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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地區駕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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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張興福這話,汪楊興不吭聲了。

回到宿舍,汪楊興開學前預備會去了。剩下張興福陪着何滿康,到外頭買了燒雞和酒,帶回宿舍,一個人坐在宿舍裡啃起了燒雞,喝起了小酒。

第二天一早,教練來了。他讓每個人排成隊,點過名,大聲喝斥着每個人:

“大家進了這所駕校,就得按駕校的規矩來。我知道你們在單位,大小是個領導。可我們駕校,沒有領導,隻有教練教師和學員!學員就要有學員的樣,不要把你們在稅務局當官老爺的歪風邪氣,帶到教練車!每個人從今天起,給我打起十二分精神,手握方向盤,緊盯路前方,心裡再不想别的,就想着學好駕駛本領、早日出師,回去開上自己的車。别什麼時候,都讓駕駛員開車。”

駕校的日子不緊不慢。

汪楊興事多,别在腰間的傳呼機不時鈴聲大作。

傳呼機“叮鈴鈴”、“叮鈴鈴”響個不停。教練拉長了臉,卻對他這個領隊,無可奈何。

除了汪楊興,教練熟悉了每個學員。五名學員中,有稅務局的兩名稅務分局長和三名所長。其中的分局長,分别是縣城城關分局的何滿康和江北分局的張興福,年富力強;另外三名稅務所長,李寶權和石家運年齡大些。李寶權和石家運反應慢了些,不時被教練呼來喚去。

誰都想拿到駕駛證。面對掌握着駕駛證命運的教練員,兩人不敢還嘴,隻有紅着臉、陪着笑。

拿捏了幾人的心思,教練特别會來事。他今天說是家裡搬了家,少套茶幾;明天說是要請幾人到家裡吃個飯,可家裡椅子不夠用。

六人一時心領神會。

汪楊興出面,為教練湊錢置辦了價格不菲的茶幾;至于教練提及的椅子,交給石家運打理。石家運自知理虧,買了椅子。送進教練家後,他一回駕校便沖汪楊興嚷嚷:

“還公費學車呢!花了這麼多冤枉錢,我都成自費了!”

汪楊興安慰着石家運,說這點小錢,就當你額外交點學費算了!

之後,他不忘記自己領隊的身份,叫齊了所有人,拉下臉來:

“咱們這次算是集體行動。既是集體行動,請大家按時學車,就像是在家上班,準時考勤。一個也不能請假!”

上車時間,一車人在彎彎繞繞的公路上,撥着方向盤。

人人嘻嘻哈哈,誰也沒有察覺到張興福的心不在焉。

一段時日下來,張興福身心俱疲。

身在駕校,駕校與地區稅務局近在咫尺。他不由地想到了與佘海光的一場沖突。一場沖突,成了他升遷無望的絆腳石。前途無望,讓他心下戚戚。更多的時候,他想到了陳嫣然。陳嫣然讓他倍受煎熬。

那晚,陳嫣然對着他,淚眼婆娑。她小心地看向他,問:

“張大哥,你為我得罪了領導,以後可怎麼辦?”

他彼時沒有後悔,更沒有後怕。他一把将她摟在懷裡,強作鎮定,安慰她:

“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情,你别管。都說縣官不如現管,他一個地區局的領導隔了我多少級,能奈我何?再者說了,即便他想給我小鞋穿,工作不好幹,大不了我不做芝蔴豆點的分局長便是。多大一個地區領導,跑來跟我搶你這個弱女子?他地區領導又怎麼啦,還老虎屁股摸不得了不是?”

說了這話,他多了一身豪氣,嘴裡迸出一句常在嘴邊挂着的詩句來: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你是我的人。為了你,我早已将功名利祿,置之度外。”

陳嫣然被感動了。她小鳥依人般重新偎在張興福懷裡。

兩人一番溫存過後,突然,陳嫣然梨花帶雨,舊話重提:

“我還是擔心,你以後怎麼辦?”

當時他怎麼回這話的,他已經記不起來了。隻有這話,現在會不時在他耳邊回響。

如今坐在教練車,他心神不靈。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清新可人的陳嫣然,早已經勾走了他的魂魄。

可惜,駕校離海雲賓館太遠。近百公裡的路,讓他恨不得插上翅膀,一下子飛到陳嫣然的身邊!身不由已,他隻能望路興歎。

距離産生美。如隔三秋的感覺上了張興福的頭。

心弛神搖,他如坐針氈。

終于有一天,他的傳呼機響了。一低頭,是陳嫣然通過傳呼機,給他發來一則又一則的短信:

“哥,我要走了。”

“張大哥,忘了我吧”

“不要找我……”

傳呼機“叮鈴鈴”響個不停。教練皺了眉頭,也讓張興福發了狂。

前排的教練沒有發作,後排的張興福發作了:

“停車,停車!”

教練的車,被他叫停了。

人人看着他,心急如焚地下了車,跑去了地區客運站。

在客運站,他踏上了去往省城的汽車。

轉車後,他上了開往攀枝花的火車。

地區駕校裡,沒有人知道張興福不辭而别是為了什麼,去了哪裡?

六人的隊伍,少了一人。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有人提出來,張興福私下與何滿康交情好,不如何滿康打個張興福傳呼,問他去了哪裡?

何滿康起初不肯,說興福這麼大個人了,一個人外出,一定有他要辦的事,不用問。可後來,他奈不住衆人的勸說,一連打了張興福幾次傳呼。傳呼呼了一遍又一遍,張興福不回電話,何滿康隻有悻悻而歸。

衆人七嘴八舌,轉頭再勸汪楊興:

“你别練車了,趕快向業文強報告下,張興福人不見了。”

汪楊興很是惱火。衆人的話,言之有理。想着這些,汪楊興一時拿不定主張。他遲疑着,說是再等等,下不了決心。衆人再催,汪楊興為自己辯解道:

“我擔心報告之後,會被業文強罵。我是領隊,帶的人少了人,業文強肯定怪我。他一責怪,我怎麼交待?”

時間一天天過去。

一個禮拜之後,沒有等來張興福。

汪楊興害怕了,專程趕回縣裡,專門向業文強作了報告。

接到報告,業文強一聲歎息。

他擔心張興福,更未料到會有今日。

一趟江海之行,說明早先的競争對手佘海光除了大氣,在細節之處仍是心細如發。要說張興福,佘海光知道張興福與自己私交甚好,肯定不會與張興福交往。

事出必有妖。佘海光作為地區領導,即便到了江海地盤,不肯打招呼撇開他,趕到江海地盤開一場讨論重要決定的重大會議,他這個東道主,本應出面盡地主之宜才是。可佘海光借着保秘需要借口,将事情做得滴水不露。要不是張興福彙報,他毫不知情。個中細節,業文強得知,中途佘海光路過江北稅務分局,不肯邀張興福前往,甚至暗示,此趟行程他不必跟去。如此心思,反常的背後,定有原因。而原因無非想避開他業文強。偏偏張興福情迷心竊,對着陳嫣然情迷意亂,不肯揣摩佘海光心思,這才和佘海光在海雲賓館起了沖突。

一場沖突,業文強料到有果必有因。其中厲害,做實了業文強的擔心。他頓時感覺到了背脊發涼。

有道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多了張興福這麼一檔子事,業文強一時心裡七上八下。心亂之餘,他面無表情,對汪楊興道:

“這事我知道了。興福的事情,你再等等。”

聽着業文強的話,汪楊興明白了,旁人猜測的不假。業文強将張興福視為左膀右臂,他早有耳聞。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兩人的交情竟然如此深厚!

回到駕校,張興福的出走成了幾人最為放不下的話題。

他的出走,成了一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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