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眼睛不眨一下的癡道:“這是誰?長的好像畫中人,不,比畫中人還要好看。”
“這好像是慶王殿下,幾年前慶王殿下去京城外迎鼎時,我曾遠遠的見過他一面。”小販說道,“慶王殿下不光人長的好看,據說現在還在攻打西圖,為我天慶開疆拓土,這許多年來我天慶都沒能從西圖獲得丁點好處,自從慶王殿下接手後,西圖常常大敗而歸。”
丫鬟眼中好像冒出了粉紅色的泡泡,她崇拜的看着由遠及近而來的慶王殿下。
景文昭站在人群後,靜靜的看着馬上的景宇淳。可能有所覺,他忽然轉眸向這方看來,可隻見人流如織、人頭攢動,那僅僅一瞬的感應早已消失無蹤。
丫鬟興奮道:“他看我了,慶王殿下剛才看我了。”
而景文昭早已在景宇淳向她看來時,轉身而走,消失在人群中。
……
隆安十年,三皇子知皇帝疑心于他,遂經近一年謀劃,于隆安十一年一月,其以抓捕刺客為由,帶兵入宮,對皇帝看似保護,實為逼迫。
皇帝連失二子之下,似乎不願再父子反目、骨肉相殘,但實為以謀後動。
祁黃苦心相勸三皇子趁熱打鐵、将皇帝殺死,但三皇子遲遲不肯動手,隻将皇帝監禁。同時對外宣稱皇帝重病,而自己行使監國之權。
欲來看望父皇的五皇子景宇浩,也被三皇子以需要養病為由監禁于宮内。
隆安十一年三月,皇帝聲稱想念義子、欲召回京,而三皇子早想殺慶王而後快,遂得償皇帝心願。
坐于書房下首的祁黃給坐在上首的三皇子拱了拱手:“三殿下,鄙人得到消息,那汝晟仍在京城。”
端着茶盞的三皇子看向祁黃,說道:“那小五找了一年了的人,還在京城?”
“不錯,最危險的地方恰恰是最安全的地方。”祁黃看向三皇子,“那汝晟都已被人劫走一年了,況且據傳她當時的身子早已破爛不堪,能否活下去還不一定。殿下可知那五殿下為何如此熱衷于汝晟之事?”
“據說,”他故意吊胃口,直到三皇子飲下這口茶後,祁黃方說道,“據說,她是先皇公主。”
三皇子微微驚訝了一瞬:“怪不得她男扮女裝入朝做官,”他唇角一勾,“雖說我現在和父皇、小五算不上多親近,但她景文昭,可是我們共同的敵人。”他看了祁黃一眼,“你既然知道她在京城,想必也知她住于何處?借機除掉她,以絕後患。”
祁黃抱了抱拳:“鄙人遵命。”他想了想,又說道,“還有那慶王估計也到京城了。”
三皇子将茶盞放到桌案上:“這個不勞舅父費心了,本皇子自有安排。”
慶王從同陽城一路疾馳回京城,他進京後故意繞了個圈,從那種滿桃花的院落經過,可轉首望去,院落中隻有片片桃花瓣飄落,微風過處,灑下一片幽香。
餘光中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眸中,他擡眼看去,卻隻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
他落寞的收回了目光,不禁擡手摸了摸放在心口最近位置的熊指吊墜,以及祥甯寫給他有關她的來信。
這一年來,他隐忍着對她的思念,每當他想念無處排解、思念入骨時,他都要拿出信件反反複複的看。而每次收到祥甯的來信,他都如獲至寶。
他本想借此機會遠遠望她一眼以解思念,可卻沒能見到她。他不禁擡眸看了看天之盡頭,不知今生是否還有機會可以見到她?
景宇淳率着一衆士兵騎馬到了宮門外,卻被侍衛要求隻能獨自進宮,随在慶王身側的馬冀皺眉道:“殿下……”
景宇淳擡了下手,制止了馬冀未說完的話,他翻身下馬。有侍衛要來給慶王搜身,馬冀大怒,一步攔在慶王身前,怒道:“放肆。”
侍衛半跪抱拳道:“還望慶王殿下恕罪,屬下也是奉命行事。”
景宇淳對馬冀吩咐退下後,馬冀咬了咬牙,不情願的退到了一旁。
而侍衛将慶王身上的佩劍卸了去後,摸到了他胸口中有一塊硬硬的月牙狀物什,他剛想取出來看,卻感受到濃濃的殺意迎面而來,侍衛吓得一瑟縮,轉而去摸慶王的袖口,他摸到袖口中一塊方塊狀的物什,景宇淳道:“怎麼,本王的盤龍牌你想要麼?”
侍衛吓得跪下道:“屬下不敢。”
景宇淳冷冷一笑,提步便向皇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