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家夥如果沒有親眼看到的話,是不會相信那些話的吧。”
“隻是不完全相信而已。”
社交網絡上的圖片和文字,并不一定能夠準确反映出桐山靜真實的情況。她雖然是個不會說謊的人,但玩弄文字的技巧也爐火純青。
隔着虛拟的網絡,情感的真實也變得模糊了不少。
“我現在真的很快樂。”
她現在就站在自己面前,毫無陰霾地闡述這一事實。
就如同天空高懸的明月。
隻要存在就已經很美好了。
佐久早夕紀抹掉了擅自闖出來的眼淚:“你可要一直快樂下去。”
桐山靜遞上帕子:“你這話說的就像我媽媽一樣。”
佐久早夕紀接過,擦掉眼淚:“我可比不上阿姨。”
兩人在那家餐廳靠着玻璃窗的位置坐下,從這裡可以觀察到路邊的行人。
兩人點完菜,佐久早夕紀的目光落到桐山靜纖細的手指上:“要好好吃飯啊。”
“我知道了。”桐山靜應下,在向赤葦京治發送完消息後,放下手機,看着對面的人。
“你最近壓力很大嗎?需要我幫你按摩手腕嗎?”
佐久早夕紀也不謙讓,伸出手腕,仍由桐山靜在那上面按動。
“當隊長太難了,改掉原來的習慣也很難。”
隻有在親密的朋友面前才能流露出自己的軟弱。
像木兔那樣的隊長終究還是少數。
佐久早夕紀這個隊長當得并不輕松,不過更難的還是改掉原來的習慣。
過去有桐山靜在的時候,哪怕是自己被對方攔下的扣球,她也能救起來。因此佐久早夕紀的進攻難免激進一些。
盡管現在的主力自由人已經很努力的在練習,也很有天分,但她并不是持續不間斷地練習了十幾年的天才。
她現在還沒有桐山靜的技術和意識,以及意志力。
自己那冒進的打法并不适合如今的球隊。
“你會做到的。”
“那當然,我們可是要拿下IH冠軍的。”
今年的枭谷一定會成為最後的勝者,連帶着她的那份。
佐久早夕紀的目光掃過低着頭,專心給她按摩手腕的桐山靜。
她頭也不擡地說道:“加油。”
“你會來看的吧?”
“這要看男排和女排那邊有沒有時間沖突了。我現在可是青葉城西的經理,等我們這邊比賽完,我會去看你們的比賽的。”
佐久早夕紀稍稍對那支名叫青葉城西的隊伍感到了一絲嫉妒,如今桐山靜口中的‘我們’已經不是枭谷了。
“宮城縣,隻有一個名額吧?”
從初中起出線的都是白鳥澤。
“嗯。”
“我會為青葉城西加油的,我可是很期待看到聖臣那家夥說出‘牛島他怎麼會輸’。”
她才不會把青葉城西和桐山靜綁在一起稱為你們。
“真惡劣啊,夕紀。”
“明明我也是國青隊的主攻手,聖臣那家夥本來就應該更支持身為姐姐的我才對吧!”
“元也可是很支持你的。”
“但元也同樣很支持聖臣!”
“你們的姐弟情太扭曲了!”
自己能成為光太郎的姐姐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