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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include “42nd.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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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會不會太遲了?

“我覺得他大概,不會原諒我了。”甄遠峰沒頭沒腦地說了句。

商陸三人又一次陷入迷茫,他們是能感受到甄遠峰好像開竅了,但這個竅又好像開錯了。

“甄哥,不妨讓我們聽一聽你的心聲?”商陸拉着甄遠峰的胳膊,想讓他再坐好,“我們這個八卦小團隊還沒跟上你的心理活動呢。”

“我沒能成為建濤期待的樣子,沒有做出他期待過的一切舉動,甚至最一開始還對他說不要讓他對我有任何期待。”甄遠峰現在都不理解自己當初為什麼要說出那種話。

曾經他因為無法回應那些前女友的種種期待,所以那些女人時間久了就抛棄自己了。被抛棄的感覺非常寂寞,所以甄遠峰不想要再去體會。

但他從來都沒有為自己沒能完成她們的期待而後悔過,一次都沒有。

一直一來都隻是在考慮着自己的感受的甄遠峰,第一次學會了去考慮另外一個人的感受,并且為那個人受到的委屈而感到心煩意亂。

他後悔了,悔不當初,但又不知該如何挽回。

商陸說得對,哪怕甄遠峰真的通過一個可以威脅世界的理論來奪回了韓建濤,那又真的可以讓韓建濤徹底在自己身邊安心下來嗎。

一個如此遲鈍、如此自私、如此幼稚的自己,拿什麼去給韓建濤一份歸屬感呢。

這種深刻的感情問題難住了整個研究室的人,他們每個人都在自己的科研領域有很深的造詣,但卻解不出有關于愛情這個問題的答案。

正當低沉的氣氛蔓延開的時候,研究室的門突然響起,按照以往的經驗,他們都猜到了此刻敲門的人是誰,于是四個人都滿懷期待地盯着那道門。

果不其然,蒲薤白又一次小心翼翼地探進來一個腦袋:“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總來打……擾。你們又怎麼了?”

薤白看着屋子裡正直勾勾盯着自己的四個人,心裡有些沒底,都不敢走進去。

“今天的感情頻道開展得不是很順利,需要高人來指點。”馮樹才起身把蒲薤白拉進屋子裡。

薤白看着屋内狼藉,都不知道自己應該踩哪兒:“别的不說,你們研究室怎麼感覺又比前兩天亂了不少呢,真虧你們能在這種條件下做科研。”

他皺着眉坐在小凳子上,有些無語地和商陸對視了一下:“今天感情頻道是什麼話題?話說你們為什麼動不動就要在這兒開感情頻道呢。”

商陸和馮樹才聲情并茂地給薤白講述了一下甄遠峰目前所面臨的緊急情況,但是他們越說,薤白的表情就越深沉。

其實他今天來是想來開導甄遠峰的,萬萬沒想到自己還沒發力,對方就已經醒悟了。但更讓他沒想到的是,哪怕對方已經醒悟了,都不知道接下來應該做什麼。

“既然想通了,那就把你的想法告訴韓處長不就行了嗎,所以你們需要什麼指點呢?不知道韓處長的電話嗎?”薤白看着眼前的天才們,說得理所當然。

“告訴他……什麼呢?”甄遠峰看上去是真的很困惑。

薤白攥拳捶了捶大腿,一時之間竟然有些心疼韓建濤了:“告訴他,你在他被父母傷害的時候,其實非常的生氣。告訴他你之所以生氣,不是因為他沒有出櫃、而是因為他的父母根本不愛他。你去告訴他,讓他知道他可以去對你有所期待,可能你沒辦法立刻回應他,但是至少你會嘗試着去回應。”

“但那又能解決什麼問題呢,他的父母還是會繼續禁锢他,說不定還會繼續傷害他。下一次,身體上的痛苦也許能避免,但是精神上的呢。”甄遠峰繼續問。

“韓處長的父母的确是個問題,”薤白看向商陸,“但又覺得那更像是一個政治問題,他父母的觀念恐怕是無法改變了,至少要讓韓處長明白,即便是沒有父母,他也依舊可以過好一生。對我們來說,重要的不是權力,而是日常裡的瑣碎小事。他的父母從來都沒有在日常當中給過他幸福感,對他根本就是一種精神控制。想要擺脫,隻能讓他意識到,除了父母之外,他還有别人可以依靠。”

“韓處長現在恐怕沒有把甄哥當作一個依靠,”商陸從甄遠峰剛剛口述的細節當中尋找着蛛絲馬迹,“也許站在他的角度上來說,甄哥反而需要依靠他。所以韓處長一直把自己當作甄哥的保護者,當他意識到自己沒辦法提供絕對的保護的時候,自然也就會下意識地選擇離開甄哥。”

“這倒确實。”薤白也有類似的感受,以前和韓建濤聊天的時候也經常聽到對方單方面的照顧甄遠峰,“所以怎麼讓韓處長做出思維方式的轉變也是個問題。”

“這算是問題嗎?他就不能偶爾示個弱嗎?”馮樹才不理解。

“隻能說,人和人真的很不一樣。”薤白感慨着。

商陸沉思片刻,突然意識到什麼:“也許從他小時候,趙爺爺出事的那一天開始,他就覺得自己有責任去保護别人了吧。他是不是一直都認為自己是保護别人的角色?可惜一直都沒能保護任何人,那麼難以轉變的觀點就變成了兩個,一是他其實可以成為被保護的一方,二是人應該接受無能為力的感覺。”

“趙爺爺?”甄遠峰并不知道韓建濤兒時的事情。

商陸簡單講述了一遍過去發生的悲劇,随後有些無力地歎了口氣:“那些年大家明明都還是小孩子,但他們好像自己都忘了自己還是小孩子的這件事,擅自地給自己施加壓力。”

“歸根結底,是他從小就沒有感受過來自家人的愛。這樣缺愛的人,是很難産生安全感的。”薤白分析着,“但讓他的父母去彌補那部分缺失的愛,顯然已經是不可能了。”

“那所以這就沒救了嗎!?”單身青年馮樹才比在場所有人都要着急,仿佛已經不再是那個天天喊着“搞對像遭天譴”的嫉惡如仇的他了。

薤白歪了下頭,面向甄遠峰:“這雖然隻是個别案例,可能沒辦法真的拿來做參考,但是……我還是很想說。當初我以為我的人生晦暗無光的時候,商陸可真的是死皮賴臉地要闖進來拉開我的窗簾,硬是讓陽光照進來。人心有時候就像人體一樣,是需要太陽的。也許一瞬間的、一束陽光,根本沒辦法發生質的改變,但如果是持續性的炎炎烈日,那就很難說了。

“我當初也并不是立刻就接受了商陸的好意,真的花了好長時間去說服自己,我可以去相信他。但往往越是這麼去自我強調,越容易戰戰兢兢。後來我不再去在意這件事了,我不再去告訴自己我可以去相信他,而是直接去相信。這種盲目的相信很有可能會導緻有天我又被騙得一塌糊塗,很有可能會就此一蹶不振。但是沒有讓我陷入那種處境的人,是商陸。

“他好像沒有做什麼特别的事情,但又什麼都做了。其實都是一些很平常的細節,但人需要的就是那些日常細節不是嗎。轟轟烈烈無法提供持續性的情緒價值,人不能隻靠着那幾個感動的瞬間而活。我大概有很多次都讓商陸感覺到我還沒有完全相信他,但他也不會因為這種事情而感受失落或者難過,反而是再接再厲。

“這是一種……非常罕見的自信和勇氣。也許對商陸來說,這是天生的,但我相信後天培養出來的反而更容易讓人動容。因為甄教授你、你明明那麼的遲鈍,那麼的不知所措,在你的世界裡明明隻有數學可以讓你快樂。但是現在,就在這個充滿數學公式的狹小空間裡,你思考的終于不再僅僅是數學了。”

在薤白的長篇大論之後,商陸臉頰通紅,難為情得不好意思看着薤白。這畢竟是薤白第一次當着自己的面、向别人公開對自己的看法,沖擊感比想象中還要來得更強。

不過研究室裡的其他人卻表情深沉,像是單純被感動到了。

“人是會發生改變的,也是可以被改變的。甄教授,改變一個人可能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但改變的方式并不困難。既然您能夠解出這世上無人能解的方程,那麼對您來說,也許改變韓處長的固有觀念并不是癡人說夢,隻要有足夠的愛和耐心。”蒲薤白站起身,走到甄遠峰的面前,“韓建濤喜歡您整整十八年,如今也隻有您有可能去改變他了,又說不定他在等着您去改變他。”

甄遠峰歎了口氣,久違地掏出手機,從微信裡打開和韓建濤的聊天對話框,幾乎沒有猶豫地發過去一條“在忙嗎”的消息。

但是那條消息卻發送失敗了,系統顯示“你還不是他的好友”。

甄遠峰突然覺得心髒一陣鈍痛,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慌感襲來。

薤白看出甄遠峰的表情有異樣:“出什麼事了嗎?”

商陸也湊過去看了眼甄遠峰的屏幕,随後冷笑了一聲,掏出自己的手機直接給韓建濤撥通電話,但是連播幾次都是“正在通話中”,于是他放下手機看了看屏幕:“呵,我也被拉黑了。”

“啊?”薤白一驚,明明前兩天他還能用商陸的手機給韓建濤打電話來着,這才兩天,居然就把大家都集體拉黑了嗎?

“那用我的手機呢?陌生号碼會被他屏蔽嗎?”馮樹才也掏出手機。

商陸接過馮樹才的手機,撥通了号碼之後,電話接通的那一刻也不是韓建濤的聲音,而是韓建濤的秘書。

對方詢問這通電話的目的,但商陸卻沒能說出實話,畢竟要是讓秘書知道韓建濤還跟自己有聯系的話,也許又會節外生枝,所以他裝作是調查問卷随便打發掉了。

“這特麼明明是他的私人号,居然叫給秘書管,看來是做得很絕啊。”商陸把手機還給馮樹才,又朝贠偉輝說,“你查查韓建濤現在是在什麼地方。”

贠偉輝立刻鎖定剛剛韓建濤手機的GPS信号,“這個地方是樣中視演播廳,7号放映室附近。”

“7号放映廳的話,《超級大腦》,對,他最近是開始負責這檔節目來着。”商陸在回憶了一下今年公司裡有沒有藝人接到《超級大腦》的邀請,确認沒有之後,突然想起蘇木今年要上的那期夫妻真人秀的導演也是《超級大腦》節目組的成員,“既然韓處長有意要回避我們,那我們就去他無論如何也回避不開的地方。”

“什麼意思?”薤白感覺商陸心裡已經有計劃了。

“《超級大腦》這檔節目,我可以上嗎?”甄遠峰則是直接問出口。

商陸敲着響指:“想到一塊兒去了,等我消息,咱高低也得去中視露個臉吧。”

“什麼,你們要上《超級大腦》嗎,你們真的不是過去給人家砸場子的嗎!?”薤白已經可以預測到不久的将來某期節目會發生多麼可怕的事故了,數學大神現場拆穿節目組的劇本,啪啪打響資本家和領導的臉龐,“那好歹是韓處長的節目,你們能不能悠着點兒……”

“話說既然是韓處長的節目,他會允許你們上台嗎?”馮樹才說到了點子上。

“韓處長目前還沒有那麼高的權力,請嘉賓這個事兒主要還是要看中視的台長的抉擇。”商陸覺得既然他們之前在晚宴上已經和張航打配合來讓中視台長聞續斷對他們有所認識,那麼談個業務應該不會難于登天。

何況聞續斷要是很想找機會扳回一局的話,自然會選擇讓商陸他們出現在他的地盤上。

“今天……謝謝。”很突然的,甄遠峰向商陸和蒲薤白道了謝。

商陸吓得渾身一抖:“你可别,别跟我們這麼客氣,我怕折壽。”

“哈哈,我能幫上甄教授的忙就相當于給我自己行善積德了,所以甄教授千萬别道謝。”薤白趕忙笑着說。

甄遠峰笑了一聲,用馬克筆分别敲了一下那兩個人的頭。

“說起來,我們這樣為甄哥的幸福盡心盡力,說不定也是在拯救世界呢?”馮樹才看着研究室的那些公式,“那這個超弦震蕩,甄哥還打算繼續研究嗎?”

“當然,都已經進行到這一步了,繼續研究下去也沒有壞處。”甄遠峰說着,輕輕歎了口氣,“不過其實我已經在同一個地方卡殼了很久,看來一時半會是很難完善的理論。”

“你要是能把這些東西都整理出來的話,說不定我們能去找CBL裡的那些科學家開個交流會之類的。”商陸指着周圍牆壁上的公式,“那個叫休斯·肖恩·赫爾南德斯的博士,他應該會對這個很感興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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