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真的隻是為了讨好才做的嗎?
還是說她潛意識裡就想這麼做…
研煜川内心混亂起來,隻能挪開視線,假裝還不在意地說道:“你,你再打我一個試試?我現在不會像以前那樣什麼都依着你了。”
夷三幺覺得好笑:“有沒有搞錯,明明是我一直在遷就你。”
研煜川現在心亂如麻,哪還有心思和他鬥嘴,趕忙羞澀地推開他結實的臂膀,然後挪了幾步保持安全距離。
“這幾天不要靠近我。”她看向那邊争鬥的地方。
夷三幺雙手環胸,表示不解:“為什麼?”
研煜川忍不住結巴:“因為…我,我怕,我怕我會想拿你的血,血做實驗…”
就算恢複了記憶也改不掉不敢和人說話的壞毛病。
畢竟她确實太久沒和正常人類交談,心裡潛移默化地就忘記怎麼交流了。更别說和腦回路與自己一樣不正常的夷三幺交流。
而發生争鬥的這一邊事情還沒處理好。
短發少女明顯是被雲确的身份震懾到了,短時間内都不敢再次動手。
雲确一直優雅地笑着,根本看不出是個多厲害的人。
所以少女旁邊的壯丁就先忍不住了,直接越過少女往前走,然後一拳往雲确那兒打。
隻見雲确不慌不忙地打開傘格擋住那力大無比的一拳,然後下一秒消失在衆人眼前,不知何時出現在壯丁的身後,也回擊了一拳。
但這一拳顯然比壯丁的那一拳威力要大得多。
在其他人的視角裡,隻是兩秒的時間,便看見身形壯大的壯丁被一個優雅溫柔的女人打飛了幾米遠。
女人收起傘,輕輕地撫了撫自己的裙擺:“失禮了。”
角落的研煜川歎為觀止。
如果能搞到她們的血液就好了…
她這麼想着,然後突然靈光一閃,讓夷三幺拿對講機聯系人。
……
“你們為什麼阻止我們組的連線?”短發少女質問道。
被雲确護着的男人這會兒才敢開口與其對峙:“哪有什麼為什麼,為了赢啊。”
短發少女氣不打一處來:“我們可以共赢啊,獲勝的名額不是有五個嗎?”
男人皺眉:“你憑什麼覺得除了我們之外的組都是廢物?”
短發少女握拳:“既然你非要給我們添堵,那就别怪我不客氣了。”
漸漸的,圍在海洋公園看戲的人越來越多,整個舞台像是成為了雲确和短發少女的表演場地。
那把砍刀氣勢洶洶,刀上附着的火焰氣溫之高,好像非要讓現場所有人被蒸發了才滿意。
短發少女雙臂力氣奇大無比,直接将砍刀丢向空中,然後一腳踹了上去。
砍刀直直地向雲确飛去,所到之處都被高溫逼出熱浪。
看戲的人紛紛害怕地躲開,唯獨被砍刀當做目标的雲确毫不畏懼。
在砍刀與她的距離隻剩最後半米時,她撐開傘往右挪了一步,完美地躲過了這聲勢浩蕩的一擊。
“小姐,這不是回合制遊戲。”
雲确話音剛落,便再次消失不見,像是融入了砍刀留下的硝煙之中,在霧氣缭繞的場館裡若隐若現。
短發少女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想找到雲确的身影,但還是失敗了。
雲确這次沒有選擇從背後攻擊,而是突然現身于少女的面前,将手中的傘捅了出去。
鮮血霎時飛濺各地,像紅色的燕子般往四周飛去,美麗的紅色花朵在雲确眼前綻放。
她笑着打開捅穿了少女脖子的傘,然後看着那顆完整的頭顱落地。
潔白的裙角上沾染了血迹,她的臉上也被染了厚厚一層。
隻見雲确輕輕擦去臉上的血,溫柔地看着他們組裡的其他成員:“有些時候,戰鬥并不是唯一選擇。但和我戰鬥,一定是你們這輩子最後的選擇。”
衆人被吓得不敢說話。
場面太過血腥,以至于不少人都尖叫出聲,積分扣除的聲音不絕于耳。
人群之外的萬徐稍微留意了一下這個雲确,而後便若無其事地離開了。
旁邊的瑞賽斯都忍不住感歎:“一個人類,怎麼能厲害成這樣。”
萬徐不語。
果然與她猜測的一樣,開着小車的池尤很快就趕到了海洋公園。
未免太巧了,好像什麼事都圍繞着海洋公園發生。
從中央廣場那幅地圖開始,就感覺什麼事都指向了這個地方。
而且,海洋公園的工作人員偏偏是便利店店長。
難不成,便利店和海洋公園的工作人員裡,有身份特殊的人?
一旦開始往這層面想,便越來越覺得有可能。
這是她開始的賭局,沒有賭注,也沒有對手。她賭這兩個地方會有紅方的人類代表,并且堅信着自己的猜測。
而此時,看戲的研煜川在看到短發少女的頭被打飛後有些反感。
倒不是因為場面血腥,而是她覺得那樣好的身體如果屍身完整的話倒是可以加以利用。但如今身首異處,就算是再厲害的人也無法變成有自主意識的怪物了吧。
于是研煜川給了夷三幺一個眼神,夷三幺便心領神會。
他召喚出自己手下的那些蛇怪,在衆目睽睽之下将短發少女的頭顱分食殆盡。
尖叫聲不絕于耳,池尤也在這時趕到。
“你好,保潔清理衛生。”池尤拿出消毒液往屍體上裝模作樣地噴了噴,然後在所有人的注目禮之下扛着血流成河的無頭女屍走出海洋公園,放在自己的小車後面。
“有需要再聯系我。”
說罷,便開着小車嘟嘟嘟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