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得太投入,流淚的同時身體也跟着顫抖,削瘦的臉頰剛好就在她最前面的不可說部位一直剮蹭着,晃得她心尖一顫一顫的。
難受啊,太難受了,又不能把這小折磨精推開,不然他又得哭了。
“我,我,我……”
驚江月哭得泣不成聲,聲音哽咽快要說不出話來。
“如……如果……如果你拒絕捧花不要我的話,我就會被導演賣到那種地方去,毫無人權地供那些權貴alpha們肆意玩弄。他們,他們視我們為奴隸,玩物,各式各樣的器具隻要花樣夠多,最終都會抽打在我們身上。”
“我很害怕,主人,求求您,一定一定要收下我。”
說到駭人的地方,驚江月瞳孔驟縮,渾身不可遏制的顫抖着,如同炸毛的布偶貓,尋着溫暖依靠的地方,用力地往景零榆懷裡拱。
“阿嚏—”
舞台劇導演在後台帶着無聊的很,摟了個omega在商場裡大肆買買買,走到下一家奢侈點門口,她站住突然打了個噴嚏,擤擤鼻子,應該又是有人在背後蛐蛐自己。
商場裡冷氣開得太足,羅露在外的手臂上泛起層層雞皮疙瘩,她上手摸了摸,應該不是背後有人說她,肯定是商場溫度太低的問題。
“也不知道驚江月有沒有聽話,千萬不要得罪最前排的執行官。”
導演還指望着驚江月能攀上個有實力的alpha,讓自己的劇組旺上一次呢。
可惜了,她心心念念的驚江月,剛好就看中了執行官看中的alpha。
“等會你就跟我走吧,我帶你回家。”
“還有這個捧花還給你,不是拒絕你的意思,隻是它裡面全是水,我精挑細選的裙子都濕透了啊!!!”
景零榆把手中花瓣掉得快要沒幾片的捧花,強勢塞進驚江月懷裡,終于把這個燙手山芋還出去了。
“啊,啊!”
“對,對不起主人,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您罰我吧,都怪我把您的衣服弄髒了。”
驚江月擡起他巴掌大的精緻小臉兒,又委屈又懊惱地用亮粉色的眸子望着景零榆,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再次湧出,盈滿眼眶,從眼角慢慢滴落。
哎呦,小祖宗啊,又哭了。
“我沒怪你啊,沒怪你。”
“不哭了哦,不哭不哭。”
景零榆緊了緊摟住他的右手,柔柔擦掉眼角的淚珠,輕聲哄着他,等他止住哭腔後,轉過頭去看向易臨希。
在白亮晃眼的燈光下,易臨希的臉色越發雪白,強烈的光亮讓他的眼皮都耷拉了下去,淺藍色的眸光都被刺得暗下去不少。
“臨希,我們回去吧。剛剛腿用力了,傷口有些疼。”
景零榆抻出左手輕輕拉扯易臨希的衣袖,臉上表情因為疼痛微微皺起,眼神一直在說她現在想回家。
“那我們回家吧,讓祈思服再幫你看看。”
易臨希心疼地瞧着她皺巴巴的小臉,沒有甩開拉着自己的手指,隻是眼神似是不願地瞥了眼“柔弱無力無敵可憐”靠在她懷裡的驚江月。
然後拽住祈思服的後衣領,将人輕輕扯到面前,帶着景零榆往外走。
飛船上助手坐在駕駛位操作主引擎,祈思服心不甘情不願地坐在副駕駛位,從上車開始,一直撇着嘴不說話。
眼神“仇恨”地看了後視鏡裡的易臨希一眼又一眼,沒有收到回饋。
隻好瞪着景零榆,用眼神控訴着她的不應該,不識好歹,不要臉皮,不加節制,不知羞恥。
“臨希,家裡有空房嗎,可以給江月安排一間住處嗎?”
驚江月哭得太久,已經筋疲力盡地靠着她的肩膀沉沉睡去,腦袋倚在她的頸窩聽着脈搏聲,小手依舊緊緊抓着她的衣服,不曾放開。
景零榆順手摸了一把驚江月柔軟的羊毛卷短發,喜滋滋地勾唇,好好順的毛發,就像小黑一樣。
想起小黑,也不知道晏觀棋有沒有好好給它喂食,每次她太久不在家,回來的時候小黑毛發都打結了,看見她回去就餓得喵喵一直咬着她的褲腳叫個不停。
“你真的要把他帶回家嗎?”
易臨希微微側頭,看着景零榆一下又一下把玩着驚江月的頭發,偶爾還會蹭蹭他的臉,心裡莫名地有些不舒服。
他擡起貼在艙門的右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抓在手中,摩挲着發根,雖然順滑,卻不似驚江月頭發看起來那般有彈性,顔色好像也不如人家的好看。
“我既然收到他的捧花了,那也不好直接拒絕,把他抛進那種狼窩,實在是于心不忍了些。”
“你之前不是也說了,不會在家裡常住嗎。我一個人也害怕,江月他也能陪陪我。”
景零榆小拇指卷起一撮白色小卷發,轉頭看向坐在身旁的易臨希,驚江月的腦袋有些要掉下去的趨勢,她伸手把他的腦袋往肩膀上扶了扶。
“憑什麼讓易臨希出去,讓這麼個什麼都沒有的花瓶戲子鸠占鵲巢,你有沒有良心啊!”
祈思服氣得扭轉身子,從駕駛艙的空位探出半個身位,腦袋都快要戳到景零榆的腦門了 。
手指指了指易臨希,又指指景零榆,臉頰被憋得通紅。
“祈醫生,你不會是喜歡易臨希吧,怎麼對臨希有這麼大的占有欲。”
“這次看演出,你那眼神仇恨得像是我插足你們奪走了你的摯愛一樣,一直狠狠盯着我的後腦勺。還有這會兒,易臨希還沒說什麼呢,你怎麼這麼大的反應?”
景零榆也不躲避他的手指,直直對上他滿心憤怒的眼神,與他對視。
眼神中似是滿心不解,話語沒有絲毫無理取鬧的指責,隻是求一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