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擊鼓。”景宇淳道。
白超和馬冀均是一愣,馬冀說道:“殿下,是要攻城了嗎?”
而白超卻明白了景宇淳的用意,他抱拳行禮道:“屬下遵命。”
說着拽了一下馬冀衣角,然後走出了帳篷,馬冀一頭霧水,也随着走出了帳篷。
走出帳篷的白超命人去擊鼓,而馬冀卻是側頭看向白超,說道:“是要攻打同陽城了嗎?我也去。”
白超無奈的看了馬冀一眼,“你要是攻打别人會提前告訴别人你要打他嗎?”
馬冀搖了搖頭:“不會。”
“如此,不就很明顯了嗎?”
馬冀仍是搖搖頭:“到底什麼意思?”
“你隻需知道此次擊鼓隻是為了虛張聲勢,給叛軍制造進攻的假象便可。”
……
“咚咚”的戰鼓聲響起。
果然,對面聽到鼓聲的同陽城頓時亂作一團。
回到主帳繼續值守的馬冀遠遠看着對面同陽城城樓上那士兵慌張的樣子,不禁咧嘴笑開。
而白超也正興奮的看着那一個個慌張的身影時,前方有兩個士兵押着一個人走來。
白超奇怪,昨天的是柯嘉之女,今天這是誰?
他定睛一看,是個面容剛毅,身材高大的男子,還穿着他們士兵的铠甲。
押着此男子的兩個士兵道:“此人非我方士卒,還在我軍營裡鬼鬼祟祟到處亂走,還請通傳殿下。”
白超不敢大意,進去通傳景宇淳,景宇淳說道:“帶人進來。”
士兵将男子交給白超和馬冀,二人押着男子走進了帳篷。
進了帳篷後的男子一瞬不瞬的盯着景宇淳。白超皺眉,剛要呵斥,卻被景宇淳攔了下來,說道:“你是何人?”
而男子卻是一聲不吱,隻盯着景宇淳。就在景宇淳不耐要派人将此人拉下去砍了時,男子猝不及防之下掙脫了馬冀和白超的束縛,向景宇淳攻去。
白超和馬冀大驚,忙去抓男子肩膀,可卻是慢了一步。
隻見男子擡起一掌向景宇淳攻去,而景宇淳卻起身一腳踢向桌案,桌案瞬間向男子飛去。
男子此時再想收掌已是來不及,一把抓住飛來的桌案,而桌案卻是去勢不停,逼的男子後退了幾步才堪堪停下腳步。
男子還要再進攻,而白超和馬冀忙趁機制住男子。
男子說道:“我就知道,你當時既然能從我的箭下救出汝晟,武功定不會弱。”
聽聞此話,景宇淳眉頭一皺,好似在思索男子所說是何時發生的事情。
但是随即他便想起,出使西圖路過同陽城時,他在疆園時曾問景文昭,可希望本王收了那舞姬?
當時有一聲樹枝折斷的聲音從月洞門處傳來,後來便有一支羽箭射向景文昭。
原來那支羽箭是眼前的男子射的!
隻是他為何要這麼做?他與景文昭有仇?
景宇淳問道:“你和她有仇?”
“不,我和你有仇。”
“本王?”
不料,話音剛落,從外面傳來士兵的通傳:“殿下,昨日被抓的女子好像瘋了般向這邊闖。”
景宇淳微一思索,說道:“将人帶進來。”
被人押進來的柯秦秦唇角帶着血迹,帶着五指印的臉頰高高腫起,一看就是被人打過。
林軒看到此幕,扭回頭狠狠的盯着景宇淳,仿佛要将他碎屍萬段。
景宇淳看向押着柯秦秦的士兵,問道:“為何打人?”
“殿下,此女子發了瘋般的往這邊闖,屬下想攔住卻被她咬傷,憤怒之下便打了她。”
“嗯,未經本王允許随便打人,罰領二十軍棍。”
“是。”
處理完此事,景宇淳道:“說吧,所為何事?”
柯秦秦看到景宇淳因為她而罰了士兵,她本已冷硬的心微微軟了軟。但她随即便想起了她因何一定要來主帳,她看了林軒一眼,對景宇淳聲音沙啞的說道:“我要你放了他。”
景宇淳淡淡道:“你還沒有資格與本王談條件。”他向林軒擡了下下巴,“将此人拉出去砍了。”
白超馬冀這回再沒對男子放松警惕,早就死死押住他,聽聞景宇淳吩咐,随即便将林軒向外帶。
柯秦秦大喊:“不要。我求你,慶王殿下,我求你,能否留他一條性命?”
景宇淳卻是一笑,隻是笑容裡毫無感情,隻有淡漠:“你以為你有資格向本王求情?”
柯秦秦看着眸中毫無溫度的景文淳。她的眼眸由原來的希冀,漸漸便為死寂。
她聲音變的喑啞:“為什麼?”她眸中流下淚水,“你就對我沒有一絲感情嗎?”
景文淳卻隻輕蔑的笑了笑。
他不願再與他們費任何口舌,淡淡道:“拉下去。”
柯秦秦用盡全身力氣掙紮,一口咬在押着她的士兵手上。士兵吃痛,縮了下手。柯秦秦趁機拔出了士兵腰間的長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對景宇淳喝道:“我要你放了他,否則我就死在你面前。”
景文淳戲谑的看着柯秦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