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被握住了。
“你放松。”
卓煙橋欲哭無淚,下半身堅如磐石。
不能細想,壓根不敢細想,浴巾從身上滑落,露出精壯鼓動的身體,雙腳死死抓着地。
狼狽死了,卓煙橋真覺得自己要哭出來了。
不敢動,根本不敢動。
“你别緊張,你這樣出不來。”
耳朵已經關上了,他是刀闆上的魚肉任人宰割,空間裡彌漫的全是他粗重的呼吸。
“要不,我用嘴幫你?”
這句話重新讓卓煙橋的大腦複活,但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被身體力行了。
後面的事他就不想記得了,隻記得被支配,好在淺嘗辄止,最後他拿起一邊的毛巾仔細的去擦南鵲的手,和臉。
全程他緘默着,根本不敢說話,一瞬間竟然有了想要捂住南鵲的嘴的想法,讓他也不要說話。
“卓煙橋……”
卓煙橋輕輕捂住了南鵲的嘴,他的黑發濕在額前,臉上的熱氣還未散去,眼眶下挂着紅漬,似乎有點委屈,又很隐忍,這是一張很想讓人抛開一切直接想要吻上去的臉。
“我們睡覺吧,你也很累了。”
每次都是這樣,上次也是那樣,他想當個主導者,能給予南鵲歡愉,而不是像一個落荒而逃的逃兵。
好丢臉。
人怎麼可以一點長進都沒有?
直到回到床上,卓煙橋背對着南鵲,一言不發,像個哭哭啼啼的小媳婦。
好久,明明兩個人睡意都不明顯。外面的雨還沒停,但愈演愈小,卓煙橋心裡也有一場雨,越來越大。
南鵲:“卓煙橋?”
卓煙橋:“嗯嗯。”
南鵲:“幹嘛離我這麼遠?”
卓煙橋像隻小蟲默默往裡面挪了挪,但還是背對着。
“你不願意和我接吻了嗎?”
床闆往下凹陷,卓煙橋一個翻身,終于面對面,他往前頂了頂,捧住了南鵲的臉,快速的啄了一下,“我沒有。”
“好像我做錯什麼了一樣,我讓你不舒服嗎?”
好不容易降下去的體溫又蹭蹭的上漲,怎麼可以若無其事的說出這種話啊。
“卓煙橋,你很生疏哎。”
“……”遮羞布終于被揭開,卓煙橋痛苦的閉上眼。
“你那時候不是還随身帶着那個?”
“什麼?”
南鵲貼到他的耳邊,音量放到了最低,“小氣球。”
卓煙橋瞬間想起來了,酒吧那次,他語無倫次起來,“那不是我的,我沒有,是别人塞到我的口袋裡,我,我什麼也沒幹。”
他聽到一聲淡淡的笑,“看來你真的很搶手。”
“我真的什麼都沒幹,我一直以來最喜歡的都是你,沒有别人。”
那隻纖細的手循着黑暗與他的手掌相貼,然後相扣。
“卓煙橋,你真的很可愛。”
這可不是個褒義詞,卓煙橋想。
“我真的很幸運。”南鵲把卓煙橋的手抽出來,放到唇邊輕吻。
以往面對這樣的舉動,卓煙橋必定心花怒放,可現在的他若有所思。
“南鵲。”
“嗯。”
“你對這個很熟練嗎?”卓煙橋戰戰兢兢的終于問出了這個問題,他已苦惱許久。
他并非在意,好吧,的确在意,但在意的并不是南鵲有過幾個前任,而是自己和他們比起來是不是真的很差勁。
“你猜。”
黑暗中,卓煙橋看不太仔細南鵲的表情,但那一定是一張古靈精怪的笑臉。
他才不要猜,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