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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include “49t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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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建濤又委屈得想哭了,讨厭自己太笨,又讨厭對方太聰明。“求你說句我能聽懂的話吧,說句人話可以嗎。”

以為自己解釋得足夠清楚了的甄遠峰苦惱地歪着頭:“你哪兒沒聽懂?”

“什麼都沒聽懂,你到底在特麼說什麼啊。”韓建濤又沒出息地掉了眼淚,一把年紀了怎麼還能這麼多愁善感呢,他自己又要開始嫌棄自己了。

“我在說這個宇宙的一切,也許都在按照同一套理論運作,在宇宙這個系統當中,我對你、你對我,我們之間的感情也許是在相互作用的。你對我的期待,我可能并不能百分之百回應,但從概率上來說,我的一些行為碰巧會滿足你的期待。反過來說也是,你無法刻意變成我喜歡的樣子,隻是我喜歡你,你身上會有一些我原本就期待的性質。”

韓建濤能感受到甄遠峰正在非常努力地向自己解釋着對他而言非常簡單的一個想法,可惜他越是解釋,自己越是迷茫。

聽起來好像是說喜歡之類的,但到底是怎麼跟宇宙扯上關系的呢。

不過最後的那段話韓建濤又好像聽懂了,是在說人無法變成另一個人喜歡的樣子吧,然後還有什麼來着……

韓建濤用力深呼吸了一下,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都這麼慘了、還得被迫躺在床上聽又哲學又理科的講座。

甄遠峰終于意識到自己好像怎麼都沒辦法和對方溝通了,索性不再說話,而是回憶起商陸當初說過的“判斷愛意的最簡單粗暴的方式”。他突然俯下身,毫無征兆地吻上韓建濤的嘴唇,緊接着毫無緩沖地深入進去。

意料之外的深吻讓韓建濤一時之間沒有任何招架之力,但震驚也隻用了前幾秒,他不敢耽擱太久,逼着自己回應,再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變成自己朝對方索求。

真是可笑,明明下定決心要跟甄遠峰劃清關系,結果就因為人家的幾段高深的情話,就功虧一篑了。

一晚就好,讓自己跟自己喜歡了一輩子的人在心意相通的情況下緊緊擁抱,就隻要一次,就心滿意足了。

事實上韓建濤根本沒有餘力再去思考,他無法推開甄遠峰,精神上做不到、身體上也做不到,哪怕是身上有傷、高燒不退,他都願意欣然接納甄遠峰的體溫。

混沌的大腦從某一刻開始變得空白一片,疼痛感和窒息感也逐漸消失,渾身都感覺輕飄飄的,他恍惚間看到甄遠峰露出了曾經幾乎沒有過的不從容的表情,為那個表情而感到心滿意足,最後放心地閉上眼睛。

他好像做了一個很幸福的夢,夢裡的場景十分模糊,再睜開眼睛的時候,韓建濤看到的竟是母親的那張寫滿憤怒與不滿的臉。

韓建濤吓得渾身僵硬,一瞬間以為夜裡發生的一切才是夢,他下意識地想要坐起來,但視線越過母親的肩膀、看到甄遠峰就站在母親的背後。

什麼情況!?

韓建濤驚慌失措,但黏糊糊的屁股告訴他昨晚發生的不是夢,現在發生的也不是夢。

“媽你怎麼來了……”他拽着被子,以防母親一氣之下把被子掀開。

“給你打電話你都不接,今天晚上得去跟親家吃飯,讓你早點去瑤瑤的單位接她一起去呢。怎麼你還給自己搞生病了,晚上給我吃藥扛住。”母親一通呵斥。

韓建濤反而松了口氣,看來母親沒有多想:“我知道了。”

“不行,他這一周都不能下床。”站在韓母身後的甄遠峰突然開口發話,“我剛不是和你說了,你兒子昨天在電視台門口被刀刺傷了,醫生叮囑要好好休息。”

“我知道啊,但又不是什麼重傷,”韓母扯着一絲僵硬的笑意,轉過頭看着甄遠峰,“這是我們自家事,外人就别參與進來了。你照顧我兒子一晚,這個情我們領了,濤濤結婚的時候會請你吃酒席。”

甄遠峰不耐煩地咋舌一聲,“吃酒席這件事另當别論,但是不管你說什麼,他這周就是不能下床。”

“遠、甄教授……”韓建濤趕忙開口。

甄遠峰眉頭一皺:“遠甄教授是什麼稱呼。”

怎麼這個時候還要揪細節不放啊!韓建濤心裡呐喊着,但說話還是很客氣:“甄教授,謝謝關心。我感覺已經沒大問題了,所以你請回吧。媽,你也先走吧,我收拾一下,晚上去赴約。”

“外面雪還下着呢,得趕緊叫人來換上雪地胎,瑤瑤下午三點就下班了,你得在那之前到她單位啊。”韓母囑咐着,同時伸手拽了拽他身上的被子,“快起來,别再磨蹭了,都十一點了。你這屋子裡什麼味道啊,臭烘烘的,清潔工有沒有定時來打掃?萬一瑤瑤想來這兒坐一坐或者小住一晚的,要怎麼讓人家女孩子心安?”

“我知道、我知道了,一會兒我會打掃。”韓建濤揪住被子不撒手,“媽,當着外人呢。”

韓母一聽這話,不再繼續拽被子,而是直起腰轉過身,朝甄遠峰再次露出不太友好的笑:“你住哪兒,我叫秘書把你送回去吧,外面的天氣也叫不到出租。”

“不用,我住得很近,走路可以到。”甄遠峰給韓母打開卧室門,做出“送客”的姿勢,“如果你還想保住自己的名利,今晚的飯局就提前通知大家取消,建濤不會到場的,瑤瑤也等不到他。”

比起生氣,韓母的表情看起來更像是覺得莫名其妙,她笑了一聲,轉身看了眼韓建濤:“别胡鬧聽到沒有,你早上不接電話你爸還在氣頭上呢。”

“好了好了,知道了。”韓建濤好言好語勸走了家母,确認對方已經走遠之後,才從床上翻身坐起來,胸口的紗布隐約滲出一絲血迹,身上的吻痕也是随處可見,床單更是慘不忍睹。他發愁地揪住頭發,感覺自己夜裡一定是燒糊塗了。

卧室的門再次被打開的時候,韓建濤又吓得一個激靈,看到進來的人是甄遠峰,才松了口氣:“怎麼回事,我媽怎麼來了?我手機呢?”

甄遠峰從自己口袋裡掏出韓建濤的手機:“你居然換手機了,之前的手機給秘書了嗎?怪不得商陸他們定位不到你本人的具體位置。”

“怕了你的那些學生了,快給我,我得給我爸打通電話。”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漏接他電話的話肯定要去解釋一下啊!”

“你受傷這個事兒已經通知給你的領導了,你的父母也都已經知道了。但是他們完全不關心你的情況,隻想着讨好候家的瑤瑤,她叫什麼,侯瑤瑤?”

“我又不是重傷,你較什麼勁!她叫什麼跟你也沒關系,你也别再想着讓商陸他們去給人家找麻煩。”

這句話的話音剛落,甄遠峰手機振動了一下,打開一看,是商陸給他發來的消息,于是順勢念了出來:“是叫侯玥瑤。”

“甄遠峰!我要怎麼求你你才能不插手我的事!?”

“作為一個夜裡還求着我别拔出去的人,現在又求着我别插手,你是不是有點兒太善變了。”甄遠峰坐在床邊,拿起床頭的體溫計,“測個體溫吧,決定一下吃藥的劑量。”

“你怎麼就說不通呢,夜裡就算是我瘋了,我那時腦子根本沒在轉。剛剛我媽來的時候是你給她開的門嗎?她說你什麼沒有?你沒有和她自我介紹吧?”韓建濤着急地問。

甄遠峰稍作回憶:“是我給她開門,她隻是問了問我的職業,我向她自我介紹了。”

早上八九點的時候,睡在韓建濤身旁的甄遠峰被一陣持續不斷的電話鈴聲吵醒,他爬起來聞聲尋找手機的蹤迹,最後在昨晚幫韓建濤脫下來的褲子口袋裡找到。來電顯示一個單字“母”,甄遠峰轉過頭看了看還在熟睡的韓建濤,于是擅自接通了電話。

估計韓母在聽到兒子的手機裡傳出來陌生男人的聲音時,心情一定非常不好,甄遠峰明明是個對人的語氣不怎麼敏感的人,都能聽出對方的刻薄:“你是誰,韓建濤呢。”

甄遠峰解釋了一下韓建濤受傷的原委,之後韓母連聲再見都沒有就挂斷了電話,兩個小時後門鈴聲響起,他穿好衣服去開了門。

韓母進來就是咄咄逼人:“你到底是誰,昨晚參加綜藝節目的嘉賓?我怎麼都沒聽濤濤說這回事。”

“我叫甄遠峰。”甄遠峰一闆一眼地自我介紹,說完自己的名字之後,看着韓母的反應。

“你跟濤濤是什麼關系?”韓母皺着眉,臉上滿是厭棄。

“朋友,從高中開始。”

“高中?不可能,濤濤從來都沒跟我說過。你哪個單位的?”

“清華。”

“……清華什麼部門?”

“數學與科學學院。”

“什麼意思,你到底是幹什麼的?”

“副院長,兼數學教授,偶爾幫軍隊研究點兒軍事項目。”

韓母的表情這才有了些緩和,她上下打量着甄遠峰:“什麼軍事項目?”

“國家機密,不可外傳。”

“我也是機關的,你和我說不算是外傳。”

“有資格知道這個機密的人隻有幾個,我沒聽說過你,所以你沒資格知道。”

韓母再次露出敵意,但這一次似乎不再是厭棄,而是單純的生氣。“國家有什麼機密我會不知道,你一個副院長還是别随便瞧不起人。”

甄遠峰聳了聳肩:“我經常瞧不起人,所以沒什麼針對性,你不要在意。”

韓母大概是被甄遠峰這句話氣壞了,怒氣沖沖地走進韓建濤的卧室,擡手拍打着韓建濤的臉,硬是把他叫醒了,這才有了韓建濤睜開眼之後的那一幕。

韓建濤聽得頭都大了:“你到底為什麼要給自己樹敵呢,所以我到底是為了什麼才同意和侯小姐的婚約?”

“我怎麼知道你是為什麼,快把婚約取消了。”甄遠峰命令道。

“你這是什麼語氣,你以為你是我的什麼,就能這麼命令我。”退燒之後的韓建濤思維倒是清醒了不少,他難以置信地看着甄遠峰。

“我以為我是你的男朋友,不可以這麼命令自己的對象嗎?”甄遠峰臉上沒有笑意,他是認真的,絕不是在開玩笑。

韓建濤目瞪口呆,也不知道怎麼一覺醒過來自己就跟甄遠峰恢複成搞對象的關系了:“什麼跟什麼啊?當然不可以,話說我們也沒在搞對象啊,不是都分手了嗎!?”

“淩晨三點的時候複合了啊,你忘了嗎?”甄遠峰指着韓建濤身上的痕迹,“這些可不是過敏反應的風團,是我嘬出來的。”

韓建濤頭暈得想吐,想笑又沒什麼力氣,“我記不清了,當時發燒,以為是做夢。”

“你夢裡都願意和我做,現實裡為什麼不行?”

“甄遠峰,現在不是跟你矯情這些的時候!你正常一點兒行不行!”韓建濤惱羞成怒,掀開被子打算下床洗澡。

結果他當然是又被甄遠峰一把攔住:“真不知道你是聽力不行還是記憶力不行,我說了,你這周哪兒都不準去,在床上好好躺着。我剛剛也和你母親說過了,讓她取消今晚的聚餐。”

“你不會真的以為你說兩句話我們就會照做不誤吧?這兒不是你學校,我們不是你學生,你的話沒有任何分量,隻會讓人覺得可笑!”韓建濤想要推開對方。

甄遠峰就是不明白為什麼韓建濤不肯相信自己有能力解決問題,但是他想讓韓建濤冷靜下來,所以又用了夜裡的那一招,二話不說地吻了上去。

可惜這一次這招就不怎麼管用了,韓建濤用手捏住甄遠峰的臉頰:“你真特麼把我當傻子嗎?甄遠峰,你是不是覺得你是天才你很牛逼啊,我們普通人就得對你頂禮膜拜了是嗎。”

甄遠峰眨了眨眼睛:“我沒有把你當傻子,隻是想要讓你安靜一點兒,你的傷口在流血。”

“真好意思說啊,昨晚又是誰不管不顧地一通艹。”

“……你不舒服嗎?”

韓建濤直接甩開甄遠峰的臉:“不想跟你辯論了,說不通,什麼都說不通。”

“今天晚上的事你不用擔心,”甄遠峰還沒覺得自己已經被讨厭了,擡手幫韓建濤整理了一下頭發,“什麼事都不會發生,你隻要做好解除婚約的打算就可以了。”

“甄遠峰,你不會真的以為我解除了婚約之後我們就會有什麼好的下場吧?”韓建濤根本摸不清甄遠峰在想什麼,“你對世界還有很大的價值,你還有很多學生等着你,至少這點兒責任心你總得有吧?”

“那也是我自己需要擔心的問題,昨天說了,我不需要你的保護。還有今天再追加一句,你偶爾也嘗試着相信我一次。”甄遠峰揉着被韓建濤捏疼的臉頰,略感無奈地說,“隻要你說你想要的不是婚姻,而是我,那麼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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