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网

繁體版 簡體版
恋上你看书网 > 绮閣宴公侯 > 第18章 第十七章

第18章 第十七章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那你的思量是什麼?”娜娜的母親說,“你隻顯得你很随意,毫無章法,說開城門,就開城門,說關,就關,說帶次妃出去撒潑,就帶她出去發瘋。”

“不要用這樣的語氣和我說話。”小茉說了一句非常重的話,“我是君,你是臣。我們會就許多的事進行讨論,但是,不要質疑我已做出的決定,我也不會為我的決定做任何的解釋。我不會解釋給你聽。我要做什麼,我想做什麼,是我的事情。”

“可我要去解釋給别人,說為什麼那時要開城門,為什麼又突然在原本應該開啟城門的清晨關閉城門。”娜娜的母親勃然大怒。

“誰?你要去解釋給誰,誰有問題?”小茉轉過身,她在椅子上坐下來,問,“誰有異議?要我解釋與交代?”

這會兒娜娜的母親也看出來小茉是真生氣了,不吱聲了。

結果烏揚嘎站起來踹窩,“您要做什麼,您的計劃是什麼,您準備做什麼,我很費解。”

“我打過敗仗嗎?”小茉反問,“暫時沒有對不對?”她很像大妃的孩子,這會兒看着一點都不像次妃娘娘了。

她指着烏揚嘎,對親衛輕吐一個單詞,“杖斃。”

親衛是訓練有素的近臣,他們或多或少要替可汗做一些亂七八糟的奇怪事情,因此,他們用來推卸責任的唯一辦法就是不折不扣地執行可汗的命令,無論誰是可汗。

他們剛要把烏揚嘎拖出去,卻又被小茉叫住,“在這裡。”

“你們不需要理解我要做什麼,你們應該做的事情是執行。”雲菩這次可算給薩日朗氣了個半死,“什麼時候我打了敗仗,你們再來質問我,給你們一個交代。我不要聽見問題,我要你們複述我的命令,回答是,并不折不扣地做下去,隻要你們這麼做了,我會帶領你們,攻占富饒的地方,得到土地田宅,活着,你們會成為将軍,死了,你們的丈夫妻子兒女會以貴族的身份,一輩子受奴隸奉養,衣食無憂。”

從大帳中出來,她告訴薩日朗,“不要去解釋,為什麼要去解釋?他們不該問問題。”

“你祖父都從未在大帳中杖斃過将領。”薩日朗也很生氣。

“他問題太多了,我都要回答嗎?我父汗不用回答這種愚蠢的問題,我也不用。”雲菩看着薩日朗,說,“我祖父要做什麼,你們也要他為每個命令做個交代嗎?”

沒成想,薩日朗響亮地說,“對啊,是的啊,因為我有嘴,有舌頭,我覺得他錯的我當然要指出來。他不是一個人在打仗,他是代表我們去打仗,去發号施令!”

“我和他不一樣,我不回答問題。”雲菩被噎的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那我們沒得說了。”薩日朗道,“你最好是有些目的地去做那些事。”

“他們不會攻打我們。”雲菩說,“我确認了,衛嚴琮應該已經死了,他沒死,昨晚陳國會進攻我們,更不會讓四長公主那般失儀地任性出城尋人,我們不可能無休止的讓三班倒地換防進行下去,到時候人都太疲累了,沒得打。”

“你也相當于告訴了他們,現在召城是你在做主,一個不滿二十的小孩。”

“對,我人微言輕,又非大妃所出,他們若有意要打,就會現在打,我們的人還沒有輪班戍守輪的太累,糧草也夠。”雲菩擡指,點了下城西,“還有你剛買的那些。”她結束這段無聊的争吵,“我知道你的顧慮,你們的考量,我不會貿然進攻雁城,但我也不會沒日沒夜的和他們耗下去。”

她雖然具有一些喪事喜辦的天賦,但也不得不考慮起母親的狀況。

并不是母親每次發瘋都有利用的餘地和價值,大部分時候母親的癫狂都隻局限在了她家,唯一的效果是讓她焦頭爛額。

她找軍中的醫官來給母親問脈,但軍中醫官隻會對傷口切切縫縫,别的一概不會。

沒辦法,她把忽蘭叫過來,“那日聽你說,你粗通醫術。”

鄭珏指着她母親,說,“這個委實是不會。”隻見她站起來,作揖,說,“回禀殿下,我之前是仵作。”

“别,不要。”雲菩趕緊說,假裝自己也是第一遭知道這件事。“算了。”

鄭珏不頂用,她隻好自己亂猜,“阿娘,你是想家,思念你的母親,你的家人?”她問母親,“你如果能回家,會不會開心些?”

她其實一點都不想去新鄭,新鄭的爛糟事實在是太多了。

人和人是一團亂麻,人和事更是一團亂麻。

“還是你也讨厭我,看見我就會想起過往的事?”雲菩倒了碗水,看着碗底很粗劣的花紋,“我死掉,你會感覺好些?”

她隻會在平穩日子裡喝些酒,在可能交兵之際她反而不會喝這些奇怪的東西。

但涼水又隻是涼水而已。

母親說,“我沒那麼想過,”她性格很懦弱,也柔和,“你死了,也到過這個世上,我最終将你生了下來。”她說,“昨天是我着相了,一些胡言亂語。”

“我是希望你好的。”竹庭的思緒也很混亂,她理不出來一個念頭,雲菩是女兒,母女之間的關系總夾雜着些身不由己的物傷其類,“不要像我一樣。”但她承認,“不過,住在這裡,看見你,看見她們,我會回憶着,我不願意回憶的事情。”

“生下你之前,每一次,和他,”母親遲疑了又遲疑,但還是開口,大概是撿了最輕的一件事來說,“在一處時,金墨都在,侍女也都在,就那麼看着我,和他。你見過貓兒或狗兒在春天……”她最終有很多的言辭無法道出,“我就像那樣的貓狗,我又有什麼尊嚴呢。我又怎麼可能不恨。你要我開心,未免太殘忍。你想要我強顔歡笑給你看嗎?”

“其實金墨是擔心共處一室之時,他羞/辱/你。”雲菩猜母親大概猜到了,因為母親的怒火總是奔着父親,每次都精準地繞開了金墨,“她和你商議的是合作,大概也是怕像那時候諾敏大妃一樣。”

在東哥的豬頭老爹娶諾敏大妃之前,共寝是件私人的事情,但自從那個豬頭在和衾的時候毆打了諾敏大妃,妃嫔妻妾都不願與汗王單獨相處。

就連娜娜那晚試婚,也是信國這邊兩個親衛和四個女官在場,以防挨揍。

“他已經死了,當年金墨其實是準備讓你也做大妃的,但她統轄他他拉部,大可汗的親信忌憚她,害怕她借這個機會要求封王。”雲菩晃着碗,母親改嫁父親的事情她還是相信金墨的說辭,因為金墨直言不諱,她想借這個機會給自己加封郡王,以示區分,“我現在和以後也會經常帶兵出征,極有可能死在外邊,”她說,“在草原上,大家經常隻能活三十幾歲,四十幾歲,我聽說中州人有時候運氣好會活很久,說不準我會走在你前邊,你并不是為這些事情不開心。”

“你要是想告訴我的話,可以告訴我。”她很乖巧,擺出溫柔的樣子,但這不妨礙她猛地想起舊賬,記起當年,回房憤怒地往書冊中寫道——有種你當年喝二斤藏紅花把我打了!

寫完又覺得自己太過苛刻,把那行字塗了,出門拾掇薩日朗來求和的小心意——薩日朗送了她一條小小的鯉魚,她準備紅燒了吃掉。

正刮魚鱗的時候娜娜來叫她,“你得過來一趟,有人要見你。”

“誰啊。”她把搓了一半魚鱗的魚扔在盆裡,千叮咛萬囑咐告訴琪琪格不要把鱗扔了,她要煮魚凍,牽着金墨母親家裡養的幾隻金絲犬出去,打算順路溜一下這幾隻小狗。

結果要見她的人是那個倒黴的傳教士休·沃爾特。

此刻她穿着煮飯時候的舊裙子,牽着一窩小金絲犬,這看起來一點都沒有君王的氣度。

不過這不影響她非常慷慨的收下沃爾特的賄賂,反正沃爾特看起來也像流浪漢——那是一整箱金币,純金的,和母親的那些摻銅的假貨不一樣,是真的金子,她能感受到求援的誠意,至少給路費,上次也是,隻是上次她沒聽懂,當時沒敢收這箱錢——第二次遇到沃爾特時才弄明白他的祈請,“一個女人會帶着三隻狗去耶路撒冷,那将是阿尤裡王朝的終結。”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