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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這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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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州本紀第一百七十八年,老王君猝然長逝。

王子叛亂,王儲畏罪殉國,天下飄搖之際,荊八王男荊方觀一馬當先,奪正州玉玺,得荊州王位。

安泰開年,稱為“大正”,除荊州王外,另封賞數十軍臣,賜國姓良土,封王贈爵。

同年,廣開後宮,官宦世家之族女來如流水,多如牛毛。

聞舒家有雙女,大女攜乙女鳳凰貴命,一生注定花團錦簇烈火亨油,君大喜,特派十裡紅柬,邀舒家女進府一叙。

月黑風高星星閃,房屋内的光線柔軟而輕薄,照在人身上,也隻是多披了層皎潔月光。

舒依禾趴在姐姐腿上,舒挽月攬着她一道兒陷入溫暖的床鋪中,兩姐妹一卧一靠,正是難得的惬意時光。

隻是她們談論的話題,就不隻是兒女情長那麼簡單的少年心事了。

“阿姐。”舒依禾率先開口打開沉默,她不再是年少時那副腼腆害羞的樣子,腦袋成熟後連帶着看問題都更加犀利了:“荊方觀那邊送來了請柬,他這是鴻門宴。”

一但舒挽月以舒家大少奶的身份踏進了王府的大門,那懸而未決的後位,就一定會是她的。

舒挽月放下刀戈金斧,這會兒正笨拙卻耐心地梳理妹妹剛清洗完畢的頭發,這發長得幾乎要垂在了床下,與舒挽月自己因為懶得打理以及戰場礙事而割剪掉的短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聞言她也不慌張,隻點了點頭,慢慢到:“還有許多遺留事物亟待解決,方觀讓我換一種身份更好地幫助他。”

舒依禾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氣得直哼哼:“那軍績呢?阿姐你為他又是隐姓埋名又是連攻百城,他帶給你的回報是什麼?和一群女人搶奪一個無關緊要的位置?”

舒挽月認真的搖了搖頭:“賢妻扶我青雲志,我還賢妻萬兩金,金何惜妻何親,夫妻一起把志還———他是這麼承諾我的,他答應過我的。”

“?”

“不是阿姐你修無情道修壞腦子了吧?”舒依禾聽了這一番歪理,驚的頭都猛然從柔軟的膝枕中擡起來一瞬間:“你是修士我是家主,五州之人要金子有什麼用啊?又不是靈石靈礦!”

“再說了什麼叫做‘還萬兩金’,你沒有一馬當先沖鋒陷陣,甚至為此不惜從宗門退學嗎?再怎麼算如今這天下也該是你們一起打下來的吧,合該四六分啊我說,而且是他四我們六。”

“這‘萬兩金’裡本來就該有我們舒家的一大半,這麼能是還呢?總不能因為我們享受到的是我們本該有的那份,就對荊方觀那奸人感恩戴德吧???”

兩個人一起打拼而得到的東西,那一半不本來就該是舒挽月的嗎?用感情來操控權勢,用模棱兩可的話模糊諾言的邊界,就這,這就是當今王君的智慧和氣度?

與其扶他青雲志,不如自掙萬兩金。

而且。

“阿姐,我知荊方觀是你此番選定的渡劫人,作為家人,我尊重你的選擇。”

她骨碌一聲翻身而起,終于面對面和舒挽月平視。

“可是作為家主,我不贊同你的決定。”

舒挽月如今隻有兩條路可以走,要麼被封做異性王重新選取一位渡劫人,要麼同意荊方觀的邀約,嫁入王府,做一國之後。

封将賞兵是不可能的,舒挽月連同她麾下那支戰無不勝的舒家衛都不可能在明面上獲得應有的榮譽與贊賞———荊方觀一直對外宣稱這位料事如神的大将軍是他自己,軍隊也是他自個兒一手操辦的荊州衛。

可是嫁入王府———

舒挽月面對的第一個難題,是一夫多妻制。

一夫多妻制是荊州最常見的一種婚姻制度,它是以丈夫在家中的絕對權威為存在前提的,但若是女君為尊,又會吊詭的變體成絕對性的一妻一夫制,除非針對對象确實位高權重。

這種帶有父.權性質的婚姻具有單方面的不可離異性。男人可以休妻、續弦、另娶,女子卻隻能守寡,必要時刻甚至以死明志。

這個社會不給女子完整人格,不許女子自立,因此,與男子綁定婚姻形成家庭成了女子唯一可以實現社會生存的途徑,除此之外,她再沒有任何方法離開她那法定的主人獨自生存。

換句話說,在母系氏族傳承的舒家之外,南域之外,荊州大部分地區的女子還是隻能把今生今世的幸福寄托在一個男人身上。

可是就連養貓兒狗兒都可能會有不自覺的偏愛,一個多子女家庭裡也往往會有“最寵愛的老幺”這種不言而喻的說法,所以,若要貫徹實習一夫多妻制,那麼那個男子在衆多的妻妾面前,就勢必會恩寵有别。

很多人被社會文化蒙蔽了雙眼,認為一切都是女子的錯,怪她不夠溫順,怪她不夠熱烈,怪她過于妖媚,怪她太過純潔。

可是造成這種困境的根本局面難道不是男子的三心二意?任何一個被傷害女子的報複矛頭都應該直指負心的男子。

但是社會偏心男子,這是無可否認的事實。報複男人不僅要冒相當大的風險,而且很難奏效。

舒依禾從前不拘小節,金碧大宅坐得,市井街坊也待得,有一段時間也曾隐姓埋名在全荊州各地跑事業認臉熟,因此對于俗世裡的彎彎繞繞,是最清楚不過的了。

她緊緊握住姐姐的手,聲情并茂地分析:“沒有人甘願沉淪一輩子的呀,阿姐,人是下意識趨利避害,最會攀龍附鳳的生物,撼動不了權力的至高者,女子往往就會把滿腔的怒火怨怼轉向而過,發洩到與自己身份相仿的同類,也就是另外的女子,她名義上的競争對手身上。”

排擠謀殺了夫君身邊的其她女子,就會相對改善自己的處境,從而可以間接達到靠牢男人,獲取社會生存資格的目的。

這就是所謂的“争寵”。

女子排擠女子,女子摧殘女子,女子殺死女子,這就是女子與女子之間你死我活的真相。

是男子堵死了女子的其她所有出路,并指出這條血腥之路是最快到達的捷徑,促使女性的内讧傾軋之心理愈演愈烈。

然而真正的禍首———男子,卻以超脫的旁觀者姿态向人們笑嘻嘻地指點:“瞧!這就是女子,姐妹情深的女子,義結金蘭的女子,相親相愛的女子!”

舒依禾曾經圍觀過一場後宅陰私案。家主是個七八十歲的老頭,原配早早去世,他便擡了原配之妹做續弦,又納進來一個家道中落的如花美眷。

原配和妾室分别生育有一個女孩兒,兩個人的聰明才智不分上下,主母平日裡也是一視同仁。

後來,在妾室被擡為平妻的那一晚,她生的那個孩子因為喜樂過度縱酒傷身,莫名其妙吐血而亡,妾室驚懼交加最後瘋癫度日,而主母續弦擡進來時就被老頭賜了一碗斷子湯,所以她最後終究沒有辜負姐姐的囑托,成功把唯一的孩子扶上了大位,自己一輩子青燈古佛,廟宇常修。

真算起來,續弦和妾室在未出閣前還認識呢,兩人都曾在一個書院上學,是正正經經的同窗。

續弦是殺人者嗎?是。她心狠嗎?她當然心狠手辣,硬生生葬送了母女兩個的大好前程。她是深深宅院裡的一抹幽魂,将對手折磨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自己卻也備受煎熬,惶惶不可終日。

可是除此之外,舒依禾注意到了些什麼?

她似乎意識到,是男.權社會用長鞭與毒藥把原本相安無事惺惺相惜的女子們迫逼上了彼此殘殺的宅鬥、宮鬥,避無可避,永無止境的權謀鬥争中去。

把兩個以上的女子禁锢在一個男人腳下,又詫異她們何以彼此不和忮忌到互相殘殺的地步,于是就有了進一步束縛與禁锢的借口,女子正是在這個循環論證的怪圈中,成了一種無理智的危險生物。

“我不會變成這樣的。”聽舒依禾長篇大論的說完後,舒挽月斬釘截鐵地如此回答她這樣一句話。

舒依禾繃着一口氣什麼也沒說,轉身下床摸到一張燙金請帖,抓住舒挽月冰冷的手,和她一道兒去摸請柬上面白金紅三色交織的荊州王族家徽。

“可是環境會逼你做出選擇。”

“所以我才要深入其中,并颠覆環境。”

……

史書記載,荊曆大正元年,民間獻寶物,王君得之贈予舒氏女,女悅,欣然赴約,後兩相歡喜,情甚笃,君、後冬月大婚,普天同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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