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网

繁體版 簡體版
恋上你看书网 > 苦情虐戀女主決定晉升為位面之敵 > 第136章 鴛鴦袖裡握兵符

第136章 鴛鴦袖裡握兵符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那焰火來勢洶洶,綻放時間卻短暫,隻一瞬的功夫就被早已覆蓋在庭院上方的絕長法陣截停住了。

“我是王儲殿下最親近之人,你豈敢動我?!”

“嗯?我并沒有想和大人作對呀?”舒依禾依舊坐在原處,語調無辜,那苦茶一滴未漏穩穩懸停在半空中,随着她緩緩出口的話語原路返回,在人身上留下一條熱辣滾燙的風景線:“我隻是想讓謀士大人好好休憩一會兒。”

“你!”此時此刻被淋了一頭茶水的謀士如何不知自己是被騙了,但事關重大,她不免還是心存一絲希冀:“舒家主不是無理取鬧之人,殿下走之前曾交于一半之鳳符于我手,沒有鳳符,你無論如何調不走門外的七千荊州衛!”

“倒不如你我同去支援殿下,有什麼恩怨,我們大事了定之後再辨。”

“謀士身弱,怕是跟不上我的步伐。”舒依禾搖搖頭,不欲再與她廢話:“我趕着有事,這七千荊州衛有沒有都是一樣的,畢竟那位可是以一抵百之人。”

電光火石間謀士突然頓悟:“難道是舒道君?”

她驚聲尖叫起來:“你就這麼顧着姐妹?呵,我懂了,說着姐妹情深好聽,你不就是個莬絲子嗎?!如何一定要依附于旁人身軀之上吸幹淨每一絲血肉?”

舒依禾被戳中了痛處也不惱,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直白地臭罵這位年少成名的家主,她甚至還頗感新奇地挑了挑眉,依舊笑眯眯的:“是呢,我是莬絲花,這又怎麼了呢?”

“我沒有妨礙到誰吧?又沒附生在你身上,你管我怎麼做?”

“你!”

“你别說了。”眉目英氣的王儲殿下捧着老王君的頭顱,越過驚慌失措的人群,往西城牆一路逍遙而去。

在她的身後,數位大臣幕僚跪拜着企圖挽留她:“王儲殿下且慢!你是這天底下最正統的血脈,隻需等待一兩日程絕對有東山再起的時機!”

“我意已決,諸卿無需多言。”

成王敗寇,輸了就是輸了。這一路,她失去了太多太多的東西,身體,感情,親人,家庭…她累了。

天空雲卷雲舒,她的心情也如晦暗藍空中一條一條被揉皺的白飄帶,既沒有翻卷的必要,既沒有展平的欲望。

還是走罷。

她将這些人遠遠抛在了身後,一面走,一面少見地歎氣。

她以前是個天塌下來也能頂着的威武大女人,曾在戰場上把折斷的荊州旗幟綁在身上沖鋒陷陣,直至成功攀上敵帳最高處。

可是自從當上王儲後,她漸漸地變了變得不再像她自己,這其中有外力的影響,也有家人的期許,當然也少不了“她覺得”,她覺得這件事就該這麼做,所以她就行動了。

她決定不讓老不死的留全屍免得某些人又逆天而行借屍還魂,于是王儲殿下帶着那顆蒼老暴突的頭顱千裡迢迢辛辛苦苦地離宮入城,并在靠近群山的邊荒西城牆角扔下了它。

然後,她将回到荊州母親河的懷抱。

她才不要做階下囚或者吉祥物,一輩子被困在四四方方的小天地中郁郁不得志。

大不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娘們!

但是荊八!那個名叫荊方觀的賤人也别想過的有多好,沒有了那至關重要的正州玉玺,你以為在天下人眼中,你們不會被視為與反叛了的六王女同樣的一丘之貉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是輸了,但你們也并沒有徹底赢下這一局!

你們找不到它的,找不到,永遠,咕噜,咕噜咕噜…天空漸漸變得昏暗無光,冰冷的母親依偎着她人生坎坷的親愛的孩子。

那水漸漸浸潤了纖小的手掌,在指窩的凹陷出形成一抹七彩的折光,不時有好奇的金魚受此吸引擺着尾巴到此一遊,用肉嘟嘟的魚嘴輕吻彩虹光。

“王姬?小王姬?如何,您考慮好了嗎?”語調沉穩的女音喚回手掌主人跟随金魚遊去的目光,她眨了眨眼,懵懂地看着擋在她面前的姐姐,還有一大堆她并不認識的陌生人。

為首的是個衣着樸素的女官,梳靈蛇髻,佩翠玉腰環,身挺面肅,看人時,眼角總是因為常年皺着而微微下垂。

因着面對兩個孩子,其中一個還是連話都說不清的小豆丁,南流景咳了又咳,終于盡力将聲音放緩不少:“小王姬,臣下鬥膽再問一次,您真的不知玉玺被放置在何處?”

這是王儲府裡最偏僻的一間小院,院裡是府裡最不受寵的兩姐妹,王儲殿下與她們的父親情投意合,可惜好景不長,那男子不慎染了肺疾,匆匆謝世。

兩姐妹從此被王儲殿下厭棄,随便安置在了這個最角落的小偏房中。

可是周圍低調卻不失奢華的布置早已經暴露了一切———瞞得過她人,卻瞞不過一把管家好手的南流景,昔年她曾跟随舒依禾前往主城述職,途中拜訪王儲府,恰好遇見了那時已經不太受寵的兩姐妹之父。

她在大宅多年,又熟讀史書經典,如何不知這一行為名為失寵,實則是為了保護父女三人?新來的王儲夫擅忮,時常會針對打磨府裡這些個沒吃過骨頭的公子哥。

兩姐妹的父親鬥不過王儲夫,但孩子總歸是無辜的,終于從外地趕回來的王儲痛失所愛,不容許任何人再把主意打到這兩個孩子身上。

大的這個是王儲殿下頭生的孩子,長相肖母,那時候殿下還對她抱有莫大的期望,因此養的很精細,曾經是大熱門的王儲孫之選。

隻可惜這塊璞玉沒等到打磨她的匠人。

相較起來後出生的妹妹就平常許多,變故發生了一年左右,盡管衣食住行都縮在很大程度上縮減了,但牙牙學語的她眉目間還依稀可見王儲夫的文骨風采。

南流景帶了一隻五十人的小隊來,但也并不打算為難她們,她隻是謹随主命,前來查找正州玉玺的下落。

八歲的姐姐擋在妹妹身後,她們面前還有幾個仆人,暗處也藏着幾十個死士,乍一看可以和南流景帶來的小隊拼一拼,但她知道,這其實還遠遠不夠。

這個人會堂而皇之出現在這,就說明她們的母君已經敗了。

現下最好的辦法是不掙紮,免得徒增傷亡。

小王姬在腦中斟酌推敲的功夫,南流景這邊卻是等不及了。

她擡頭看了看天色,正是晴空萬裡的好天氣,很适合開城門,迎新主。

她于是再次微笑,甚至和藹可親的蹲下身,招手示意躲在姐姐身後的小孩子過來:“小王姬,嬷嬷這裡有好多好多甜甜的零嘴,過來和大家一起玩好不好啊?”

姐姐撲通一聲就拉着怯生生的妹妹一道兒跪下了。

她很識時務,話說的一字一頓,卻很堅定:“求嬷嬷,饒我們姐妹一命。”

“正州玉玺的藏匿之處全府上下隻有我知道,我願将玉玺雙手奉上,恭賀新禧。”

“隻求留我母君一具全屍。”

舒家衛上前來悄悄耳語,巫妖收取了自己的報酬,眼下已經回到海中了。

南嬷嬷點點頭,示意小王姬繼續說話:“好說,我等本無謀逆之心,事成之後,隻要您想,您和您的妹妹依舊是最尊貴的王姬。”

“不。”

名字裡帶着玉字,性格也像玉石一樣清透的小姑娘想法異常明确堅定:“虛名都是身外之物。”

她将妹妹抱起貼于自己胸前,仿佛兩姐妹緊緊相依在一起,就不再會感受到寒意:“我會帶着妹妹,攜母君屍骨一路北上,自願前往中部繁州魔域鎮守一生,必要時刻,以身飼魔。”

“隻求嬷嬷,饒我兩人一命。”

兩姐妹這時節身上再沒有什麼令人豔羨甚至忌忮的東西,唯有赤條條一身皮肉挨在一起,好似從娘胎裡就不曾分離。

小的那個還搞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一次又一次地被姐姐按着腦袋鞠躬謝罪還有下跪,她并不懂其中究竟蘊含了怎麼樣卑微的祈求含義,但還是乖乖地跟着道歉,隻在擡起頭來時悄悄看一下眼前這一大群不認識的姨姨叔叔,圓溜溜的眼睛裡包着兩彎湖水。

南嬷嬷不再說話。

身後一名舒家衛三步并作兩步上前,也不正眼去去瞧兩個小姑娘,隻埋着頭稍微一彎腰,作一個恭敬請命的姿勢:“請吧,小王姬。”

她們不忍心再去看這兩雙純淨的眼睛。

這樣好的孩子,怎麼偏偏是那個莽女人的呢?

……

“所以後來呢?”

金銮殿前,向陽台中,舒依禾一身紫衣黃钗,神清氣爽地眺目遠方:“她們該快到了吧,來來來,讓我看看傳說中的正州玉玺長什麼樣———小景你肯定放過她們了吧———這可是費勁我們千辛萬苦才得到呢!”

她都沒有分給一旁南流景一個眼神,她以為小景一向心軟,最後肯定會給兩個孩子一條生路。

“你啊,年少的時候就有這麼個小毛病…”

南流景垂着頭,聲音悶悶的:“小的那位王姬鬧着想吃八珍丸子,我命人将巫妖贈予的水毒摻和了進去,看着她們吃完了。”

舒依禾接過玉玺的手一頓,就這麼停在了半空中。

她停下數落,視線停在這承載了不知道多少條人命的玉玺上方,手指不自覺收緊一瞬間,又在她自己的注視下強行放松。

“為山九仞,功虧一篑。你終于知道了這個道理,很好。”

斬草終究還是得除根。

她既贊揚,又歎息。

亂世薄命,這是時代的長痛。

……

突然陰沉的天氣似乎在召明着什麼啟示,六王女的軍隊原本勢如破竹,在到達某一個高潮節點之後,便突然被人強硬遏制了下來。

“我為天下弱勢子民而來!”

“請子民們将這句宣言傳遍大街小巷,告訴所有人,荊州還有救,荊州子民還能安居樂業,隻要跟着我一起拿起武器,保家衛國!”

“我願以身哺國,千秋萬代!”

“打倒叛軍,重振大荊!“

“打倒叛軍,重振大荊!!!”

“打倒叛軍,重振大荊———”

高頭大馬無往不克,荊州衛隊所向披靡,與敵人狹路相逢之時,連戰連勝。

乃至于直到很多很多年之後,荊州主城區的子民忘記了漫長歲月裡的一切呗與歡,卻還依舊記得那輝煌一幕。

風雨如晦,雞鳴不已,白馬亮甲,迎風而進。

這一刻,大雨向下,女性向上,世界在她身後,啟蒙着,呼喚着,呐喊着。

“舊城已破。”

“新王當立———”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