然挺爽,但完事兒之後不能直接睡覺,太痛苦了。”

“是啊,而且還要打掃痕迹,不然小洋和若琳進來的時候,估計會崩潰吧。”薤白有氣無力地說。

“他倆到底打算住到什麼時候?我出錢讓他們租房行不行。”

“别說這種話……尤其是,别在事後說這種話。”薤白費勁地爬起來,“你去睡會兒吧,我把這裡收拾一下。”

“我怎麼可能放着讓你收拾,你看你步子都在飄。”商陸見薤白差點兒摔倒,眼疾手快地撈了一把,讓他靠在自己懷裡。

“要不人都說餓得時間久了不能一口氣吃太多,很危險。我深刻的感受到了,又一次感受到了。”薤白無奈于自己的放縱,但他覺得即便是再來幾次,他也不會拒絕。

“你在這兒等我會兒,我去拿消炎藥過來,有點兒腫了。”商陸在“薤白科”這一科室已經成為了非常出色的臨床醫生,尤其是觸診,一摸一個準兒,所以總是能在薤白的舊疾複發之前立刻采取措施來降火。雖說這也沒什麼好炫耀的吧,畢竟說來說去,讓人家舊疾複發的罪魁禍首也總是自己。

薤白看商陸要走,下意識地拉住他的手:“一起去。”

商陸很快就明白這是自己再次喚醒了薤白的粘人一面,所以笑着牽住他的手:“好。”

書房就隻有一套備用睡衣,還是前兩天薤白在這裡通宵的時候換下來的。商陸怕他着涼,所以把上衣披在薤白肩上。薤白怕自己看到商陸光着走路又會精蟲上腦,所以強制讓商陸穿上了褲子。

兩個人牽着手走出書房,步子都有點兒不穩,所以相互依偎着靠得很近,結果靠着靠着又忍不住吻在一起。書房和商洋的房間在同一條走廊上,他們完全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商洋和許若琳已經從外面回來,正準備回自己房間。

酒店十二點退房,商洋其實猶豫過要不要在外面繼續遊蕩,奈何北京的冬天實在太冷,許若琳有點兒撐不住,隻好回家休息。他們猜到了商陸和薤白恐怕會大戰多少回合,但沒有猜到他們大戰的地址居然不僅限于主卧。

所以商洋和許若琳在轉彎進入走廊之後看到商陸和薤白抱着啃的時候,兩個人都傻了。

這畫面沖擊感太強,像是幾十公斤的水泥袋子從高空墜落給予他們重創,商洋都覺得自己要死了。就連許若琳也跟着一起震驚得喪失響應,她雖然閱覽耽美無數,但男同毛片兒可是從來沒看過,現在直擊現場版事後片段,讓她堅定自己果然是個異性戀。

可能是兩個人在那兒傻站着時間太久了,久到商陸終于用餘光注意到了他們。

商陸心裡也是一驚,第一反應是不能讓薤白被看光了,所以直接把薤白抱起來轉了個身,背對着那兩個人。突然被抱着甩了半圈的薤白就覺得有點兒懵,被商陸擋住視野的他甚至還軟綿綿地問了句:“怎麼了?”

這個聲音也是經典的事後音,商洋多年前聽到過類似的聲音,這次聽到的比記憶中還要更柔軟了,讓他明白薤白還沒有注意到他們。他在這個時候終于回過神,拉着許若琳就往後撤,離開走廊之後匆匆往玄關走。

沒想到弟弟居然跟自己有這種默契,商陸轉頭看到兩個人已經離開之後,松了口氣對薤白解釋:“廳裡的窗簾沒拉,我不想讓對面樓的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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