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見色忘友,他也不急收拾。”金聞在宿舍對其他兩個人說道。
他都多少天沒見着卓煙橋了,看來是情場得意啊。
“對了,放假前我們系有活動,大家一起出去玩一玩,你們來不來?”杜清問。
“你去我就去。”錢松說。
“我當然是沒問題。”金聞道。
“那卓煙橋呢?”杜清看向空着的座位。
“他去,他必須去,”今晚義正言辭,“不能再讓他把我們冷這了。”
他這次必須見到卓煙橋的小情人,藏就好好藏啊,又感覺恨不得讓全世界知道。
“哎,對了,最近都不見你和那個小學弟在一起了。”杜清随口說。
金聞神情恹恹的,“哦,那怎麼了,本來就不太熟。”
“不熟?今天他可是都找上我和錢松了,說怎麼叫你都不願意出來,問我們你最近是不是很忙,我們胡口給你搪塞過去了。”
“嗯,如果以後他再找你們,别理他就行了,久而久之他就有眼力勁了。”
“咋啦,鬧掰了?”
“也沒好過,就是學長學弟的關系,價值觀不太一樣吧。”
此話一出,杜清錢松也就沒什麼好問的了。
反正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金聞想,最好以後都不要碰面了,真的。
久旱之後的大雨酣暢淋漓,屋外的世界被雨聲分割的支離破碎,屋裡的情況也不容樂觀。
額上的汗順到脖子上,呼吸粗重,手臂上的青筋暴起,是當事人在努力遏制住不堪的心理。
“卓煙橋,你沒事吧?”外面傳來催促。
“沒事沒事,我一會就好。”卓煙橋揚着脖子喊。
胡亂地抽出紙巾擦去臉上的汗,奈何下一批接踵而至。
這全都得怪南鵲,卓煙橋第一次想這麼說。
都怪南鵲剛剛在外面撩撥他,在□□那裡,他都迷的神魂颠倒,就像古代的文弱書生輕易的被妖精吸取了精氣神,從那之後指東不敢往西。
一開始不過零零星星的雨水,很快進化成豆大的水珠,敲的屋檐不得安甯。
“下雨了,”南鵲擡頭,從卓煙橋身上起來,“下大了,這旁邊就有民宿,我們趕緊去,不要被别人訂完了。”
卓煙橋愣了兩秒,才出聲,“好好好。”
他不敢低頭,這怨不得他,隻能說他的身體健康。
不過這也太健康了,他讓南鵲先洗漱完,火速進了浴室,直到現在也沒消下來,到了現在尴尬的局面。
這浴巾應該遮得住吧,這是卓煙橋開門前的最後考慮。
不過他忽略了,他和南鵲早已是成年人,有些事心照不宣,而且他更忘了,他這張臉壓根藏不住事。
“怎麼流這麼多汗?”
卓煙橋幹笑兩聲,“浴室有點熱,我有點困了。”
路卻被擋死了,“浴室裡也有空調。”
“啊?是嘛?”卓煙橋頭也不敢擡。
“你哪裡熱?”
“沒事,我坐坐就好了。”
“卓煙橋,很多事不能憋着。”
“我沒有啊。”
“會對身體不好。”
卓煙橋:“……”
南鵲步步緊逼,卓煙橋又被擠回了浴室,被動的坐在馬桶蓋上,一滴汗順着他的太陽穴流下。
身體緊繃,眼神飄忽在外,艱難扯起嘴角,“我沒事啊,南鵲。”但他感受到有一道眼神在往下看。
小家夥,你有點健康的過分了。
“我現在還能坐你身上嗎?”
卓煙橋還是尴尬的笑,“最好不要,明天好嗎?明天可以,明天一定行,南鵲。”
下一秒就快被盯出窟窿來了,南鵲的身子放的越來越低,手搭到了他的身後,那個眼神明明就是有些生氣的含義。
“我不能幫你嗎?”
“不應該是隻有我能幫你嗎?”
“唔嗯……”這羞恥的聲音,卓煙橋趕緊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