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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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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外公是當年的勝利者,”她說,“你娘也是公主。”

“我們都是公主的小孩子。”年年點了燈,“真漂亮呀。”她看着宮中的匾額,指着念過去,“儲秀宮。”

“你有時會不會糾結,”羅袖問,“你算哪一邊的?”

華年年捧着花一樣的宮燈,“呃,和你不太一樣,”她确實想過這個問題,隻是對她來說,這個問題很好解決,“我娘在南邊是伎子啊。”

“我娘,”蘿蔔苦笑了一下。

她想去安慰蘿蔔,隻是想不出來該說些什麼,隻能幹癟的站在那裡。

不過鍋包肉寬慰了蘿蔔。

“給。”鍋包肉回來的,“分錢了。”

蘿蔔拆了信封,表情立刻變得奇奇怪怪,不一會兒她複活了,“不要想七想八了,我們隻是為天下女人而戰。”

“我買飯去了。”觀秋楚岚有時也搞不懂這兩個小孩子,她們像兩隻小鳥,脾氣怪得很。

隻是出門買煎餅的時刻她就領教了慕容大人提點的——“這活計一般人可幹不了,尤其你們主子”。

在煎餅香味裡,她想起來了,該死的城牆直接給轟塌了,這麼大的動靜,怎麼會有人不知道。

賣煎餅的大爺那可是繪聲繪色地跟旁邊賣豆花的老太太說,“我侄女在宮裡當差,你知道可汗是怎麼死的嗎?咱們可汗是被一炮/轟死了,連骨頭渣都沒了,聽說就為當年大婚前可汗先收了一個她的陪嫁。”

等她去買豆花的時候,賣豆花的奶奶跟旁邊賣鹵煮和醬肉的阿婆說,“你知道咱們親王是怎麼死的嗎?娘娘翻了親王妃的牌子,親王不許,這就被綁在炮/口上,一點火,轟的一下,就從這城門打出去了,你看城牆都塌了,這可是千真萬确。”

“要一份麻醬拌面。”她去下一個鋪子給年年買面的時候,冷面鋪子裡的人在說,“娘娘要納一歌伎,禦史大人看不過眼,跪在宮門口勸谏,親王自然也勸了兩句,擡出祖宗家法,竟惹得娘娘龍顔大怒,把親王綁在了炮上,活活一炮打成了五馬分屍模樣。”

“謝謝。”她去買拌菜的時候,這個故事就成了,“……還召親王彈琴唱曲作陪,親王哪裡受得了這種氣,跟娘娘頂了幾句,勸娘娘保重龍軀,一下觸怒了龍顔,一炮把他打成了碎屍萬段。”

她目瞪口呆的聽完,目瞪口呆的回去,目瞪口呆的把煎餅給了年糕,拌菜給了蘿蔔,鹵肉給了豆芽菜,結果自己坐下來一筷子吃了拌面。

“鍋包肉你怎麼了?”年糕永遠是最貼心的小可愛,雖然她傻。

“沒事。”她以為年糕看出了她的恍惚,登時心中一暖。

“那你為什麼要吃我的拌面?”年糕嘴巴撇撇,看起來要哭了。

“給。”她接過來了煎餅,咬了一口,聽見蘿蔔的尖叫。

“我的煎餅。”羅袖很委屈地說,“至少讓我咬第一口呀。”

“對不起對不起。”楚岚連聲道歉。

“我讨厭你。”羅袖垂頭耷拉腦的,索性拿着煎餅出去找茉奇雅。

茉奇雅雖然讨厭的地方很多,但其實還蠻好玩的,從長相來說,她像一隻可愛的小貓,看上去乖乖的,舉止文雅高貴,要真的把人比作小貓的話,她是最名貴的安卡拉貓,總之,她是女孩子都會喜歡親近的那種姑娘,誰會不喜歡貓貓呢。

隻是她的性格也和貓貓一樣惡劣。

小貓就是會抓到小耗子但偏不吃,就在那裡玩。

此時貓貓茉奇雅在壽康宮玩漠東哥舒丞相這隻小耗子。

“人為什麼要嘴欠呢?”茉奇雅拿小叉子叉着一碟水果。

“你瞧,你不也很嘴欠嗎?”哥舒丞相說,“不然你幹什麼要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

“因為我很難辦。”茉奇雅說,“從利益上說我不該殺你,從道德上說,薩日朗是我的老師,你害的她家破人亡。”

哥舒丞相忍了又忍,可還是有些忍俊不禁,她直言不諱,“東家,你有道德嗎?你兩邊賣刀兵弓/弩,兩邊的錢都賺。”

“什麼嘛,我就是做點小生意。”茉奇雅一副無辜又茫然的樣子。“我隻是一個剛剛親政的倒黴皇帝,區區管賬丫鬟罷了。”

但她被發現了,茉奇雅瞄見了她的身影,對她招招手。

“你來幹什麼呀?”雲菩就盯着蘿蔔在那探頭探腦。

确實這會兒蘿蔔還是個小孩子,十歲多一點,剛剛和她的腰一邊高,是可愛的小年糕。

而且蘿蔔也挺喜歡撒嬌的,會跑過來抱住她的腿,很可恥,她就像她那時常被她嘲笑的母親一樣,也吃這一套。

“我想出去吃夜宵。”蘿蔔央求着,“鍋包肉吃了我的煎餅。”

于是她就把娜娜從床上揪起來了。

娜娜一路上哈欠連天,臉色鐵青,“小茉,你不可以在把人叫醒後說,你也沒睡啊。”

“你不是醒着嗎?”雲菩托着腮,百無聊賴看着菜譜。

“你家親戚好多。”娜娜捏着蘿蔔的臉。“你要從現在開始就認養無數個侄女外甥女,準備孵育玄武門之變。”

“不,”她放下菜譜,點了個冰酥酪,“不是我生的就不是我的孩子,其他人的孩子和我沒任何關系,”她看着娜娜,忽然想起從前,也算是在這個時空裡告訴了那個娜娜,“而且我絕不會讓我仇人的孩子坐我打的天下。”

她和金墨最大的不同是金墨最後捏着鼻子,承認了她,但她就算死,也絕不會讓仇人的女兒坐上龍椅——這裡的仇人僅限于表哥、表弟,親哥哥或親弟弟,能從根源上斬草除根就絕對不會放走一個。

不管娜娜對她是不是很好,她絕不會讓東哥的孩子即位,哪怕那是個女兒,因為那依然是對她莫大的嘲笑,嘲笑她因為不是個男人,不能用自己的親生孩子,隻能乖乖把皇位交回給她表哥的血脈——雖然她讨厭紀正儀,也恨紀正儀燒了她七條船,可好歹紀正儀是個姑娘,憑本事割據江南膈應她,而不是憑生來是個男人。

所以金墨失敗的很徹底。

而她絕不會走金墨的老路。

隻是這裡的娜娜什麼都不知道,娜娜隻是說,“呃,别當金墨姨的面說這種話,她會很傷心的。”

“她有什麼可傷心的,”她說,“她也沒把我當她的孩子看。”

“不,她還是……”娜娜盯着隔壁桌的動靜。

這個世道總歸還是很荒謬的,因為這個世道有小茉。

小茉這個人,出門時還在抱怨哥舒令文說她做生意兩頭吃,坐在小飯館裡,那邊漠東的内衛費了好大力氣抓了要行刺東哥的暹羅貢女——在小茉眼裡這到底算“大功值得嘉獎”還是算“大逆不道竟敢對支持我的人不敬”這會兒還挺不好說的,這邊她端着碗,坐過去,“我們平時也就買點棉花,應季水果,除日常進貢外,一應物品明将軍給我五折,你給我做到幾折?”

小姑娘直接懵了:“啊?”

“你要能給我做到五折之上再打三折,”不需要隔夜,小茉就能完美的映證哥舒令文說的話都是對的,東家身影活躍在各路反賊甚至皇室親衛之間,反複橫跳的事她也沒少幹,當然小茉也沒說謊,她是管賬丫鬟不假,一應繁瑣賬目全是她自己照管,幾進幾出,盈虧幾何,真實的數字隻有她自己知道,甚至,誰敵誰友——鬼知道她跟誰談生意,這導緻金墨一直拿小茉沒辦法,這種沒轍不完全源于情感上長輩對晚輩的疼愛,确實夾雜了幾分樹大根深的無奈——誰讓金墨最讨厭算數,數學會讓她頭痛。“我讓你當國王,當然我也不會讓你太虧,船運的成本我會出。”

當然兩頭吃還是冤枉小茉了,暹羅的那個小姑娘跟她講,“可是你知道明将軍是誰扶上來攝政的嗎?”

“嗯?”雲菩倒了盞茶,譏諷道,“十三太保嗎?”

她這輩子都忘不了在雲南挖蘑菇的老梁,主要老梁時不時會讓人捎一筐雞枞以嘲笑她對叢林的無能,而她每次都在确認無毒後毫無骨氣的炒了,唯一的骨氣和底線是她會邊吃邊罵該死的十三太保。

不料那個女孩給了她一個出乎意料的名字,“襄國長公主。”她有些為難的看過來,“是陳國的今上。”

片刻,她笑了笑,“你的家鄉第三江所經,是個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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