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懷甯意識到了什麼,“所以北境還有其他人和太子有勾連,夏庭隻是受人指使。”
沈時清點頭,“我們現在不能打草驚蛇,夏庭的後面可能比我們想象得複雜。”
蕭懷甯煩躁歎氣。
原著對北境的提及太少了,她完全不知道北境之後會發生什麼。隻知道蕭靖川要開始清理京中對他有二心的人了。
想象不到,他的網早就鋪到北境了。
沈時清安慰着,“不用擔心,北境現在還找到合适的人接手,朝廷對北境一時半會不會有大變故。”
這蕭懷甯知道,但是這張網對之後的行動後患無窮。
“我可以做什麼嗎?”蕭懷甯想快一點發揮出自己的作用。
“倒是有一件事。”沈時清的表情溫和,看着煩躁地蕭懷甯,“要過節了,你和徐望山可以好好商量除夕夜菜譜。”
蕭懷甯直接無奈,“别打趣我了。”
突然,一聲驚叫聲傳來,所有人快速往那處看去。
棕色馬兒急躁地踹着梯子,馬背上的人已經掉落在雪中了。
先一步趕到的人蹲下身子檢查了一下人沒事,就看到馬蹄上被鐵皮砸破了,立刻呼喊沈時清來探查情況,“将軍,這裡有鐵皮。看着不像西涼人的東西,像我們自己産的。”
沈時清拉着馬,快速趕到,仔細檢查了那塊鐵皮,“确實,不管是手感和大小都不像西涼人能做出來的東西。”
“這東西前幾日巡邏時沒看到。最近大雪城門一直關閉,沒有人進來。什麼人會帶着鐵皮經過這裡?”将士發出疑問。
沈時清也想不出,這鐵皮看着像京城工匠的手藝。
京城人……沈時清瞥向了夏庭一眼,就回到了鐵皮上。
身側的積雪突然炸起,連帶着人落下的聲音。
“落微!”沈時清将手裡鐵皮遞給手下,就去挖蕭懷甯。
蕭懷甯的馬不知為何突然暴躁了起來,一個擺尾就讓他側翻滾落在了雪地裡。好在雪地松軟,要不然怎麼都要摔個眼冒金星。
蕭懷甯不适地咳嗽了幾聲,發現之前摔在雪地裡的人還躺在那裡。
那人就是夏庭。
下一秒,張開的手掌被塞了東西,又很快被緊緊握住。
蕭懷甯看到了夏庭欲言又止的眼神。
沈時清伸手将蕭懷甯拉了起來,一邊檢查有沒有受傷,一邊拍着她身上的積雪,将防風鬥篷拉得更緊了。
随後派人将鐵塊交給城裡的鐵匠辨認,一部分繼續去周邊搜尋,另一部分人送蕭懷甯回府。
蕭懷甯摔得有些懵,突然雙腳騰空,被沈時清抱了起來,慌裡慌張地固住了沈時清的脖子。
耳邊清晰傳來沈時清的聲音,“不用擔心,不會摔了你的。”
蕭懷甯聲音悶悶的,“我知道。”
沈時清以為蕭懷甯沒有玩夠不開心,溫聲哄着,“每年都會下這樣大的雪,玩得時間很多。”
蕭懷甯在想手裡紙條的觸感,聽到沈時清的話知道她誤會了,聲音清亮,“沒有,我沒有這麼貪玩。”
“嗯。”沈時清回答。
随後将她護送到城門口接應的馬車,“你先回府,徐老會來幫你檢查身體。”
“你呢?”
“巡邏完就會回去,不用挂心。”
蕭懷甯有些不舍,但也點頭送别。
手裡緊緊抓着那張紙條,打算等沈時清回府了再和她好好說。
她打開攥緊的手掌,看到那張紙條上寫到:今日三更時,城門木屋
看來某人比她更按捺不住了。
隻是不知道這是夏庭的意思,還是更上層,或者蕭靖川的意思。
蕭懷甯來到北境已經幾月,而這邊一點公主失蹤的消息都未傳來。這麼長時間,看來時宮裡封鎖了消息。
看來蕭靖川應該是已經察覺她就在北境了。那人表面正人君子,私底下總喜歡耍手段。
蕭懷甯記得原著中,那些不承認陳家嫡女當太子妃的人,都被太子私底下使絆子。他們在朝堂上那麼維護太子聲譽,也沒想到最後害了他們的就是太子吧。
徐老檢查完蕭懷甯的身體,略微擔憂地說道:“你身體在前幾個月虧空的嚴重,雖說養了一斷時間,但寒氣如體,你病了太長時間,養好的又回去了。我給你開個調養的方子,你喝上一月,身體會好許多。”
“謝謝徐老了。”蕭懷甯對長輩一向恭敬,但徐大夫卻連忙擺手。
“殿下言重了。”徐大夫行禮,準備離去了。
蕭懷甯看着徐大夫身後空蕩蕩的,問道:“今日怎麼不見言卿來?”
言卿是徐望山的字,雖然私底下大家名字名字的叫,到了長輩面前還是要裝裝樣子。
徐老呵道:“他讀書時一個朋友來了北境,最近陪着她呢。”
蕭懷甯看着徐老無奈的神情有些不解,“他和友人暢聊,這不好嗎?徐老為何如此憂慮?”
“那人是個女子,京城孟家的孩子,從小就喜歡女扮男裝混到男人堆裡。”徐老壓低了聲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