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你不要亂想,我沒有這樣想。”
景零榆連連搖頭,她可沒有這個意思,一點也沒有,她還害怕太不矜持直接把人吓跑了呢。
她也隻是想把花還給驚江月,捧花裡面全是水,挑的漂亮裙子都濕透了。
剛接到捧花時她很開心很激動,握在懷裡。
誰知道裡面竟然裝了一大兜子水啊,朝着她大腿根嘩嘩就是一頓流,還好穿的是黑裙子,看不出上面的水印,就是有點涼。
“主人,如果您是因為已經有了兩個優秀的omega配偶為難的話,我可以不用正宮的,您隻要收下我。”
“做個花瓶寵物也好,求求您收下我。”
驚江月的玲珑眼神暗淡無光,剔透溫熱的眼淚好像崩掉的珍珠,傾瀉似得落滿景零榆的手背,滾燙的液體灼燒着她本就不平靜的内心。
好像害怕景零榆不為眼淚打動,驚江月眼淚傾盆落下的同時,雙膝直直下跪在她的跟前,頭顱無力垂落,用柔軟的頭頂輕蹭着她的手背,像流浪狗一樣,苦苦乞求主人的收留。
“她還為難個什麼,我要你。”
“寶貝,我要你,我一定會用力疼你的。”
“姐姐我要你,肯定不會把你當花瓶,隻獨寵你一個。”
“不是,這哪兒來的女alpha啊,這麼不識好歹,一拒再拒,不要就直接讓給我,我肯定好好疼他。”
驚江月雙膝下跪的瞬間,身後吃瓜的觀衆席終于坐不住了,本就眼紅非常的alpha們更是一個個義憤填膺地站起來,紛紛指責景零榆不識貨,給臉不要臉。
“姐姐,那omega說易臨希是她的配偶,是真的嗎?”
“執行官也能看上……嗎?”
嬌小柔弱的男omega緊緊貼着女性alpha的手臂,保養精緻的臉頰貼到她面前,擋住女alpha想要占有的眼神,不能讓那人把她搶了去,凸起有型的胸膛高高挺起,無意地胡亂蹭着,輕柔細語地說着。
“哪裡的荒星暴發戶,用腌臜手段攀上執行官也就算了,吃着碗裡的還看着鍋裡的,我要撕了你。”
一個身寬體胖、油膩膩的男alpha,眼神中爆發着猛獸般情、欲的光,沖開層層厚重的椅背,龐大的身體想要“一躍而起”,如煎餅一般的影子緩緩落到景零榆頭上。
“喔—”
景零榆左手穩穩握住還沒來得及還的捧花,即刻彎下身去,右手單手撐地雙腿彈跳起身,右腿後腳跟呈圓弧狀打向男alpha的脖頸動脈,他的腦袋似脫線的風筝般彎折,身體被腿力遠遠踢到一旁。
發出巨大的“啪”聲,地闆都跟着顫了三顫。
“呼呼—”
景零榆輕輕拂過垂落的碎發順到耳後,拍拍手掌心,吹去根本不存在的灰塵,瞥去一眼那如死豬般的賤種。
高丸溝壑組成的下半身驅動的單細胞生物,真巴勒根的惡心。
“小魚,你受傷了嗎,我可以看看嗎?”
易臨希滿眼擔心地盯着景零榆穩穩落地,見她看着掌心,連忙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腕,眉頭緊鎖,眼底透着不安地觀察着。
“沒有,我沒有受傷,可能他需要一下急診。”
景零榆利落轉頭,眼神回轉看到易臨希額前海藍色的短發,淺藍眼眸中盡是擔憂,精緻好看的小臉都皺皺巴巴了,她最不喜歡看帥哥們亂用臉。
“呐,你看,手上什麼事也沒有,不用擔心了。”
她把手心往前一遞,好讓易臨希幾個看得更清楚。自己的戰鬥力還是有數的,小魚小蝦對她來說隻是練練手。
擡眸從易臨希身上瞟過,看向臉上顯然受到不小驚吓的祈思服,回憶起來,剛剛應戰得匆忙,踢腿的時候腳尖“一不小心”堪堪擦着他的臉過去。
還好沒多用力,不然他的小臉蛋可算是被自己糟蹋了。
“不好意思,祈醫生,我不是故意的,請您見諒。”
景零榆飽含歉意地向祈思服道歉,面上誠懇無比,嘴角卻是壓也壓不住地勾起,眼神深處一閃而過戲谑和大仇得報的開心。
怪不得那會她好像聽到誰尖叫了,原來是祈思服。
“我,我沒被吓到!看不起誰呢!”
祈思服怔愣的眼睛終于回神,眯着眼睛瞅着景零榆金亮的眼,别以為他聽不出景零榆話裡的嘲弄。
“啊對對對,是是是。”
景零榆撇嘴不再看死鴨子嘴硬的人,仇已經報了,心裡也舒暢了。
眼睛直轉看向地上楚楚可憐,哭得梨花帶雨,近乎脫水昏厥的小可憐,趕忙俯身去将驚江月拉起來。
“我沒有不要你的意思。地上太涼,對身體不好,快起來吧。”
柔柔弱弱地将人扶起來,雙膝跪得太久,驚江月雙腿無力根本站不住,全靠景零榆做支撐。
景零榆摸着驚江月冰涼的手臂,心疼得趕緊将人摟在懷裡,雙手摩挲試圖搓熱,反正她體溫高,能暖暖。
她絲毫不敢松手,看着驚江月還在打顫的腿,就知道憑靠他自己根本站不住。
“主人,您真的很厲害,一定不會不要我的對不對?會保護我的對不對?”
淚水從深邃眼窩中湧出,驚江月雙眼哭得泛紅,長密的睫羽被眼淚打濕,朦胧的雙眼可憐無比,眼巴巴瞧着景零榆的臉。
她低下頭輕柔地吹拂着驚江月紅腫的眼睛,擡起手來想揉揉他的眼角,瞥了眼大拇指指腹的繭子,幹脆換成掌心輕輕擦拭着他的眼尾。
小心地撫摸着,害怕會用力再次弄哭這個小可憐。
“我要你的,我要你,我這麼厲害,會好好保護你的,所以你不要哭了好嗎?”
驚江月的腦袋緊緊貼在她的胸前,嘩啦直流的眼淚全部從眼角溢出,落到她身前的衣襟上,打濕前面的布料。