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清露出了蕭懷甯見她露出表情中幅度最大的。她瞪大了眼睛,盯着那個震顫的聲帶,而耳邊隻有澎湃風聲。
然後看到蕭懷甯做着口型,“我沒有騙你吧。”
“叮”的一聲,隻有蕭懷甯看到的輕度條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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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蕭懷甯如釋重負地躺在柔軟的床上,屋内的燭火未熄,倒映在牆上,活靈活現。
下人在屋外守着,聽到了均勻的呼吸聲,放輕腳步熄滅了燭火。
床上的人,一夜好眠。
不過沒幾天,蕭懷甯就病來如山倒,幾天都卧床不能起來。
徐大夫說,她那身體早就虧空,前段時間全靠硬撐着才沒有生病。一放松下來自然就病倒了。
雖然生病身體不舒服,但是一直躺在床上休息的蕭懷甯沒有半點不開心。最痛苦的時候也就是和徐大夫煎的藥。
“理解我為什麼不喝那些藥了吧。”沈時清對徐望山無差别攻擊。
這幾天蕭懷甯才知道是因為徐老和徐望山這父子兩讓沈時清起了疑心,弄得她半天不得安生。
不由瞪了徐望山好幾眼。
徐望山哪敢得罪她啊,趁着沈時清跟着徐老出去,立刻求饒,“公主殿下啊,真不是我的錯啊。我們當時還以為您是皇上和不明來曆的女人生的孩子,讓我可擔憂了好久。體諒體諒我們這群普通老百姓吧。”
蕭懷甯自然不會遷怒于他,最多是耍點小性子,“我和父皇真的長得這麼像嗎?”
徐望山鳥兒啄米般點頭,“超級像,如果不是因為我沒見過皇後,一定一眼認出您是皇上和皇後娘娘生的。”
還在這說起彩虹屁了。蕭懷甯無語,這文人怎麼就這麼點骨氣。
“哎,殿下您是怎麼讓時清這麼輕而易舉就相信你了啊。”徐望山好奇地問。
蕭懷甯高興,樂意逗他,“當然是因為我對我們沈将軍沉甸甸的愛讓她感動了啊。”
下一秒,“叮”的一聲,蕭懷甯說不出聲了。
徐望山被這句話雷得起雞皮疙瘩,覺得這位名動京城的公主殿下真是和傳聞中的完全不一樣。還想着繼續八卦,沈時清就進來送客了。
“她需要休息,等她好了再聊。”沈時清對徐望山說。
無法,徐望山在徐老和沈時清的眼神下心不甘情不願地走出了門。
臨走前還不忘問一句,“那課還上嗎?”
沈時清拒絕地話還沒出口,就被蕭懷甯拉出了衣角。
“上,等她病好了,我讓下人去你府上通知你。”沈時清說完就關上了門。
看着沖着她傻笑的蕭懷甯,“叫你油嘴滑舌,發不出聲音就好了。”
蕭懷甯又表露出哭哭的表情。
沈時清嘴角上揚,“你這是怎麼回事?要不給你找個大夫看看。”
蕭懷甯擺手表示不知道,又搖頭表示不用。
沈時清便颔首回應,“你以後說話注意點。”
蕭懷甯立刻點頭答應,又比劃着想讓沈時清拿紙筆過來。
沈時清看着重病在床的蕭懷甯,不敢再開門讓風灌進來,隻好親自去桌子上拿紙筆。
随口問道:“為什麼還要徐望山教你?”
蕭懷甯寫到,我需要他。
又寫,為什麼那兩人會在這?
原文中沒有提到過徐老和徐望山得到名字,她完全不知道這兩人的故事線。
“徐老和我父親有交情,我離開京城的時候,徐老剛好到年紀打算辭官休息,放心不下我就跟着我來北境了。”沈時清耐心解釋着,“徐望山啊……”
沒來由的停頓了一下,弄得蕭懷甯好奇地坐了起來。
沈時清似笑非笑地說:“你想聽他口裡的真相,還是他父親口裡的真相。”
蕭懷甯不知道這兩個之間的區别,在紙上寫到:一個一個來。
“他自己對外說,自己父親年紀大了,不忍心父親在外面受苦,為了照顧好徐老來得北境。”
蕭懷甯這個不靠譜,用眼神示意下一個。
“他中過探花……”
哇,好厲害。蕭懷甯佩服地想着,怪不得教得那麼好。
“然後,他這人從小直言不諱,不會繞彎子。在朝堂上得罪了不少人,被排擠得委屈了,才來北境說要好好沉澱自己。”
蕭懷甯立刻明白哪個是事實……甚至覺得徐老會跟着沈時清來北境,徐望山一定在其中出了不少力。
真,大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